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口水仗,報紙等一通狂轟炸,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而且還得花大錢。
可諾基亞、立信、托羅拉等公司并沒有占到多便宜,星月1994和XY-5銷量略下,卻穩在超60%的市占率上。
喬星月聽了衛蓮的報告,表示很滿意。
繼續穩住銷量,那些公司早晚得承認他們在通訊領域的地位。
向更多地區擴張的事,肯定得往后擱一擱,所以喬星月暫時還算輕閑。
倒是衛蓮匯報完之后,有些猶豫,看言又止的,喬星月疑,“還有什麼事?”
“就是……”衛蓮了角,“我二嬸……”
實在是說不出口。
喬星月聽出來了,這是衛蓮老家來人了啊。
問了幾句,衛蓮才大概把話說全。
之前衛蓮失蹤,衛蓮父母見實在找不著人,都以為衛蓮兇多吉,他們痛失兒,向學校要求賠償。
要求賠償本是應該的,只不過衛蓮父母奇葩的點在于,他們并沒有因為失去兒痛不生,反而在拿到賠償款之后十分欣喜,拿著錢就回老家過好日子去了。
三層的樓房蓋起來了,給兒子娶了十里八村數得著的漂亮孩做老婆,反正是再沒人想過衛蓮。
被找回來的衛蓮肯定很傷心,生還了,也不想聯系家里。
更讓衛蓮傷心的是,爸媽真沒再聯系過學校,當時就只是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正常父母怎麼也得報有一點希的吧?
如果只是這樣,也算了,衛蓮只當自己在父母那邊已經死了。
偏偏,他們學校有一個學生跟衛蓮是同一個鄉的,兩家離得遠,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衛蓮生還的消息竟然被那個同學帶回去,還傳開了。
正好衛蓮二叔二嬸一起來鵬城打工,今年過年也沒回家,衛蓮爸就打電話托衛蓮二叔找找衛蓮,倒是好找,衛蓮二叔見著衛蓮后就往家打個電話。
衛蓮是報有一希冀的,爸媽沒再問過學校,是因為怕得到不好的消息,不住打擊吧?
知道他們重男輕,可總歸是他們的兒。
這個電話打了,卻是讓衛蓮失至極,衛蓮爸接到電話張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被找回來了,你學校有沒有提賠給咱家的那筆錢的事?
衛蓮無語,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準備掛電話,就聽那頭爸爸又說:不行那個學你也別念了,不然萬一誰多句,學校要說錢的事。正好你二叔跟二嬸在鵬打工,工資都可高了,一個月好幾百塊。爸找人給你說個,彩禮至能得好幾千,你再打兩年工再出嫁,也不算你爸媽白生養你一場……
衛蓮爸還在絮叨,衛蓮聽不下去,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原本就沒對自己那對父母抱有多大希,看來自己真沒錯。
可哪怕笑著這樣想,衛蓮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爬滿臉頰。
之后,二嬸來了,二嬸倒不是個重男輕的人,也看不得大哥大嫂自小看輕兒,二嬸寬了衛蓮好一陣。
“蓮,你別聽人家瞎放屁,啥老家當、坐辦公室的還不出南下打工的,這一回你二嬸出來打工算是會到了,打工掙的這幾百塊錢那可真真是拿命換來的!你看看二嬸這手,給瓷盤子花,一天到晚泡在水里,一層層掉皮!早上八點干到晚上十二點,我都干了小半年了,也就過年時候休息了五天,年初四就復工了。”
講著自己在廠里那些辛苦,二嬸又講起鎮子上老師什麼待遇,那些機關單位上班的平常過的什麼日子。
二嬸尖酸,抱怨,說話不怎麼好聽,衛蓮知道那是被生活磨的。
至,二嬸在走的時候掏了五百塊錢出來,說什麼都要塞給衛蓮,一定把大學念完。
五百塊,二嬸的手在水里泡一個月才能掙到,這于來說絕不是小錢。
衛蓮本不缺錢,說什麼都不肯要,推到最后二嬸都急了。
“二嬸,我寒暑假都做兼職呢,我室友開公司的,讓我給當實習書,我有錢。”衛蓮只好說出實。
二嬸一怔,“實習書?那能掙多?”
“老板書,一個月兩千呢。寒暑假加起來三個月,六千塊錢夠我用一年的了。我同學還有個基金公司,向大學生提供免息貸款,每年五千塊,這筆錢等我們大學畢業后再分期還,所以我真的不缺錢。”
二嬸眼睛卻亮了,“你同學對你這麼好呢?男的的?”
衛蓮一看二嬸這眼神,頓時扯了扯角,“剛不是跟你說了,我室友,同寢室的室友。”
二嬸眼睛繼續亮著,“那也好啊!你們同住一個宿舍,朝夕相的,這也是你的機會呀!人家那大老板的,拔汗那也比咱腰啊。我跟你說,你這同學家里邊肯定有錢!”
在二嬸心里,衛蓮里的老板就屬于是家里給錢讓開公司練手那種。
衛蓮也不想解釋太多,只讓二嬸趕把錢裝起來,又送離開。
走時二嬸還專門問了衛蓮在什麼公司上班,說等幾天再來看之類。
衛蓮沒瞞,告訴是星月科技,但正月十六開學就不在那干了,二嬸到時候找還得來學校。
其實,衛蓮覺得二嬸沒時間來找,沒聽二嬸說初四就要復工,每天早八點到晚十二點,幾乎全年無休嗎?
不過衛蓮想岔了,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三,二嬸就過來找了。
原因是二嬸回廠里后跟同宿舍住著的人聊起衛蓮,本來是唏噓嘆,罵衛蓮爸媽幾句,順帶再踩衛蓮二叔幾腳,說那兄弟倆沒一個好東西。
聽者的注意力卻放到“星月科技”這四個字上面。
“你那侄的朋友是星月科技老板?是不是姓喬?”宿舍朋友問。
二嬸怔怔的,哪知道人家姓啥?
又一番探討,二嬸說出衛蓮就讀的是鵬大,現在讀大二,朋友一拍大,“肯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