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芳雖然覺得可惜，也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可能柳青青不缺這點租金，每個月都能聽到郵遞員給送匯款單的聲音。

“嗐！才不缺錢吶，長得漂亮的人一張開，那錢就嘩啦啦地來，男人常年在部隊，忍不住寂寞也是正常的，不知道給男人戴了多頂綠帽子？”

“男人們就是賤，就喜歡這種妖艷賤貨，我家老劉就是，我累死累活看孩子干家務一天，見到我一點笑模樣沒有，見到那個狐貍，就柳妹妹長，柳妹妹短，熱臉冷屁，也不見人搭理你嗎？呸！我看那個柳貨讓他腳趾頭，他都干！”

何紅麗越說越氣憤。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都是人，一個人在家不容易，更何況你又沒證據，要是柳青青追究起來，還能告你造謠。”

孫慧芳對何紅麗的魯覺得不滿，忍不住為柳青青說話。柳青青雖然有些傲慢，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也不能因為長得漂亮，就了罪過。

“什麼造謠？！我經常聽到家有男人的聲音，不是在睡是在干什麼，不是我嚇唬你，慧芳，小心你家向前，這種狐貍專門挑老實的男人，吸了骨要了命，可別怪我沒提前警告你！”

何紅麗覺得孫慧芳不知好歹，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反倒替那個狐貍說話。

“我家向前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干這種事，你要再繼續說的話，別怪我翻臉。”

孫慧芳說話更加氣，說行，但要是說家爺們兒，那是一萬個不行！

喬金靈都被媽媽的霸氣震撼住了。印象中，媽媽總是溫小聲，如茉莉花淡雅清香，對人和善，如今護夫的樣子真是太颯了！

“啪！”

何紅麗的臉上被結結實實甩了一耳。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是柳青青打了一掌。

“艸你媽的，臭婊子，你敢打我！什麼爛魚臭蝦狐貍，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天勾三搭四，惹得我家爺們兒神魂顛倒，丟了魂兒，今天我非抓花了你這樣臉，看你還怎麼去勾引男人？！！”

何紅麗咆哮著就要上前。孫慧芳趕拉住，心底也有些解氣:“誰讓你在人家門口上就胡說話，打你一掌也不冤。”

“這位姐姐，不用攔著。”

柳青青說話了，聲音，卻帶著一冷靜疏離。

“不行啊，大妹子，是真敢打你。”

孫慧芳拼命攔住何紅麗。何紅麗打不到柳青青，又把炮火打到孫慧芳這里:“他媽的孫慧芳，你甭刀切豆腐兩面，里外充好人。告訴你，你再攔我，我連你一起打！”

“姐姐，你放開，要是敢打我，信不信我一針扎癱瘓了？”

柳青青亮出一手的銀針，在何紅麗眼前一閃。

“放你娘的屁，我才不信你有這麼大本事，還一針扎癱了我？來呀，癱了正好讓你來伺候屎尿。”

何紅麗還在囂，只不過底氣明顯不如剛才足了。

“好，不信你就試試，癱了，我保證伺候到你上西天。”

柳青青捻著一銀針，上下打量著何紅麗。孫慧芳也松了手，知道何紅麗是不敢再下手了。

喬金靈覺得好笑，何紅麗明明已經開始怕了，可死鴨子，都已經想跑了，可還在戰。

“行，算你狠，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孫慧芳，你就跟著一起混吧，早晚把老公搭進去！”

何紅麗還想繼續說，柳青青一瞪眼，嚇得一溜煙跑了，跑遠了還在怪氣罵人。

“謝謝你，慧芳姐，上次對你沒禮貌，這里給你說對不起了。”

柳青青對孫慧芳倒是客氣很多，對孫慧芳仗義執言表示謝。

“沒事的，都是鄰居，那樣說人不對，我也只是說心里話而已。”

“這是喬金靈吧？上次來沒仔細看，小丫頭長得真好看。”

喬金靈瞅著柳青青，想起兩個人最早的那個對視。

“阿姨好。我喬金靈。你可以我靈靈。”

喬金靈算是正式和柳青青認識了。

“進來坐坐吧。”

柳青青這次不再拒絕。

這是喬金靈第一次踏進這個只有一墻之隔的小院，在臺上已經無數次看過這里，沒有水泥化，一條小巧的青石板路蜿蜒，兩側種了花草。

屋里幾乎沒什麼陳設，卻非常雅致，一只枯蓮蓬，一束蘆葦都能為裝飾品。靠墻邊是一個大書架，里面放滿了中醫書籍，看來柳青青說能扎癱何紅麗，也不是說瞎話。

“慧芳姐，請喝茶。小朋友就喝白開水吧。”

柳青青端上來兩個白瓷小茶杯。

“柳妹子，不用客氣了，你我慧芳就行。”

“好，慧芳，那你我青青吧。”

“這是你男人？”

孫慧芳留意到桌子上有一張合影，喬金靈掃了一眼，果然是郎才貌，男人一軍裝，眉濃黑如墨，似笑非笑，鼻子直如山，如果說是明星，大概也沒人懷疑。

“對。”

“長得真好看，和你真般配。”

“謝謝夸獎。”

“你怎麼不隨軍呢？”

“他還不到級別，所以我還去不了。不過他說明年應該有希。”

柳青青說起自家男人，臉上出赧之，看得出他們的很好。

“那我就祝你早日團聚，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才好，何紅麗那個人就這樣，你別和一般見識。”

“呵呵，我當然知道，只是不愿意搭理。其實惦記我的人很多，不然我也不能從醫院里辭職……”

柳青青說著，又低下頭。一個人難，一個漂亮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怪不得呢，那你怎麼生活呢？”

“我丈夫每個月會寄津過來，我還有些老顧客，會來家里找我扎針。”

“哦，這就是何紅麗說的，你這里有男人聲音的原因吧。其實這種事說清楚就好，何紅麗也不會嚼舌了。”

“呵，我懶得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本不在乎們怎麼說我。”

柳青青說著，用手起頭發，舉手投足都是風，對著相片說道:“他最喜歡我這樣穿，說他的軍裝是綠葉，我就是最明的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