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凌衡川的傷勢嚴重,但還是很盡職盡責的把傷口給清理了一番,還從中清理出了幾老虎,看的大夫抖了一下。
唐一芙只當沒看見,已經讓二牛用干凈的陶盆熬了一些烈酒,煮開了端過來給清理用。
那大夫問這個做什麼用。
唐一芙說是清理用,不容易染。
“大夫您看那泡在酒水里的蛇,過了好幾年不也沒爛掉嗎?而且酒存了很多年依然可以喝,說明酒水可以給保鮮。”
雖然聽著很胡扯,但是大夫想了想,覺得說的有點道理。
“對啊,之前老夫怎麼沒想到呢?不過為什麼要煮了再用?”
唐一芙說:“喝生水不是還會生病嗎,我想著煮了對更好。”
其實用酒更好,沒有,這才將就將就。
大夫又是點點頭,也沒再多問,又給把傷口看了看:“運氣還不錯,大管沒斷經脈也沒斷,就是傷口太大了,很難愈合。哎,只能試試了。”
見他這就要給上藥并綁住傷口,唐一芙趕問:“大夫,既然傷口很難愈合,您就沒想過把傷口住再上藥嗎?”
大夫怒道:“胡鬧,這是皮,怎麼能合?”
唐一芙很無辜:“為什麼不能?以前華……那什麼有個神醫不是還敢給人開頭顱治病嗎?”
努力想了想,原主小時候確實聽人說過一個神醫的故事,那個神醫能生死人白骨,傳說還能把人腦袋里的東西取出來,是個跟華佗一樣厲害的人。
大夫想了想,但還是不敢手。
他只能說:“萬一辦法不行,反而會害了他。”
他不敢用這麼激進的辦法,也有些擔心擔責任。
這時候,凌衡川卻是十分微弱的說:“吧,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怪你。”
雖然得了這個保證,但是大夫還是不敢。
凌衡川就看向唐一芙:“你來。”
“我來?”
唐一芙有些驚訝,也沒給人合過傷口,還不如這個大夫專業呢。
但是凌衡川說:“不想讓我死就來,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可我不相信自己啊。
唐一芙很猶豫,覺得這樣就是把凌衡川的命放到手上了。
但是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差,狠狠心:“好,我來。先生,我看你把他的傷口拼的很好,你來幫我把他兩邊的皮拼在一起,我來合,如何?”
合并不是那麼簡單的把兩片在一起就行了,必須得把紋理拼在一塊,這樣才能長得好。
要是合的不好,更容易發炎還會長歪,引起很多后續的問題。
要是誰都能給人合傷口,那些醫生就不用上好幾年的學還要實習好些年還能正式上崗了。
大夫也是好奇怎麼合,更想知道結果,就答應了。
唐一芙找了服的針,又找了個類似鑷子一樣的東西。
這鑷子是前些天找人做的。
因為之前買了一點棉花想做點小東西用,里面總有一些碎葉子很難挑出來,就找人打了個鑷子,專門拿來夾取臟東西用。
沒想到沒拿來用過幾次,今天倒是要用來給凌衡川救命用了。
把針先彎曲,在火上烤了烤,又放在燒熱的燒酒里泡,把最細的線也拿來放在燒酒里泡了泡。
“待會兒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凌衡川瞥了一眼,卻是說:“你不用怕,生死有命。”
唐一芙眼有些熱。
這男人,整天邦邦的,卻知道在這時候先來安。
“我知道,我不怕。”
唐一芙把工都消毒完畢,讓大夫給把傷口拼好,就開始合。
一開始合很艱難,因為本使不上力氣,沒辦法用鑷子把針過皮。
但是又不能直接用手,那樣容易造細菌染。m.166xs.cc
不過去就試了好幾次,凌衡川就一直平靜的看著,也不催促也不疼,好像合的不是他的一樣。
等到終于過去了,唐一芙趕松了口氣。
經過前邊幾次,練了一些,就的越來越順利。
但就算是這樣,等把傷口完全合好也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實在是傷口太長太深,而且工不好用,太難了。
等終于好了,凌衡川自己也松了口氣。
大夫左右看了看,給上了藥又包扎好:“這法子也不知是否真的有用,等明天老夫再來一趟。”
唐一芙給了診金,讓二牛送他出去。
等人走了,又讓二牛去買一些補的藥材來,還要買只,給凌衡川好好補一補。
凌衡川又累又疼,已經昏睡過去。
唐一芙給他把臟服拿走,又給蓋上被子。
看他臉上手上都很臟,就去打水,給他臉。
他昏睡的時候也皺著眉頭,好像有很多的心思。
這個男人來歷神,藏著很深的,雖然沒問,但也知道雙方都沒敞開心扉。
但是,他卻可以在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提醒,拼了命的救。
明明他自己也能逃命的。
之前老虎被打死,還以為他當時還算有把握才手。
但看他上的傷口,當時分明兇險萬分,他自己也沒把握。
了傷后,也沒跟說明,反而催著快走。
這份冷靜,這份恩,一時間有些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雖然之前救過他,但人家后來幫了,也算是還給了。
現在,又欠了他一次,真是算不清了。
“你坐在我邊嘆什麼氣?花銀子太多心疼了?”
凌衡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轉頭幽幽的看著,眼神揶揄又嫌棄,好像在嫌太吵了。
唐一芙心里的五味陳雜頓時被沖擊的干干凈凈,瞪了他一眼。
“心疼是肯定的,主要是怕你瘸了以后不能考科舉。哎,我長得這麼好看,現在又這麼有錢,萬一你不去科考賴上我可怎麼辦?”
臉,顯得無比自。
凌衡川譏諷道:“不要在男人面前這麼說,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這麼君子。”
這小村姑到底從哪兒來的,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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