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沈浪突然問道。
楊晴好不容易順過氣,聽到沈浪的問話,心裏的委屈盈滿整個腔,眼睛開始發酸。
眨眨眼睛,醉意朦朧地看向面前的沈浪。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英俊,高大,引人注目。
讓人遲遲不能忘記。
「沒什麼。」楊晴搖頭,掩去眼底的苦。
「我記得你以前雖然不說話,但不像現在這麼抑…」
楊晴也想起以前讀書的日子,那時無憂無慮,如今自己卻過得十分抑。
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心裏的委屈需要有人傾聽,沈浪就是一個很好的傾述對象。
原來家裏條件不好,全靠父親一人養,家裏還有兩個弟弟,所以大學畢業一畢業,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份工作。
初時工作還好,雖然是新人,但是同事並不刁鑽,相還算不錯。
好景不長,的上司很快出馬腳,在公司裏面不但對說出一些難聽的話,還對手腳…
本來想換份工作,可誰知家裏的父親突然病倒,家裏的重擔全部在的上。
在這種況下,完全不敢辭職,但又忍不了上司的擾,這才來到酒吧借酒澆愁…
沈浪看著楊晴臉平靜,雙眼通紅地講訴遇到的這些事。
腦中突然回想起高中時代的事。
他當時每天下課都會和同學去打籃球,而楊晴,則是每天都紅著臉為他大聲加油。
曾經單純向的孩被生活這副模樣,沈浪有些不忍。
「不好意思,讓你聽我說這些事…」
楊晴說完以後,也覺有些難為,一個勁地喝酒。
沈浪搖頭。
「你在哪家公司上班?」他突然問。
「褚氏集團下面的分公司。」
一旁的褚言抬頭,和沈浪面面相覷。
「青江只有一個褚氏集團。」
看清沈浪的疑,褚言回答。
「那你上司什麼名字?」
楊晴不解:「問他的名字幹什麼?」
「問問,我只是想知道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人什麼名字。」
沈浪隨口道。
「他鍾兵,是個經理,孩子都上小學了…」
「鍾兵?我記得他,公司里的部門經理。」褚言突然道。
沈浪神微,道:「我想請你幫個忙,開除鍾兵,這是樣的人,不堪大用…」
「小事,你不說我也會開除他,仗著經理的權勢擾下屬,這種人就是禍害!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幹出背叛公司的事。」
褚言掏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書。
很快,書把鍾兵的電話號碼發給他。
「這裏太鬧,出去再說。」
沈浪點頭,一旁的楊晴還於懵狀態。
雖然兩人說的每句話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卻完全不明白。
也許是酒喝太多了吧…
楊晴想著想著,一頭醉倒在吧枱上,被子摔在地上。
「看來今天是喝不了,我先把送回去,改日有空在喝。」
褚言理解地點頭,兩人之間的氣氛隨意許多。
「改日不醉不歸。」
沈浪把楊晴扶進自己的車上,準備開車時,突然想起不知道住在哪。
「楊晴醒醒,你家住在哪?」
楊晴迷迷糊糊覺有人在問,口齒不清道:「江紗區…大橋街…的住宅小區…」
沈浪深嘆一聲,無奈地開車朝江紗區看去。
一番艱難地把楊晴送回的住,沈浪關好房門,便快步回了自己家中。
次日。
楊晴宿醉醒來,昨日記憶已十分模糊,收拾一番,急匆匆地趕去公司。
匆忙打完卡,一走進辦公室,就覺氣氛不太對。
坐在自己的辦公區,聽著同事們著上司的辦公室在小聲討論。
「鍾兵那傢伙也是活該,整天瞇瞇的,看著就討厭…」
「就是說啊,老天有眼,他終於被開除了…」
什麼,鍾兵被開除了?
楊晴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去,正好看見鍾兵抱著一個紙箱,沉地走出辦公室。
老天有眼!
楊晴喜出外。
一整天都十分高興,工作就跟打了一樣,效率比平時高上許多。
臨近下班時間,一通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楊晴,我新開了家公司,如果不嫌棄,就過來上班吧,待遇也不錯…」
沈浪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楊晴頓時想起昨晚在酒吧的事,抑住心的,回道:「好。」
……
上次酒吧喝酒過去以後,褚言和沈浪關係近了許多。
這日,褚言帶著古琴向沈浪請教。
問題不大,沈浪一一指出,但是褚言明顯心不在焉。
「有心事?」
褚言無意識地撥琴弦,聞言愣住,苦笑一聲。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我還以為自己藏得夠好。」
沈浪指著古琴:「我把問題指出來以後,你還是彈錯了,對於一個熱音樂的人來說,不應當發生這樣的事。」
褚言放下古琴,把它輕地放在一旁。
「你說的沒錯,平日我絕對不會這樣。古琴在我心中很是重要…」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沈浪,你應該明白,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古琴只是一個附庸風雅的工,家族真正需要的,是經商天才。」
沈浪聯想起自己在沈家付出的一切,不得不承認,越大的家族,越需要一個實力強大的繼承人。
「你在經商方面也頗有一些天賦,分公司在你手上蒸蒸日上,按理說,你也應該是家族重視的那批人。」
「話是這樣說沒錯。」
褚言苦笑。
「但是我不算特別能幹,而且人脈也十分稀薄,和我的堂哥表哥一比,十分弱小。」
「不怕你笑話,在家族裏,基本沒人會聽我說的話…」
「我可以幫你。」
「什麼?」
沈浪淡笑:「算是謝你上次幫我的忙。人脈這一塊我有辦法,你不用擔心。」
「這,這怎麼行。」褚言急忙擺手拒絕。
「這不就變我變相要挾你還人嗎?」
「這可不行,上次的事你不說我也會開除鍾兵,這種人留在公司就是個禍害!」
「我還得謝你們讓我知道他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