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是蘇清淵還是很誠實地擋在了我的面前。
好在那個長頭發的男人出門記得帶腦子了,沒有莽撞的沖上來堵槍口。
他怒瞪了平頭男生一眼,呵斥一聲:“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閉!”
然后轉頭對著我們恭敬客氣的抱拳:“我師弟魯莽,秉不壞,并非有意沖撞真人。”
“還真人勿怪。”
他這話是對著蘇清淵說的,顯然,在他眼里,我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跟班。
不過,他這眼力確實比他那兩個師弟師妹強得多,至還分得清誰才是真大佬。
我倆還沒說話,那邊的平頭男生又咋呼了起來。
他很不甘心道:“師兄,你對他們這麼客氣干什麼?”
“這兩個卑鄙小人,你就該出手好好教訓……”
“閉!”不等他說完,長頭發的男人額角的青筋突了突,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你個蠢貨!”
“這位真人一出手就是高階靈符,別說是我,就連師傅也未必解得了!”
“你還敢在這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階靈符?”平頭男生聽到這話,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他真的這麼厲害?”
長頭發男人拿出師兄的威嚴,警告道:“把你的閉上,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平頭男生大概是看師兄真的怒了,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麼。
長頭發男人回過頭來,對我們又是一番賠禮致歉。
禮數還算周全,話也說得中聽。
末了還小心翼翼的問我們是出自何門何派。
蘇清淵站在邊上裝風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沒辦法,只能站出來代言。
清了清嗓子,我故作高深道:“我和師兄這次下山行走,師祖代,不必自報家門。”
“只要你我都是為了除魔衛道,那就是同道中人。”
那長頭發男人面上出幾分憾和了然,隨即連連點頭:“道友說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我們師兄弟三人自知道行太淺,此行下山,也是出來歷練歷練。”
“夏家別墅里的妖邪,有真人和道友出馬,肯定不在話下。”
“這筆賞金,我們自愿放棄,還請真人容我們三人一道同行。”
“若能學些經驗,有所領悟,也算是不虛此行。”
啥玩意兒?
明知道獎金沒戲了,還自愿陪跑?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點大病吧?
我沖蘇清淵了眼,想問他什麼意思。
蘇清淵面平淡,低語一聲:“隨你。”
讓我自己拿主意?
我看著這三人,掩飾不住的嫌棄。
這個長頭發的男人還好,會說幾句人話。
邊上那個平頭男生,看著就不大聰明的樣子。
還有那個的,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話不多,但眼神總是咕溜溜的往蘇清淵上轉。
一點都不掩飾。
特別是知道蘇清淵很厲害的時候,舌尖挑逗的了畔,眼珠子都快上來了。
我當即黑沉著臉,冷淡回絕道:“不必了,我和我師兄獨行慣了,不喜歡與人結伴。”
“你們要是惜命的話,就早點下山去吧。”
說完,我也不理他們,拉著蘇清淵就走了。
蘇清淵的那張定符至要半個小時以后才能自失效,他們三個暫時也不會跟過來。
我言盡于此,如果他們待會兒想不開,非要上來送人頭,那也不關我的事。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路不太好走。
我和蘇清淵足足又爬了半個小時,抬眼終于看到了山腰上的一棟別墅。
在一片靜謐和黑暗之中,別墅里亮起的燈帶著些許暖意,也算給我們指明了方向。
到了別墅大門前,那是一棟典雅古樸的中式建筑。
白墻灰瓦,飛檐畫棟。
遠看恢弘大氣,近看明亮舒適。
兩側還有房和溫泉區,占地面積很大,估計住上百十個人沒問題。
別墅的外墻上爬滿了綠的植被,更添了幾分清新自然的韻味。
四周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高低錯落,風景宜人。
別墅坐落其間,被群山環繞。
頗有一種世而居的覺。
要是常年住在環境這麼優的地方,估計心都能變好許多吧!
難怪夏年為了寶貝兒子,舉家都搬到了這里。
我上前去敲了一下門,很快就有個管家模樣的大叔過來開門。
簡單說明了來意,管家大叔倒也客氣。
直接側把我們請進了屋。
到了別墅的客廳一看,里面早就坐滿了人。
我大致一眼掃過去,估計有十好幾個。
他們穿著不一,坐得比較分散,看著不像是一伙的。
而且,乍一眼去,就知道,這些人大多不是什麼善茬。
有的兇神惡煞,滿臉橫相。
有的目,寫滿算計。
還有的謹慎觀,不發一言。
他們的目的,無一例外,都是沖著那一百萬的高額獎金來的。
可這麼多人,獎金只有一份。
所以,多來一波人,就多一個競爭對手。
難怪我們走進來的時候,立馬就到了來自周圍的敵意。
不過,畢竟是在雇主家里,那些人還算收斂,除了面不善,倒也沒有什麼出格之舉。
客廳里面布好了酒菜,都是鴨魚之類的菜,佐以時令青蔬小炒,聞著味道還不錯。
而且,分量很足,就算再來十幾個人也能管飽。
看來雇主確實闊氣的。
我爬了半天的山,這會兒早就了,既然面前就有吃的,那我也不客氣。
當即找了個沒人的座位,拉著蘇清淵坐下來就開吃了。
蘇清淵對飯菜沒什麼興趣,只是嘗了一口作為飯后甜點的布丁。
大概是不合胃口,他只嘗了一口就沒吃了。
管家把我帶到之后就走了,估計是去請雇主。
客廳里除了站在墻角的兩個保姆,就剩我們這些陌生人。
大家相互之間都不認識,而且還是競爭關系,也沒誰有閑心來攀談聊天。
既然來到了夏家的別墅,待會兒肯定是要干活出力的,所以我也不顧及什麼形象,大口大口的往里塞吃的。
多吃點,一會兒才有勁。
我吃著吃著,就覺邊上有一束赤的目正盯著我看。
里剛塞下一塊生菜包,我一邊吃一邊抬頭,就見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個五大三的頭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那頭的面相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眼神里面著不懷好意的。
他對旁邊的同伴道:“這小姑娘長得真帶勁!細皮,水靈靈的。”
“待會兒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把給辦了吧?”
他說話著聲音,但周圍這麼安靜,不可能聽不見。
他顯然是把周圍人都當了聾子。
他同伴是個白凈斯文的眼鏡男,聞言也看向了我們這邊。
本來他的穿著打扮還秀氣文藝的,個頭不小,長得也不差,給人一種文藝青年的覺。
可他過來的時候,那一雙鷙的眼睛過鏡片,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覺。
“你腦子里想什麼呢!別忘了我們是來干什麼的!”
斯文男輕斥了頭一句,聲音降低了幾個度,好像又說了幾句。
因為我的位置離得很近,一時好奇,就支起耳朵仔細聽了一。
結果這一聽,我臉都綠了,比吃了一只蒼蠅還惡心。
那男人竟然說:“人有什麼意思?我倒是覺得旁邊那個小哥更合我心意。”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漂亮,不就是用來的?”
“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他的滋味了!”
我當即氣得想一筷子他眼窩里去。
這兩個死變態,吃了幾斤米田共,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