休息的這幾天,尤淺原本的打算就是回老宅陪伴爺爺,既然宋知城提出兩人一道回去,尤淺沒有異議。
相信見到他們兩人一起回去,爺爺應該會很開心的。
夜里睡覺的時候,宋知城很安分,沒有對尤淺手腳,尤淺一覺好眠到天明,宋知城一大早出門,留下尤淺在屋里整理行李。原以為要第二天才會離開,沒想到宋知城傍晚回來后,吩咐人將行李稍后空運,就馬上對尤淺說:“德叔來電話,說爺爺的不舒服,你跟我現在回去。”
一聽宋老爺子的不舒服,尤淺頓時張起來,忙問:“怎麼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呢?醫生有說什麼嗎?”
宋知城的眉頭皺著,覺到尤淺此刻的焦慮,他突然手牽住的手,稍稍和了面上的神,說:“醫生說是中了暑氣,沒有大礙。”
見尤淺依舊沒有放松,宋知城頓了頓,說:“家里有德叔、何嬸他們看著,醫生也在,你不要擔心。”
尤淺問:“爺爺睡了嗎?我給他打個電話。”
宋知城道:“我剛打過,德叔說早早就睡下了……”他的話音未落,尤淺已經挪到一邊撥通老宅的電話。
接通的人是管家宋德,從宋德里聽到爺爺的真沒有大礙,已經睡下后,尤淺繃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這個世間,宋老爺子是尤淺唯一的家人了。可想而知,有多在乎及張。
宋知城站在一旁,難得耐心十足的等著尤淺通完電話,見掛掉后,宋知城才道:“可以走了嗎?”
尤淺已經跟助理周佳說清楚,反正也沒有什麼需要再整理的,于是直接說:“走吧。”
回程的通工,是一架小型的波音私人飛機,尤淺悄悄了一眼宋知城,恍然明白他面上裝得再淡定從容,心底其實比的張不一分。
否則,不會特意調了一架私人飛機過來。
坐上飛機,約莫用了兩個小時,兩人回到宋家老宅。宋知城很急切,步子邁得非常快,他走在前面,尤淺落后他幾步,剛進花園,就見一輛黑的勞斯萊斯大喇喇地停在空曠的院子里,宋知城的眼驀地一沉,倏地停下了腳步。
尤淺跟在后面問:“怎麼不走了?”
宋知城皺起眉,什麼也沒回答,反而一反常態的抓起尤淺的手,帶著直接進客廳。
一進,見到里面的人,尤淺也難得擰起眉。
“大哥,你回來了?”坐在沙發上,姿勢很隨意的年輕孩見到宋知城,扯了扯角后,才出笑容,待轉頭瞥見尤淺,笑容減了幾分,神驕縱,高聲呼喝道:“喲,看這是誰?原來是我們宋家的大明星呀。”
“佑榮,你怎麼說話的呢?”黎雅麗面尷尬的看著尤淺,手一掌拍向自家閨宋佑榮,輕聲罵道:“淺淺是你大嫂,你對你大嫂說話不能那麼隨意。”
“淺淺,佑榮說話孩子氣,你別跟計較啊。”黎雅麗端著溫和的笑容,努力向尤淺解釋。
黎雅麗話說到這份上,尤淺再跟計較豈不是跌份?但是,尤淺微微瞇眼,還是說:“瞧阿姨說的什麼話,我難道不知道佑榮孩子氣嗎?阿姨你放心,即使佑榮說話再不中聽,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跟佑榮吵架的。”
這話里含沙影的分,太濃啊。
黎雅麗笑容一僵,不止因為尤淺暗含嘲諷的語言,更因為里連續吐出的‘阿姨’兩個字,實在人聽著不舒服。跟宋義昌結婚后,黎雅麗曾經在嫁過來的第二天,便不自量力的通過宋義昌,向當時年的宋知城施,希他能夠按照傳統改口自己媽媽。
畢竟繼母也是媽媽呀。
但是宋知城才不給臉。
繼母也算媽媽?
可笑。
迫于宋義昌的力,年的宋知城勉強施舍了黎雅麗一個阿姨的稱呼。
但是阿姨的稱呼,總讓黎雅麗不自覺產生低人一等的覺,時時刻刻提醒著那些并不彩的經歷,而且宋家這種頂級豪門,對份地位更在意,嫁給宋義昌幾年,黎雅麗都沒有辦法以宋家夫人的份出席各種上流階層的聚會,咬咬牙,窩在家里暗暗用勁,不斷給宋義昌生孩子,眼見的孩子一個一個出生,上流階層才不敢輕視于。
黎雅麗為頂級豪門的貴婦人,這些年一直混得如魚得水。
只是……每當面對宋知城時,的雍容華貴,便著一可笑的味道。試問?哪個繼母愿意在繼子手下討生活?
不只是黎雅麗的心態如此,因為宋知城大權在握,目前擁有宋氏集團絕對的話語權,宋義昌與宋翼城、宋景城、宋佑榮父子,他們一家五口人,都得小心地在宋知城手下討生活。
黎雅麗很不甘心。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宋老爺子偏心眼,整顆心完全長偏了,不想著依靠兒子,反而把孫子培養接班人,因為有宋老爺子全力支持,早兩年宋知城就已經掌握整個集團的事,他們這些人,甚至連邊角都沒到一點。
這也是黎雅麗、宋佑榮等人,明明很討厭宋知城,卻依舊嘗試討好他的原因。
宋知城不敢惹,但是尤淺?因為瞧著宋知城對也不是很在乎,宋佑榮的脾氣一直養得很驕縱,當然不介意欺負欺負自己這位大嫂。
尤淺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待人接,從未有激烈過的時刻,只有面對宋佑榮,尤淺卻一點也不想忍耐。
宋佑榮當然聽出尤淺在嘲諷,唰地站起來,手指著尤淺,尖聲道:“尤淺!你誰啊?不過就是在宋家干吃白飯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進了屋后,宋知城本來已經放開尤淺,邁出幾步,繞到正房,聽到宋佑榮的尖聲,他倏地停下腳步,回頭:“你剛才說什麼?”
沒有想到宋知城突然去而復返,宋佑榮嚅嚅聲。
宋知城慢慢靠近,迫視著宋佑榮,問:“你剛才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