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理會,連忙重新了兩道五雷符在手裏,然後跑回了陳兵他們那屋子。
這東西畢竟沒什麼實質的威脅,只是看著嚇人而已,現在最要的,還是這嬰靈。
這東西今天晚上覺兇的厲害,連我手都抓破了,看樣子今晚鐵定是要害人的,若是這玩意不解決掉,死人那可就在所難免了。
我進屋之後,又打著火機看了一下,找準開關的位置,然後猛的上去摁下了電燈開關,
可是屋子裏的燈泡只是閃了一下,然後便熄滅掉了。
不過我還是在那一瞬間,瞄到屋子裏牆壁上牆紙,大都已經被抓了稀爛,一條一條的,但是卻沒有看到那東西。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有灰塵落了下來。
我連忙後退一步,然後抬頭看向了頭頂的房梁。
這屋子裏黑乎乎的,自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我卻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雙發著紅的眼睛,就如同夜視的眼睛在黑夜裏散發出來的夜一般,只是這雙眼睛發出來的是紅,跟我剛才看到的那隻黑貓一模一樣。
我頓時心裏一,難道剛才看到的那隻黑貓,就是這嬰靈不?
「陳兵,弄點你的來。」
我連忙沖院子裏的陳兵大喊了一聲,但是眼睛卻依然死死地盯著房樑上那東西,生怕一轉頭,它就沒了。
「啊?要......要多?」
陳兵連忙慌慌張張的湊了上來。
「越多越好,快點。」
我神凝重的說道。
這嬰靈是陳兵的孩子,作為這東西的父親,其上的鮮對這玩意是有著很大的剋製作用的,這也是我要陳兵的鮮的原因。
陳兵一聽這話,自然也是不敢耽擱,連忙從一邊的窗戶上拿了把鐮刀下來,然後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把鮮弄在哪裏?
「看到房樑上這東西沒?把鮮朝它甩過去。」
我一把將陳兵拽了過來,指著房樑上那東西說道。
陳兵這會兒嚇得整個人都已經在哆嗦了,但他還是按照我的吩咐,將自己手掌上湧出來的鮮朝那房樑上的東西甩了上去。
我本看不到鮮有沒有甩到那東西上,因為屋子裏太黑了,但是那東西卻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然後一下子從房樑上摔了下來,直接掉在了下面的桌子上。
看樣子應該是甩到了。
我連忙訣念咒,將手裏的兩道五雷符一下子全朝著那東西甩了過去。
凄厲的慘聲再次響起,聽得我頭皮都麻了,陳兵更是嚇得站在一旁,雙手的握著手裏的鐮刀,在那不停地哆嗦。
「把鐮刀拿走。」
我連忙沖他輕喝了一聲,隨即猛得一個箭步上前,將一道泰山符拍在了桌子上。
這會兒桌子上空空如也,本什麼都沒有,但是泰山符拍上去之後,整張桌子都開始抖了起來,燈泡也跟著閃爍了幾下,亮了起來。
陳兵自然是被我喝的反應過來了,連忙將手裏的鐮刀扔到了院子裏。
跟這種東西打道,最忌諱的,就是手中持有利。
因為這種東西一般害人都是靠嚇人,或者附等等,容易影響人的神志,從而使人自己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來,所以手握利,很容易直接傷到自己或者別人。
當然這嬰靈比一般的東西要兇得多,所以才可以對我造實質的傷害。
我連忙一手訣,一手持雷尺令,在桌子上猛地拍了一下,這下面前的桌子才停止了抖。
「陳兵,快去打一盆清水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跑回堂屋拿了黃紙、筆墨和硃砂,然後再回到了那個屋子裏。
這會兒桌子已經又開始抖了,而且鎮在桌上的那道泰山符,也開始一起一伏的,像是符底下了什麼東西似的。
我連忙將黃紙鋪上去,然後以筆蘸硃砂,在紙上飛快地畫起了鎮魂縛靈的咒法。
轉眼之間,那黃紙上已是被我畫滿了麻麻的咒語。
陳兵也在這時候端著一盆清水進來了,我讓他將水盆放在桌子下面,然後出一道白的符咒,將其點燃,紙灰燒進了水盆里。
這是通符,可通,乃至幽冥之地。
接著我左手訣,念咒語。
「上請玉皇天,下拜地藏王,兵鬼將聽我令,速速開鬼門,接引冤魂收厲鬼,如此方太平,急急如律令......」
隨著話音落下,那水盆里的水忽然開始旋轉了起來,轉眼便形了一道旋渦。
我連忙抬手一掃,將桌子上的黃紙連同泰山符一併掃了下來,使得其剛好掉進了下方的水盆里。
黃紙與符咒瞬間便被旋渦卷進了水底。
我連忙跑到堂屋拿了一沓冥紙過來,盡數燒到了水盆里。
請這種東西辦事,自然也是要給些盤纏的。
等冥紙全都燒完之後,那水盆里的漩渦終於漸漸停息了下來,黃紙和符咒也全都漂到了水面上。
這下我才終於鬆了口氣,不了把額頭的冷汗。
強行超度這種事兒,我也是第一次干,況且又是這麼兇的嬰靈,這其中的兇險,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李先生,現在......現在沒事兒吧?」
陳兵看我做完這一切,才敢湊上來小聲的詢問我。
「沒事兒了,將這水端出去倒了吧,潑在西南方位,盆子暫時不要用,扣在院子裏,三天後再拿來用。」
我點了煙,淡淡的說道。
這東西用來幹了這種事兒,自然是沾染了氣的,所以需要扣在外面,等三日之後氣散盡才可以拿來用,不然與人不吉利。
陳兵自然是連連點頭,連忙端著水到外面去倒了,然後回來將水盆扣在了院子裏。
但是這會兒陳兵的媳婦仍然不敢進屋,顯然是剛才被嚇怕著了,心裏留下了影。
其實這也正常,我想不管是誰,上這種事兒以後,恐怕都不敢再進屋子了吧?
這個我也沒再理會,掐了煙后,就趕去了堂屋,畢竟這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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