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陪蘭若在醫院待了一天,第二天,他們都要回到戲班子,今天還要登臺演出。
蘭若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在醫院,杜若就專門請了兩個護士來照顧玉。
梅毒畢竟是傳染疾病,普通護工若是不太注重個人衛生,會有很大概率被染,護士學過專業的護理知識,要安全很多。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要請兩個護士專門照顧玉,還是貴的,不過這些對于杜若來說,都是小問題。
見杜若專門請了兩個護士來照顧母親,蘭若這才放心不,跟著杜若匆匆忙忙地趕回了戲班子。
他們坐黃包車回到小院時,剛進門就被院子的陣仗嚇了一跳。
只見孫玉良沉著一張臉,站在小院中央,戲班子里其他人低頭喪氣地站在兩側,氣氛很是抑。
見杜若跟蘭若回來,孫玉良當即指著兩人罵道,
“你們還知道回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梨園那邊,已經催了四五回了,你們知不知道有多戲迷在等著你們?”
“別以為了角,就可以肆無忌憚,任妄為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還差得遠!”
“北京城那麼大,唱京劇的那麼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行了,”孫玉良指著杜若和蘭若,“別杵在那了,趕的,換服去梨園。”
杜若正要回屋,沒想到蘭若卻直接走到孫玉良面前,直地跪下,“師傅,您能...借我一些錢嗎?”
本來要散去的人,此時聽了蘭若的話,紛紛站定,饒有興致地看著蘭若,又有些期待,孫玉良會怎麼說?怎麼做?
戲班子里大多數人都簽了賣契,掙的錢全都是孫玉良的,對于這一點,很多人私下里早就不滿了。
但沒一個人敢提出來,誰也不敢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現在好了,有了蘭若做這出頭鳥,大家樂得看熱鬧。
孫玉良自然也發現,戲班子里其他人投來的似有若無的視線,再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蘭若,氣得咬牙切齒。
“你這是在干什麼?”孫玉良一張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吃人,
“你跟我來!”
孫玉良說完,就率先進了自己屋。
眾人眼神晦暗,沉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梨園。
杜若則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正大明地站在孫玉良房間門口聽。
屋里,一進門,孫玉良就指著冰冷的地面,冷冰冰地說,“跪下。”
蘭若咬了咬,跪在了孫玉良面前。
“想借錢是吧?”
蘭若點頭,“是!”
孫玉良眼神一點點冷下來,“為什麼?師傅包你吃住,可不曾虧待你啊!”
蘭若仰起頭看著孫玉良說,“師傅,我找到我母親了,我母親病重,需要一大筆錢,所以...”
孫玉良驚訝,“你這麼快就找到你母親了?”
蘭若點頭,“是,昨天晚上找到的,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
孫玉良才不關心,蘭若是不是找到了母親。
他腦子里只有蘭若說的那句‘需要一大筆錢’,一大筆錢!!
孫玉良換上一臉愁苦之,“蘭若啊,不是師傅不借給你,實在是,師傅手里也沒多錢啊!”
“怎麼會?”蘭若不信,“這段時間,我跟杜若登臺,且不說每天收到的打賞,就說門票都不夠賣,怎麼會沒錢?”
孫玉良聽了蘭若這話,心里不是滋味,暗暗罵了句,狗東西,就知道惦記我的錢!
那是我的錢!
“蘭若,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孫玉良開始訴苦,“雖說這段時間,我們的確收了不賞金,賣門票也有不進賬,但花得也多啊!”
“戲班子里那麼多人要養,頓頓有不說,為了能在梨園演出,要給梨園一大筆錢,上下打點。”
“為了不讓地流氓來搗,又要花出去一大筆錢,剩下那點錢,還得用來周轉,我手里真沒多錢。”
“這?”蘭若詞窮,心里雖覺得似乎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說依然來。
站在門口的杜若,輕輕搖頭,蘭若這個小傻子,還真是好騙。
杜若直接掀開簾子做了進去。
孫玉良見蘭若被他忽悠住,心里還有些得意,正要把蘭若打發出去,想要自己的錢,門都沒有。
卻見杜若不請自來,一張老臉登時又耷拉了下來,語氣帶著幾分不悅,“你怎麼來了?門都不敲!”
“杜若,你還有沒有規矩?”
杜若笑笑,笑容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看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蘭若,杜若抬腳輕輕踢了踢蘭若,
“快起來吧,一日為師終為父,你現在有困難,師傅怎麼會不幫呢!”
“對吧,師傅?”杜若看向孫玉良。
孫玉良剛要賣慘,把剛才糊弄蘭若的話,跟杜若再說一遍,堵住杜若的。
卻冷不防聽杜若說,“師傅,您知道的,這段時間,張三爺一直聽我的戲,那些地流氓竟還敢敲詐您,您跟我說,都有哪些地流氓,我跟張三爺說,讓張三爺教訓他們。”
孫玉良臉一僵,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師傅,”杜若雙手環,語氣帶著一威脅,“有些事,您也不要做得太絕!”
這是威脅!
赤的威脅!
孫玉良略有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杜若,一字一句道,“我是你們的師傅!”
“所以呢?”杜若輕笑,“您還記得您是我們的師傅,不是奴隸主啊!”
“你?”孫玉良指著杜若,氣得口劇烈起伏,額角青筋直冒,說不出話來。
“蘭若確實缺錢,”杜若說,“所以,從今天開始,您每天給他二十塊大洋,這不多吧?”
二十塊大洋!
孫玉良只聽這個數字,就覺得心肝疼!
一個普通工人累死累活,加班加點的干一個月,才有七八塊大洋。
“不行!”孫玉良想也不想就拒絕,“太多了!”
杜若笑了笑,笑容帶著一輕蔑,“師傅,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請求你。”
“行了,”杜若對蘭若說,“走吧,該去干活了。”
蘭若點頭,跟在杜若后離開孫玉良的房間。
等兩人一走,孫玉良就大發雷霆地把桌上的茶碗,都橫掃到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陣響后,茶碗瓷全部碎裂,孫玉良心中對杜若的不滿也到達了頂點。
該死的小賤人!
孫玉良想到前兩天有人跟自己提的事,心中連連冷笑,小賤人,我本來不想做那麼絕的,這都是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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