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知心很早就醒來了。
一雙有力的臂膀地將擁在懷里,明明那麼怕冷,卻被捂得渾發熱,是被熱醒的。
每到冬日,傅承景就跟個火爐似的,只要他在,冰冷的總能被他的溫暖到。
記得之前跟他大吵一架的時候,以為他會氣的在書房睡,沒想到就在晚上瑟瑟發抖的時候,他還是回臥室,牢牢地擁住,任由再怎麼掙扎,他都不松開。
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讓無法忽略,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呼吸一窒,地抬起頭,此時大概是早上五點的樣子,冬天的晚上很漫長,五點的天空還是漆黑無比,天際只出現一道白。
沈知心沒見過五點鐘的傅承景,以前不是沒有這個點醒過,那時,無比厭惡他,就算醒了,也是背對著他,甚至裝睡。
床頭開著一盞暈黃的燈,借著微弱的燈,靜靜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他長得可真好看。
五俊,帶著凌厲之氣,他的氣場總是很足,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就令人無法忽視。
他到底是真的喜歡,還只是出于激曾救過他?
沈知心對的事并沒什麼經驗,結婚之前,就跟宋易安在一起過,沒想到到頭來被對方耍的團團轉。
說起來,其實是有點自卑的,在遇到傅承景之前,并沒有過多這樣的,一直以來,都憑借著出的外貌和績,在學校都是吸人眼球的風云人。
面對任何一個家境優渥的男孩子,都能保留自己的驕傲,平等地看待他人。
可這個人如果換作傅承景就不一樣了,就算很關注新聞,也無法忽視傅承景在南城的權勢和地位,他出豪門世家,他的選擇可以優于很多遍。
如果把人比作建筑的話,傅承景是市中心一座一流大廈,是城市無法忽略的景觀,而只不過是一個地理位置不算太好的普通小區的一套小面積公寓。
無法忽略兩人的差距,相信傅家那邊反對這門婚事,也主要出于門第考慮吧,上流社會的婚姻有時候是重要的利益換的工,所以怎麼都想不通,看似步步穩妥的傅承景,怎麼會在婚姻這麼重要的事上,做出非同尋常的選擇。
從這個角度,稍稍抬頭,就能看到傅承景的下有剛冒出頭的胡茬。
鬼使神差的,出了手,輕輕地他的胡茬,略微有些扎手,但給人一種新鮮的覺,像小孩子,通過手的,來接世界未知的領域。
攸地,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攥住。
“唔。”如同一只驚的小,驚呼出聲,驀地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四目相對的瞬間,腦中一弦像突然斷了,一片空白。
一種恥油然而生,剛剛都干了些什麼,居然趁他睡著的時候……
濃的睫撲閃撲閃,隨即避開了那道炙熱的眸子,垂下了眼瞼。
“我只是好奇昨晚睡覺的時候,你的下還溜溜的,怎麼一晚上過去,就長了……胡茬。”解釋之后,反而更奇怪了。
沈知心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簡直太笨了!
“上學時生老師沒教?還是上課的時候分心了?”傅承景噙著笑道。
“教……是教了,實踐完全是兩碼事。”沈知心低下頭,窘迫地低聲道:“我真的沒其他的意思,我只是……”
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緒,一旦心虛,總能讓人很輕易就看。
這次大清早的親昵作,是惡意游戲中的一項?
“實踐之后的結論呢?”傅承景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盯視著,仿佛能輕易看的任何想法。
這個男人的眼眸總是讓人不敢正面相。
“還行吧。”沈知心睫閃了閃。
剛剛傅承景睡著時,能大膽地打量他,可是現在不同,當這個男人睜開眼眸的時候,一切都顯得不同了,無論做什麼,總覺得會被他一眼看穿。
有想過冷靜地與他相,可是這麼簡單的事,現在卻變得很困難。
是跟他在一張床上躺著,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之下的空氣,周圍的氣息都會變得曖昧無比,從看了日記里的容之后,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又好像沒變。
“傅承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回答我?”沈知心鼓足勇氣道。
“問。”男人低沉地回應。
現在乖巧的不樣子,對他的擁抱沒有任何抵,仿佛他們本就該這麼親。
這樣乖巧的,會讓他產生一種邪|惡的想法,不管是裝的也好,真的放棄了抵抗也好,他都不想再放自由,將錮在邊一輩子!
“我從來沒見過我媽,只要我一問我爸關于我媽的事,他總是話題很快轉移,不正面回應我。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我媽雖然去世了,但上發生的事,我一無所知。你知道我媽是誰嗎?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姥姥姥爺又在哪里?”
沈知心并不是十分確定日記本里關于的世是不是真的,假如這不是真的,豈不是在傅承景面前唐突了?
現在用折中委婉的方式問,總會得到什麼答案吧。
可是,當無比認真地探測傅承景的目時,那道深邃無比的眸子卻閃現著冷厲的,他臉一沉,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鐵青,周圍的氣都低沉了起來。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產生好奇心了?是你自己好奇,還是誰在你面前說了些什麼?逃不出梅園,就開始想別的辦法,從這里逃開了?你這是在給自己找靠山?”傅承景冷道。
剛剛兩人之間產生的溫暖,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樣質問而不信任的語氣,讓心里很是不舒服,心里脹脹的,好難。
“不是,我沒有想過給自己找什麼靠山,對我來說,難道你不就是現的靠山?”眼眸一痛,無辜而清澈的眼神看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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