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斌覺著,自己最近一定是鴻運當頭。
去探個班,不但解決了趙嫣兒的事,還連帶著把娜塔莎工作的事給解決了。
帶著兩位,陪著姚導和大鼻子老外吃了頓飯,姚導還送給他一部最新款的橘子手機,說是上次吃飯的時候,他的手機屏了。
尋思著有錢了也不能委屈自己,買了一張臥票,結果整間臥包廂就他一個人。
夢境中,王曉斌意氣風發。
“薛老師,晚上學啥?盡管招呼,我要是皺下眉頭算我輸。”
“晚上繼續學習中醫草藥。”
學習草藥?
瞧瞧這運氣,草藥有啥難的,無非就是認識草藥,了解藥效,草藥配伍。
“這麼簡單啊!薛老師,整點難的。”王曉斌臭屁道。
“簡單?”
薛倩倩微微一笑。
“自模仿疾病,進行草藥配伍治療。”
王曉斌愣了一下。
“自己配藥,自己喝?”王曉斌驚恐萬分,這藥是能隨便喝的?
“這堂課,主要就是讓你親去會藥的副作用。”
“在夢境中有什麼可擔心的,又不會死。”
王曉斌一尋思,也對哈!不就是試藥嘛!多大個事兒啊!
就算是了再重的傷,夢境結束,一切恢復如初。
“來,安排。”
薛倩倩微微一笑,“那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吧!”
“首先,是便。”
“嗯?便?去燥火、理胃、潤腸……”
王曉斌下意識說道,背得滾瓜爛了,甚至本就不用去思考,口就來。
“對癥藥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火麻仁、桑葚、車前子、生甘草、連翹、白……”
王曉斌很是得意。
這堂課,要是放在游戲里,不是人機,就是簡單副本。
嗖義賊!
“那就開始對癥治療吧!”薛倩倩一揮手道。
王曉斌覺小腹有一種下墜的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腸子里面。
“草藥呢?草藥呢?”王曉斌覺到疼痛正在不斷加劇,連忙道。
薛倩倩擺了擺手,教室變了中草藥房,各種草藥,從普通到珍稀,應有盡有。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進行草藥名標注。
王曉斌必須據所學,自己去辨別、挑選草藥。
如果挑錯?
呵呵!后果那是相當嚴重啊!
就比如說花,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但是還有一種草藥,名馬踏,又名車前,長得跟花極為相像,可卻屬于蘭花科。
馬踏,有去寒、固腸胃等功效,說的通俗一些,可以用來治療腹瀉。
如果將馬踏當花來使用,那樂子可就大了。
去火變上火,便就只能用手摳了。
王曉斌快速在藥房中尋找,很快找到了對癥的草藥。
薛倩倩倒是通達理的,省略掉了煎藥的過程。
只要王曉斌找到草藥,確定量數,直接就能變一碗湯藥。
王曉斌迫不及待的喝下去,兩分鐘后,來反應了。
親,你知道拉穿腸是一種怎樣的驗嗎?
不控制,噴薄而出,炮火連天,滔滔不絕,蹲到麻,拉到虛。
“薛老師,我明明是對癥選的草藥,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結果?”
王曉斌懷疑薛倩倩是在整自己。
薛倩倩不屑的瞥了王曉斌一眼道:“你選的都是剛剛說的草藥,對癥確實是對癥,可那些都是各個方子當中的主藥。”
“你把多種主藥混合在一起,誰主誰輔?復潤繁清,功效重疊,你以為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
“這也就是在夢境當中,如果在現實當中,你能爬出廁所,都算你力好,質強。”
“重來。”薛倩倩再一揮手,王曉斌再次來覺了。
“還來?”王曉斌快哭了。
這次,王曉斌選藥選的非常謹慎,寧勿多,別再拉廢了,找誰說理去。
然后。
噗嗤!噗噗嗤嗤!嘣嘣啪啪咚咚當當!嗚當當!
放屁連環是種什麼覺?
放屁放出節奏是種什麼覺?
沒有音樂的伴奏,都能給人一種腳不控制,很想舞一舞。
這是放屁啊!什麼鬼啊?
最關鍵的是,只有屁,不治便啊!
便痛苦難耐,放屁爽得一批。
這是啥?
痛并快樂著嗎?
好不容易搞定了便,難題又來了。
“啥玩意兒?治療厭食癥?”王曉斌快暈了。
厭食癥這是能輕易治療的?
厭食癥不僅僅是疾病,更是心理疾病。
西醫都束手無策啊!
“快點想。”薛倩倩催促道。
薛倩倩話音剛落,厭食癥的覺來了。
厭食癥,顧名思義,就是沒有食,吃不下食唄!
老家那邊有句俗語:沒食?不吃?你三天,狗屎你都吃。
可惜,這種法子,對厭食癥無效。
很多厭食癥患者,最終都是到五臟六腑衰竭而死的。
王曉斌頭發都快要薅禿了,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
星爺的《食神》里頭有一段,就是用漿撒尿牛丸治好的厭食癥。
說白了,當食的味道突破了厭食癥的心理界限,都不用治療,厭食癥患者,自己就會選擇吃東西。
畢竟,這世界,唯有食是無法忍的。
用中草藥來治療厭食癥,不如說用中草藥來做藥膳。
在大夏,食傳承數千年,草藥膳早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燒菜放的一些調料,原本是用來治病的。
比如說,花椒有活化瘀、散寒去的作用。
辣椒有驅寒、益氣、活的作用,可以用來治療冒。
八角桂皮,更是草藥烹飪的常用品。
各種配比弄了一大堆,在王曉斌覺自己都快要死的時候,終于搞定了一種獨家配方。
“接下來,水腫。”
“啊啊啊!”
夢境中,響起了王曉斌郁悶、糾結、憤怒、無可奈何、崩潰的吼聲。
上午十點,王曉斌走下火車,覺都是的。
鬼知道他昨天晚上都經歷了什麼。
是藥三分毒,只要是藥就有副作用,區別無非就是明顯或者不明顯而已。
只不過,以前藥副作用,王曉斌僅僅是在書本上看到,有所了解而已。
而昨天晚上一堂課,王曉斌親、充分了藥副作用有多麼夸張。
跑肚拉稀那都是最輕最輕的。
肢腫脹的跟個氣球一樣是什麼覺?
半不遂,四肢麻痹,面癱是什麼驗?
痛如針扎,五臟六腑刀絞一般是種怎樣的崩潰?
鼻歪斜,大小失是怎樣丟人的場景?
瘙難耐,麻骨……
反正王曉斌覺著,這輩子打死他,都不想再一次了。
打了個一輛三蹦子,王曉斌看著街道兩邊悉的景,嘆一句:終于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