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永安伯爵夫人見慣了大場面,饒是如此,見到謝笙滿的傷痕,頓時紅了眼眶,拄著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好幾下,幾近百歲的老人憤怒的低吼。
“好個南宮雅!好個廢后!真當老婦沒本事護著自己的徒弟!”
好一陣叱罵,老永安伯爵夫人一聲哨響,幾只鴿子領命而去,南宮雅回湘域的路途又添了幾段麻煩!
“去床上趴著,我給你上針!”
謝笙拒絕的話被老永安伯爵夫人強的態度堵了回去,最終老老實實的趴在床榻上,后背扎滿了銀針,連脖子上的傷都沒有放過。
待謝笙從永安伯爵府出來,三更天的銅鑼已經敲響。
這次沒有馬車接送,困倦的躺在鐘凌寒的懷里,環著他的脖子,乖巧的閉上眼,任由風從面上吹拂,騰云駕霧般,眩暈著回了皇宮。
知秋和知夏想跟上去,奈何鐘凌寒速度太快,終究落了下。
寒松和木瑜分別落到們側,四個人并肩而行,屋檐上拖長了四個人的影子,說不出的怪異。
“方才王爺和陳大人說的話你們聽見了嗎?”
知夏率先打破沉默。
木瑜攬著的肩膀,笑的眉眼彎彎,“聽見了,王爺替林將軍求親,婚期定在和主子主母大婚同一日!”
“王爺這麼做,是為了讓主母安心。攝政王迎娶謝家大小姐,林將軍迎娶永安伯爵府的小姐,這樣的盛事想必沒有人會眼瞎再鬧一場!”
寒松最明白鐘凌寒的心思,沉著臉緩緩開口,“那場被毀掉的大婚,終究給他們都留下了影。”
知秋點了點頭,“王爺想給小姐最大的安穩,兩對新人同時拜天地,的確更滿。”
知夏歪了歪腦袋,目打量著寒松和知秋,忽然笑了,“其實我想說的是......何時我們也能同時親?”
木瑜眼睛一亮,停下腳步拉住知夏的胳膊,“你這是同意嫁給我?”
知夏拍開他的手,牽著知秋朝前大步離去,留下一句“我都說了,是我們四個人同時親!”飄散在空中。
木瑜臉頓時僵住,捅了捅邊呆立的寒松,長長的嘆了口氣。
要這顆鐵樹主開花,哪有那麼容易!
另一邊,知秋跟著知夏進皇宮,幾次看著知夏,言又止。
“夏兒,我和寒松并非......”
“你可別說你不喜歡他!要真不喜歡,你房間里繡著的冬日松柏圖是什麼意思?你們兩個榆木腦袋,真是把人急死!”
知夏快速打斷知秋的話,俏麗的眸子滿是恨鐵不鋼。
知秋垂下眉眼,沒有說話,松開的手,朝謝笙的房間走過去,“小姐重傷,我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事。很快新帝就要登基,隨后便是小姐大婚,丁香已經離開,小姐邊只剩下你我,還是趁現在準備好小姐親用的東西的好!”
天上的月亮灑下朦朦朧朧的,知秋的背影莫名顯得孤寂,謝笙迷迷糊糊的睜眼,依稀看到門外站著的知秋和知夏,眼底溢出疼惜。
這兩個丫鬟了太多的苦,跟著以后幾次陷危難,也不知日后能否幸福。
“困這幅樣子還在想心事?”
濃郁的香氣環繞在側,鐘凌寒將放在床上,好笑的著的鼻子。
謝笙挪了一下子,頭枕在他的掌心,手心在他的胳膊上刮了刮,想了一會,出自己的手腕,環繞著看上面的一圈紅痕,彎了彎。
“夫君,給我刺一圈錦繡山河吧。”
重生而來,拼盡一切換來的——錦繡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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