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腳下。
韓景盯著羅盤給劉靜指路。
忽地就見羅盤的指針猛地劇烈抖幾下,幾秒鐘后才擺正。
但擺正的指針始終在輕輕地抖。
這是什麼況?
難道,劉婷婷的父母……
想到最壞的可能,急忙扭頭看向同樣焦急的劉婷婷,只見劉婷婷頭頂有一圈暖白的暈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草!
出事兒了!
韓景心大驚,表卻波瀾不驚,只是淡淡地提醒劉靜:“快點。”
劉靜認識韓景一年多,很了解韓景的脾氣,一聽韓景這話,立刻意識到可能發生了某種變故,不聲地通過后視鏡掃了劉婷婷一眼,同地暗嘆一聲,悄悄提速。
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疾馳了十多分鐘后。
車子在清幽雅致的籬笆園門口停下。
劉婷婷跳下車掃了一眼:“是這里嗎?”
然后,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
半響后,哆哆嗦嗦地著“爸媽”,踉蹌地沖向院子。
韓景朝劉靜使了個眼。
劉靜連忙跟上攙扶住劉婷婷。
韓景越過籬笆墻直奔正屋,直接踹門而,四搜尋卻不見半個人影,而且屋毫不見慌,可見兇手早有準備,早有預謀,并非臨時起意。
草踏馬!
畜生!
殺人奪寶畏罪潛逃!
草!
這事不算完!
不!
才剛剛開始!
韓景深吸一口氣,強心頭的怒火,轉來到院子里,簡單觀察過劉婷婷父母上的傷勢,拍下照片發給陳忠飛,把況簡單介紹一遍。
很快,陳忠飛打電話過來:“韓老弟,實在對不起,我恐怕幫不上忙了。”
“怎麼了?”
“傷了,昨天晚上帶隊行時被人埋伏了,差點全軍覆沒,我手下除了老梁全在醫院,最快也得半個月才能出院。”
韓景大驚。
什麼人敢埋伏陳忠飛?
吃了熊心豹子膽?
明目張膽地跟方對著干,就算僥幸贏一次又能如何?最后還不是要被方圍剿?
多年來一直是這樣。
陳忠飛這些人的權威哪兒來的?
打出來的!
方打出來的。
按規矩辦事的,陳忠飛他們也會按規矩辦事。
不按規矩辦事的,越過紅線的,方也不跟你講什麼規矩,真就有啥武用啥武,從最早的五六式、八一杠、小山炮到現在的M99、DZJ087、QLU11,再強大的修行者也扛不住那恐怖的飽和式攻擊。
就算滿防類法的他,也扛不住幾下,何況方可用的武遠不止這些,還有更多重量級的大殺。
還是那句話,再恐怖的存在也扛不住兩203轟炸。
所以這些年方和江湖始終保持著相對的默契。
方不會得太狠。
江湖人也盡量不紅線。
可現在,竟然有人敢埋伏陳忠飛這些人,還讓陳忠飛這些人全軍覆沒,哪怕沒有死人,也是極嚴重的挑釁行為,后果很嚴重。
難道,西安的水已經深到這個程度了?
韓景做了兩個深呼吸,淡淡地問:“傷得不嚴重吧?”
“還行,對方留手了,也是不想把事做絕,”陳忠飛說到這里,頓了頓,低聲音道:“我懷疑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我,而是你,傷我但不殺我,目的就是讓我在這段時間沒辦法向你提供幫助,這計劃從前天晚上砸飯店就開始了,所以,你千萬要小心。”
韓景凜然。
如果陳忠飛說的是真的,那兇手的膽子和野心就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非常大,大到敢于踩紅線。
但目的呢?
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他和他上的法?
至于嗎?
為了一些法,至于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萬一失敗,西安這邊的江湖和武林怕是要經歷至一的大清洗。
就算功,一樣要被大清洗。
方可不會允許這座城市被那些江湖人和武林人搞。
除非……那些搞事兒的人本不害怕方的清洗。
什麼人才會不害怕?
韓景心里約有了猜測,心更加沉重,怒火燒得也更旺。
不長記?
心存僥幸?
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泉城小韓先生的厲害!
韓景耐著子與陳忠飛聊了十來分鐘,掛斷電話,走到劉婷婷邊,輕輕摟住哭到幾乎昏厥的劉婷婷,捧著小人冰涼的小臉,盯著恍惚的眼睛輕聲道:“我會幫你報仇,相信我!”
劉婷婷恍恍惚惚看到韓景的眼神,撲到韓景懷里失聲痛哭。
很快。
陳忠飛其他部門的同事抵達現場,跟韓景流過封鎖現場拍照提取證據查找線索,離開的時候把劉婷婷父母的尸帶了回去。
陳忠飛這些同事雖然也是民宗局下屬部門,卻不是戰斗部門,這些人也都是技、偵察、報方面的普通人,能做的有限,而且跟韓景沒什麼,h最多也就是公事公辦。
劉婷婷當然要回去。
劉靜也被他安排過去。
他擔心劉婷婷也會為被襲擊的目標。
因為他懷疑劉婷婷父母被殺也是陳忠飛說的針對他的一系列計劃中的一環。
如果真是這樣,他更有責任保護好劉婷婷,因為劉婷婷父母不是他殺的,卻因他而死。
雖然他不至于因此產生負罪,但也不會完全沒有覺。
他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毫無人的殺戮機。
他就是個普通人,所作所為所思所想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等劉靜離開。
他再一次取出剛才的羅盤。
在陳忠飛的同事們來之前他搜過劉婷婷父母的,功找到有用的線索。
劉婷婷母親的。
還是心頭。
只要兇手還隨帶著殺害劉婷婷母親的兇,他就能順藤瓜找到兇手。
只是這一次他只能獨自一人面對未知的敵人。
或許,這也是兇手想要的結果?
韓景瞇起眼睛,抬頭了云遮霧繞綿延千里的終南山,又看了看手里的羅盤,直接進山。
同一時間。
終南山深玄真觀。
張法重不釋手地捧著手里是紫金八卦牌,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歡。
正開心時,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急忙收斂表同時把紫金銅八卦牌揣進懷里,整理一下頭冠,握著拂塵迎了出去:“法新師兄,你不是在市里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