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真有意思。
李友桂突然有點悉的覺,對,想起來了,前世,小的時候在小鎮上也是經常聽到這樣的話。
一個姑娘要是傳出兇名,那真的是不好找人家的,然而,前世,就不在乎了呀,何況是現在?
「我家我做主,棉花是我拿回來的,我不同意不要說我媽,就是我爸也不行。」
「至於我子差脾氣壞,不懂事,兇名在外,那也是我的事,又不嫁到你們家去,又不花你們家的錢,又不吃你們家的米,你們真是咸吃蘿蔔淡心。」
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嚼舌頭的婦們,反正兇名遠播又不是什麼壞事,李友桂不怕傳直接開懟。
板著一張臉用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看著你,就問們怕不怕?李友桂就這樣面無表。
「李嬸,你看看你這個兒……」
「是啊,六嬸你也不管管?」
就算李友桂這麼兇猛這麼不給面子,還是有那麼兩三個婦人不退的,老觀念覺得哪有兒做主的?當媽的怎麼會管不了自己生的孩子?於是轉而向李母告狀了。
於是,好多雙眼睛都盯著李母,就等表態了。
嘿,李母還真管不了自家兒呢,也不喜歡李友桂這副樣子,但也不能罵,更不能做主。
「我先回去了,你爸還等我伺候他呢。」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李母突然起,扔下這麼一句話轉就往外走。
眾婦被這一手給驚呆了:「!!!」
旁觀了全程的羅瘸子:「……」總算看出來李家的形勢了。
這時,李建文也猛然站了起來,的提著手裏的麻包袋往自家大姐的懷裏一塞,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人了:「大姐,我去放牛了。」
大姐威武,大姐厲害,大姐牛叉,大姐一出馬就知道有沒有啊。李建文突然覺得自己還很呢,他下定決心要向李友桂學習。
母子倆一跑,剩下的人就面面相覷了,特別是看到面無表毫不給面子的李友桂,那幾個婦就覺得沒意思極了,三三兩兩的也趕走了。
不舍也沒辦法,小姑娘太兇,而且本不懂什麼人世故,真真討厭。
人走了清靜了,羅瘸子也不敢多說,專心的和自家人一邊放棉紡一邊。
這樣的氣氛真不錯,李友桂也沒理會羅瘸子夫妻,還是坐下來認真的看著他們幹活。
又安安靜靜的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天將要暗下來的時候,李友桂家的這第一床棉胎終於完工了,按照的標準,一米五長兩米寬,一共八斤,又重又厚,絕對夠暖和。
「我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厚這麼重還這麼大的棉胎,一定很暖。」羅瘸子在棉胎打出來之後,沒忍住一臉的羨慕,但也不敢說話了。
李友桂也點點頭,神還是那麼淡淡的,既不驚喜也沒高興,好像習以為常了。
這下子連羅瘸子更不敢小看了,這李友桂也許真不是一般人,他也聽說了力氣很大,現在下地掙的都是十個工分以上的,好像整個生產隊沒幾個人幹得過。
嘖嘖嘖,不得了。
恐怕這李家要起來了。
李友桂才不管羅瘸子怎麼想著,直接掏出三塊錢手工費遞給他,然後打包好棉被裝進麻包袋,一手一隻麻包袋就準備回家。
「哎,友,桂,是友桂吧?另一床棉胎還要打嗎?」羅瘸子麻利的收了錢,就在李友桂轉要走的時候,趕把給住,這時他的臉上倒是多了一些生意人的笑容。
「明天我再來。」李友桂也懶得跟他計較,好在這個傢伙最後還算識實務,就回復了他。
頓時,羅瘸子的笑容更大更真誠了,趕把送出去。
這年頭啊,打棉胎的活兒也很,大家都沒地方買棉花,也沒那麼多錢買了棉花又打棉胎,羅瘸子的生意春夏是沒什麼生意的,要是秋冬再沒生意,那就慘了,他不得不珍惜李友桂的這單生意。
這會兒,李友桂一手提著一個麻包袋迎著好多道好奇的目回家,也沒像從前那樣見人就笑,而是面無表的看也不看人一眼就往前走,給人很是高冷的覺。
「友桂,你拿的是什麼?」
「哎喲,什麼東西這麼大呀?」
「李友桂,你是不是發達了?」
雖然目不斜視的走過眾人的面前,但是這年頭厚臉皮的人太多,特別是除了窮還什麼娛樂節目都沒有的年代,只能盯著別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找樂子,這會兒都湊過來了,甚至還有人敢手去李友桂的麻包袋呢。
李友桂懶得搭理他們,省得越發的來勁,不解釋可也不好惹,直接快快的走過去,這就是的態度了。
哎喲,這個李友桂怎麼這樣啊?平時不是這種人呀,怎麼突然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大家都被李友桂突然甩臉子給弄愣了,完全沒想到真做得出來,不說小姑娘臉皮本來就薄,就算是個婦人那也沒幾個好意思甩臉的。
就這麼一怔仲間,李友桂早就甩開大步走了老遠了,很快一個拐彎就看不見人了。
李友桂霸氣的目不斜視的一回到自己家,立馬就把家裏能扣上的門都扣上了,杜絕閑雜人等來訪。
不僅如此,還把棉被和棉花一起收了房間里,並且還在外頭扣上了一把鎖。除了錢一直放在的空間里以久,帶回來的東西都收在了房間里。
白天鎖,晚上也鎖,反正就是不給任何外人一點可乘之機。
而且,李友桂還一再的叮囑家裏的弟弟妹妹們,除了做到別人問要一問三不知之外,還要看好房門的鎖,除了晚上睡覺之外,就在房間外面的堂屋裏烤火吃飯休息。
果然不出李友桂所料,鎖好房間的門,剛剛坐下來吃飯,外頭的門就被用力的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