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玲蜷在床上,上裹著一層被子,人在瑟瑟發抖。
喬星月跟謝煊走過去,再次開口喊了巫玲一聲。
這一次巫玲聽到了,從被子里探出頭,沖兩人淡笑,“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巫玲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笑有多勉強。
在極力克制,但被子下的子卻仍在微微抖。
“媽,是不是在爸邊,你才不會害怕?”喬星月問得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巫玲抿住了,沒吭聲。
喬星月看了眼謝煊,做出決定。
“媽,您調職到羊城去吧,或者干脆辭掉工作。”
巫玲的恐懼已經超過的承能力,每時每刻都活在恐懼當中。
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還要偽裝,真的會崩潰的。
等到神異常,想再治療只會更難。
謝明遠能給巫玲帶來安全,那就把送到謝明遠邊去,在穩定緒的況下,再配合心理醫生進行治療,才有機會慢慢好轉。
然而,過了片刻,巫玲搖頭拒絕。
“為什麼?”喬星月不解。
相信巫玲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巫玲笑了下,“明遠他也很忙,這次回來陪我,他把未來一年的假都休掉了。他是軍人,份特殊,我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所以我不能占用他更多的時間。”
喬星月擰著眉,理解巫玲所說。
如果謝煊沒有退下來,怕是也要跟巫玲一樣。
眼前的巫玲,跟曾經認識的那個巫玲,真的不一樣。
也或許,巫玲還是那個巫玲,只不過沒有了解巫玲的另一面罷了。
喬星月輕坐在床邊,握住巫玲的手。
巫玲的手纖細、修長、很是骨,不過皮細。
喬星月握上的那一刻,巫玲上輕的覺明顯消失不。
“媽,以后我們陪著您。”喬星月說。
讓謝明遠跟謝煊一樣退下來,顯然不太可能。
他坐到如今位置,已經不是自己想退就能退的了。
謝煊其實也差不多,不過他那次傷過于嚴重,即便恢復,各項機能也比之前弱了許多,并不適合再執行那些超高難度的任務。
普通任務的話,特訓隊的大多數士兵都能執行。
所以謝煊才能順利退下來。
喬星月的話,果然讓巫玲安心不。
不過謝煊就沒辦法淡定了。
兩人新婚,正是濃意的時候,這種時候帶上巫玲……
不是謝煊不孝,但這也太狗了吧?
他跟喬星月安排好所有工作,長時間的準備,一直忍到暑假才結婚,不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在一起嗎?
帶上巫玲算怎麼回事?
可不帶……
反對的話謝煊肯定是說不出口的,他還得跟喬星月一樣,坐下來,握住巫玲另一只手,給出承諾。
巫玲當然不愿意打擾小兩口的,但喬星月十分堅決。
巫玲現在拿當親兒,就得拿巫玲當親媽,絕不能看著巫玲病得越來越嚴重。
于是,之后喬星月跟謝煊再去山里玩,邊就多了個優雅高貴的婦人。
三人一起吃飯,一起出行,就連睡覺,喬星月也是陪在巫玲邊。
謝煊,“……”
接連好幾天時間,謝煊只有一次喬星月洗澡的時候溜進浴室,才吃到一回。
忍不了了!
他惡狠狠把電話打去羊城。
然而羊城那邊回復謝明遠現在有事。
這是對外的說法,其實謝明遠是參加了軍事演習,這種演習在開始之前就已經進機狀態,所有參加演習者本不能跟家屬聯系,演習完后也不能向任何人演習中任何細節。
謝煊當然有辦法知道謝明遠其實是去參加了演習。
至于什麼時間結束,就連謝煊也不可能知道。
所以,想把親媽給親爸一段時間,也是沒可能嘍。
謝煊幽怨臉。
忍著忍著,暑假就過去了大半。
巫玲氣倒是好了很多。
喬星月陪了那麼久,巫玲才好了一點點,可不敢掉以輕心,對謝煊的幽怨,只能假裝看不見。
平南。
羅勇坐在辦公室里,聽著會計的匯報。
自從賀聞軍回來,搞超低價促銷活,商場流水大增。
羅勇翻看手中報表,眉頭卻漸漸蹙起。
他們以超市區超低價促銷為手段,吸引客流,再以服裝區收抹平超市區賠出去的錢。
但,超市區營業額超出預期,而服裝區,卻遠遠達不到預想。
原本他們設想服裝區每天能賣一百萬,可現實是,每天只能平均到十萬。
也就是說,他們能從服裝區扣點八千塊左右。
超市區預計每天銷售十萬,實際銷售卻翻了一倍還不止。
尤其進八月以來,每日銷售額不斷突破新高,昨日瀾滄店單日銷售已經達到38萬之多!
“超市區現在每天賠多?”羅勇打斷會計,直指要點。
會計頓時扯了下角,聲音低低,“每天要賠掉12萬左右。”
羅勇眼睛瞬間瞪大,“怎麼會這麼多?”
會計無奈,“咱們大米跟衛生紙定價低于本價30%多,銷售最多的,就是這兩種商品。”
會計作羅勇面前的電腦,調出進銷存系統,又分別找出大米和衛生紙這兩種商品自從特價銷售之后的消量。
可以說,38萬的銷售額,這兩種商品就要占到30萬。
“賀聞軍過來!”羅勇氣得怒吼,著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心中怒意本無發泄。
一個店一天就賠掉十多萬,他們二十多家店,一天不是要賠掉兩三百萬?
賀聞軍是干什麼吃的,賠這麼多錢他看不到嗎?
為什麼沒有及時止損?
然而,書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賀聞軍,只能著頭皮回來匯報,“羅總,賀總不在商場。”
“找!找上把他給我找回來!”羅勇再次咆哮。
書再次出去找人,可是真的找不到,賀聞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僅賀聞軍,就連他老婆孩子,也都不見了。
這時羅勇才意識到,賀聞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