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跟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看著蘇家的人,彷彿在看一群螻蟻:「你們放心,我會用你們整個蘇家,給陪葬!」
兩天後,蘇家人死的死,瘋的瘋。
那個時候,就決定了。
如果有來生,定會傾盡所有,竭盡所能,去報答他的恩。
沈晞正想著,一道冷漠的眸突然掃了過來,嚇得一抖,仰頭就撞進了男人一雙深邃冰冷的雙眸里。
他的眼睛,長得很好看,狹長的風眼,眼尾微微上挑,說不出的迷人魅。
可他的眼神,冷漠,冰寒,眼底深,是一無際的荒涼死寂,深邃的如同激不起任何漣漪的死水一般。
這一眼進去,沈晞只覺的整個人都掉了深不見底的冰窟窿里,都是冰涼僵的。
那種看破了生死,淡漠生命的強烈厭世緒,讓心都跟著揪了起來,比起震驚,更多的是心疼。
彷彿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值得他留。
他活著,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黎淵看著牆頭上的小姑娘,好像是被他給嚇到了,出的半顆腦袋又倏地了回去。
過了好大會,牆對面才悉悉索索的傳來了靜。
「哥哥,你是今天剛搬過來的吧,我是你的鄰居。」沈晞突然站了起來,黃鶯般的聲音清脆歡快。
當初,如果沒有回蘇家,或者回來哪怕一趟,或許就不會跟他錯過一生,到臨死才相見。
黎淵沒有說話,眼神極為淡漠的掃了一眼。
夕西下,暖橙的照在小姑娘的上。
穿著一紅,雙手虔誠的捧著一盆紅的小花。
花好看。
小姑娘卻比花更。
這瞬間,他覺到沉寂了很久的心,好像了一下。
「送你的喬遷禮!」沈晞捧著花,笑得歡快甜:「哥哥,祝你搬家快樂!」
黎淵眼底神未變,像是沉了千年萬年的冰面一樣,激不起任何漣漪。
「哥哥,我給你用繩子吊下去,你接住啊!」沈晞沒等到回答也無所謂,自顧自的把花盆放正了,小心的拿著繩子往下面放。
黎淵眼看著小姑娘自作主張,已經把花給放下來了,驅著椅上前,接住了那盆花。
小小的花朵,簇簇繁複,紅的,像是滿天星星一樣,很漂亮。
隆冬的季節,還能養出這麼漂亮的花來,可見養花的人,也是花的人。
「哥哥,我沈晞,你什麼名字呀?」沈晞把放下去的繩子,收起來直接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黎淵沒回答,看著手裏的花。
許是太久沒有聽過外人說話。
又許是跟他的小姑娘有幾分相似,他竟然沒有生出任何的煩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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