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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綠帽子
段然此刻正巧剛下班,他看看腕表的時間,笑著說:“如果傅太太不介意,那就一起吃個飯吧,我中午忙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這……”夏如歌有些猶豫,結婚這些年,為了避嫌,從來不單獨跟男人吃飯。
但現在時間還早,隻是一頓飯應該沒什麽,隻要給丈夫發一個信息就沒問題吧?
夏如歌想了想,客氣的說:“段醫生,我請你吧,謝謝你白天送我回來。”
在電話裏定好了時間地點,之後換了一條米連,簡單畫了個口紅出門。
開車之前,夏如歌特地給傅奕銘發了個消息,告訴他請段然吃飯的事。可不知道,傅奕銘的手機正握在於佳悅手上。
看到短信的容,於佳悅角一勾,在傅奕銘回來之前刪除消息,又把手機放回了原位。
“奕銘,我忽然想到一個不錯的餐廳,我們去嚐嚐好不好?”
傅奕銘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隨你。”
於佳悅笑容微微一僵,恨得咬牙切齒。
傅奕銘的態度越來越弄不懂了,在夏如歌麵前,恨不能把寵上天。
可單獨跟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這麽惜字如金,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該死的,他到底什麽意思?!
於佳悅和傅奕銘前往凱瑟琳餐廳的時候,夏如歌也到了地方。
段然比先到,此刻正單手托腮,閉著眼睛休息,覺靠近就馬上睜開眼睛。
“段醫生,打擾你了。”夏如歌臉上出歉意,坐在段然對麵。
段然溫和笑了笑,“是我失禮,竟然睡著了。傅太太別見怪,我連著兩個夜班,確實太困了。”
“您這麽說我更過意不去,我不該耽誤您下班的時間的,但是除了您,我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夏如歌說著,把一個袋子遞給他,繼續說:“這裏麵是我最近吃過的藥,您幫我看一下。”
段然驚訝:“你平時吃這麽多藥?!”
夏如歌苦的點了頭,笑容有些勉強,“我一直懷不上,婆婆和都著急,就中醫西醫一起看。我娘家的人也一直催我,從村裏淘了不偏方……”
段然皺皺眉,卻沒有再繼續問,把那些藥大致看了一遍,最後鎖定一個藥盒。
“這盒藥有問題,雖然藥盒是複合維生素,但裏麵的藥卻像是米非司酮,我回去做過化驗再給你確切結果。”
夏如歌的臉驀地發白,因為那盒維生素是於佳悅之前給買的,說臉不好,需要補充維生素!
所以……害死孩子的是於佳悅,而他的丈夫竟然為了小三,包庇兇手?!
這個念頭讓夏如歌腔忽然湧出一強烈的仇恨,猛的抓住段然的手,激的說:“段醫生,請盡快幫我化驗,我要那個化驗單!”
此時,傅奕銘正站在餐廳外,臉森冷的看著這一幕。
他旁邊,於佳悅笑著說:“我還擔心如歌一個人吃不下飯,沒想到原來和那個男人有約。”
“奕銘,你說那人跟如歌是什麽關係?他們看起來關係不錯啊。”
“奕銘,奕銘,你去哪啊?”
傅奕銘大步流星的進了餐廳,直奔夏如歌所在的位置。
“你在幹什麽?!”
冰冷嚴厲的質問在環境清幽的餐廳尤其響亮,夏如歌被嚇得一個激靈,雙手狠狠一抖就鬆開了段然的手。
惶然看向自己的丈夫,急聲解釋:“奕銘,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夠了!”
傅奕銘打斷,不留麵的說:“我本不在乎你跟什麽男人勾搭。但我警告你,離婚之前,你最好給我檢點,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傅奕銘冷冷扔下這句話就轉離開餐廳,餐廳所有人都看向夏如歌。
他們眼裏的鄙夷和指責如同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打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出軌的人是!
夏如歌僵的站在原地,眼裏有淚水在打轉。
還以為他誤會了,他在乎了,可原來他隻是不想在離婚前被戴綠帽子?!
傅奕銘啊,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十五年,難道你對我就一一毫都沒有嗎?!
可不管他是不是在乎,都不想讓他誤會。
夏如歌顧不上跟段然道歉,立刻追上去,“奕銘,你聽……”
霸氣的氣浪響徹耳畔,傅奕銘的柯尼塞克與肩而過,隻留下汽車尾氣。
夏如歌悲哀的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該怎麽才能讓他相信的清白?!
這時候段然也從餐廳出來,彬彬有禮的說:“傅太太,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夏如歌抱歉的看著他,“段醫生,給你添麻煩了,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好。”
段然打過招呼,開車離開,俊臉上早沒了平時的斯文,隻剩下一片冰冷。
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夫”,堂堂的傅氏集團總裁竟然這麽武斷,真令人失!
再者說,傅奕銘自己與小三雙對,有什麽資格一副捉的模樣?!
段然走後,夏如歌也趕回到車裏,疲憊的抿住了。
明明給他發了訊息,他應該也看到了,不然不會找到這裏,那為什麽還會這麽生氣?!
夏如歌回到別墅,丈夫和於佳悅都沒回來,就坐在樓下等了一晚上。
這期間打過很多電話,可傅奕銘不接電話,於佳悅也直接掛斷,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傅奕銘和於佳悅才終於回來了。
夏如歌聽到車聲就迎出去,看他下車馬上急著問:“奕銘,你昨晚去哪了?”
“我去哪裏,你還沒資格知道。”傅奕銘冷冷撂下話,打開車門讓於佳悅下車。
於佳悅笑著說:“如歌,我和奕銘昨晚去海邊的別墅住了一晚,在那看看海景和日出,你真該去驗一下。”
夏如歌心口一刺,明知這是於佳悅在故意挑釁,可還是忍不住傷心。
他從來不帶去那個別墅,婆婆說那裏是屬於他和何薇姿的地方,誰都不能去,可為什麽於佳悅能去?!
渾冰冷的站住原地,覺自己像個局外人,而於佳悅才是他的正室。
一言不發的跟著他們,可他們回到主臥就把關在門外,抿了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是段然打過來的。
夏如歌趕接起來,雙手的攥著手機,吸了一口氣才張的問:“段醫生,您這麽早給我打電話,是……是有結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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