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一覺睡起來,我有點蒙。
外面天已經黑了。
干這行的,死的都早。
當然不是說什麼邪事,只是按照科學的講,我們這行都是晝夜顛倒,常年不規律的生活又總見亡者家屬哭哭啼啼,自然心抑,容易生病。
我打了個哈氣下樓吃飯。
正吃著,就有人來了。
瞧,這也是不健康的點,來的都是家里出事的,不可能在人家面前大吃大喝。
我把這吃飯的桌往里面一推,趕迎接。
“您節哀……”
來的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二十歲出頭。
穿著布小褂,梳著麻花辮子。
但是我并沒有看到后面跟著誰抬著誰。
“您是……”
“我姑姑去世了……但是、但是我們家想在家出殯,您看這事能不能辦?”
按照我們白家的規矩,尤其是我舅舅再三囑咐。
我們家是堅決不能給人在家出殯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剛想回絕,楚青玉卻接了。
“那價錢可不便宜,你能接嗎?”
我趕拉了拉楚青玉的袖子,沖楚青玉使眼。
但是楚青玉一點沒搭理我。
“能!能的……主要是我爺爺,舍不得我姑姑,又知道你們殯儀館的規矩,白天不開,晚上開,所以想著在家出殯,這三天,他還能看見。”
楚青玉說這得把電子冰柜用車運送過去吧?
雖然不占用我們的廳,但鮮花他們得要吧,規矩得講吧?
化妝也得他們化,穿裝裹都得他們辦,三天怎麼也得一萬。
“一萬?!不占用你們地方,也要這麼多錢?”
不過沒有講價,說一萬就一萬,現在就跟回去把人放冰棺里吧。
也是大河村的人,騎電驢子過來的,正好通過靈車把電驢子帶回去。
“行,你坐會兒,我們準備準備。”
我趕把楚青玉拉到屋里。
“你這是破了我舅舅的規矩!”
“你不要錢了?你自己伙食費剩下多你不知道嗎?電費水費都不要錢?”
“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你拿什麼治?”
我想不到一個自稱是神明的家伙竟然這麼接地氣。
問的我啞口無言。
“我……我……”
“所以啊,只能接了,再說,有我呢,你怕什麼?”
我負氣,這才發現楚青玉穿了我舅舅的子,一條深藍的運。
但襯的兩條又長又直。
“你怎麼穿我舅舅的子啊?”
“我之前是蛻皮才穿短,這天都涼了,你難道還要讓我穿短?”
楚青玉手彈我的額頭,說他這種護衛神都要好吃好喝上供的。
誰讓我白三喜家一窮二白。
他還不能借條子穿穿了?
那人在外廳問:“可以走了嗎?我姑姑死了有一會兒了,我怕尸放久了,容易被蟲咬。”
我也沒法,只得應著,“行了,抬冰棺呢。”
白七和楚青玉兩人一頭一尾抬著電子冰棺進了靈車,我則拿著花圈紙活,又想了個問題。
“咱家化妝的沒人啊,這怎麼辦?”
招聘啟事也發出去幾天,但這地方太偏了,本沒人來。
楚青玉倒是一點不帶怕。
“我來。”
“你……你行嗎?”
“你沒聽說嗎,姑姑有完整的尸,不用怎麼化。”
我們收拾了一下,所有東西都帶齊全了,就全都上車。
在日落而息的村子里,只有一戶人家亮著燈,那這戶人家肯定就是死了人的。
這戶人家姓衛,過來找我們的子衛英,村子里都英子。
他們家三間平房,特意空出正中間的那間來停尸。
黑白大照片已經洗好了,掛在上面,家里帶的也都摘了。
衛家老頭坐在那抹眼淚。
英子跟我說,姑姑年輕,比大不了幾歲,是爺爺的老來。
我問:“你姑姑是怎麼死的?”
這不是我冒昧,更不是我往傷口上撒鹽。
就比如說上吊死的,隨葬決不能給帶繩子。
溺水而亡的,決不能帶玉。有的玉屬水,帶了這不膈應人?
英子回頭看了看爺爺,道:“就是腦袋被木板砸了,出死的,沒有什麼外傷……”
說就說,咋還看爺爺的臉?
我讓白七在外面扎花,一會兒花要隨著人一塊冰棺。
一進去,衛老爺子又跟我說了一遍,死者是腦袋被木板砸了,出死的。
沒什麼外傷。
我問:“有孩子嗎?”
“沒結婚,沒孩子。”
村里三十歲不結婚的,我有點疑,瞥了眼那尸,死者不丑,看上去也沒什麼殘疾,嗯……這是為啥?
楚青玉說要給死者化妝,希老爺子先行離開。
隨后楚青玉關上門。
“小矮子,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有事?”
“什麼事?”
“你果然是個小傻子。”
還未等我說,楚青玉又道:“祖孫倆說話一個字不差,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他一說這個,我立即反應過來。
是呀,一個字不差,就像提前對好了似的。
楚青玉開始拿出餅等各種化妝的東西,其實他一個都不懂,就化。
我在心不停地祈禱。
亡靈啊亡靈,您可擔待著點,我們這實在是沒有化妝師。
“絞臉啊,你不絞臉……”
“絞什麼臉,我不會。本大神親自給化妝,就要恩戴德了好嗎!”
“你……”
“別回頭,那老頭子正通過門看咱呢,說話也小聲點。”
啥?
我有點懵。
悄悄的,不經意的借著遞東西回了下頭,果然門外似是有人。
這就更有貓膩了。
“不是……我就說不能破了我舅舅的規矩,就不能接這種外活兒!”
“你有錢嗎?不接活兒你店都開不下去,就你那殯儀館,每三個月要房租,那房子不屬于你們自己。”
楚青玉白了一眼我,“別讓我總提醒你的貧窮。”
驀地,我覺腳上好像有什麼。
不不不……不會是這死者的魂兒一直在床下吧?
“大……大神……你能不能過來看看我腳下啊?”
“怎麼了?”
“有……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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