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凌的孫合順:“魏里正,我這事兒……”
魏興昌瞥了孫合順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殷丫頭可是一直都想著咱們村好的,人家找到了好東西是人家運氣好,你一個大男人追著人家丫頭何統?沒把你打到滿地找牙就算是好的了!”
“對啊合順,你就不要跟人家小姑娘過意不去了,咱都是一個村的,大家要和睦相。”
一個包著頭巾的人也勸說道。
“李家娘子,這被打的不是你家人,我們也只是想討個說法而已。”
孫蓮的話被淹沒在了人群興的聲音之中,因為此時張氏已經按照殷妙說的從院子里拿了幾個木薯出來,本來來看熱鬧的村民瞬間便被那沒見過的木薯給吸引到了。
“丫頭,這是在山上找到的?”
魏興昌又問了一遍,這滿是毒草的長陵山怎麼最近出了這麼多好東西?
“是的,方叔和富貴叔也都找著了呢。”
殷妙干脆把這些木薯連著上面的葉子直接送給了魏里正。
“還別說,這葉子我見過,它下面是木薯?”有村民詫異道。
“對呀,我以前都是繞著半山腰找東西的,今天稍微往上又尋了些,大家若是得空去找,應該還有不呢。”
殷妙答道,可是把整座長陵山都跑了個幾十遍的人,說有就必須得有!
不過這麼一說不要,前來圍觀看熱鬧的村民瞬間都散了干凈,就連魏里正也匆匆忙忙的上了幾個人跟他一起離開了。
一陣風吹過刮起了一片塵土,殷妙笑瞇瞇的看著還留在原地的孫合順幾人。
“那個合順啊,我也去山上看看哈,今天中午就不去你家吃飯了。”
一個男人邊說邊跑去了山上的方向,隨后與孫合順一起來壯膽的幾人也都紛紛離開。
“還評理嗎?”
一直站在殷妙邊的殷博武和殷承允走上前來問。
兩人都是材高大的習武之人,再加上原本上就有的氣勢,孫合順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哥!”
孫蓮見到自家親哥這樣就氣不打一來。
“我下次再找你們算賬。”孫合順撂下一句話便跑了,孫蓮氣得直跺腳,又看了一眼殷妙之后也跑開了。
“這就走了?”
張氏還有些可惜送出去的幾顆木薯。
“這都是什麼人啊,妙丫頭以后甭搭理他,那可是把自家親爹活活給氣死的人。”
馬翠花和羅大志也一直在旁邊,畢竟羅小寶看到了孫合順想要搶人東西。
“我妙姐姐可厲害了,下次他再過來就扇他子。”
翰哥得意的揚起小臉說道。
“妙丫頭好福氣,咱們也去找一找那木薯去。”
羅大志正離開,卻被殷妙住了。
“現在去應該也挖不到了,我早上找到的時候有很多,待會兒讓翰哥給你們拿上幾。”
殷妙說道,前幾日羅大志割馬草回來都會給他們家帶上一些,再加上剛才羅小寶吵著要為作證,也不忍心讓他們再上去白跑一趟。
“真的啊?妙丫頭挖的我們就更放心了,等下我們也埋院子里種上去!”
馬翠花高興地說道,一個多月前他們種下的小芋頭已經了,周圍還長出了不芋仔,他們一家人也終于嘗到了芋頭的味道,每次看到自家院子里種的幾樣東西,就會把隔壁家夸上一頓。
一家人回家后這才知道,原來殷妙早已挖了大半袋的木薯,就放在灶房木桌下面。
“妙兒,下回可不許一個人上山跑了,一個孩子家太危險了。”
殷博武說道。
“是啊,一個孫合順還好打發,萬一遇到一群壞人了該怎麼辦?”
劉氏也擔心孫,現在他們又不似以前那樣有府兵,殷妙在眼中始終還是個需要保護的人。
“祖母,爹,我知道了。”
殷妙乖乖應下,事實上經常一人半夜溜上山,這次是因為要把鸚鵡祥瑞帶回來,所以才等到了天微亮才出發。
“祥瑞呢?”
張氏突然問道,剛才殷妙好像沒帶著祥瑞去外面。
“不會是跑了吧?”
衛氏找了一圈,自家兒方才才因為那只鸚鵡跟人打了一架,哦不,是打了別人一頓。如果那鳥又跑了就太不值得了。
“我家主子讓我過來說,有一只藍鸚鵡飛到他房里去了。”云河出現在了灶房門口。
殷妙忍不住心中對系統一頓吐槽,那只鳥不但說話,還跑呢。
“什麼?我去把它帶出來。”
殷博武擔心那鳥會擾了蕭玄休息,當下就要把它抓出來。
只是祥瑞似乎并不愿意理會殷博武,直接飛到了高高的懸梁上站在那里道:“傻鳥,傻鳥,傻鳥……”
云江憋笑憋紅了臉,殷博武尷尬道:“這小東西還有趣哈。”
最終云河還是來了殷妙,果然祥瑞一見到殷妙便自覺的飛了下來。
天藍的雙翼為破舊的屋增加了一抹亮,祥瑞穩穩地落在了的肩膀上。
“祥瑞不聽話,叨擾到幾位了。”
殷妙看到床榻上的人之后心中吃了一驚,原先的胡子大叔竟然變了模樣,雖然那人臉仍然蒼白,但也稱得上是世無其二,郎艷獨絕的翩翩公子了。Μ.166xs.cc
刮胡子堪比整容啊。
“不曾。”
蕭玄只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那就好,我先把它帶走了。”
殷妙正準備離開,卻又想起來一件事,于是轉頭問道:“云河會做面食嗎?”
“會的。”云河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我們今天中午吃面吧,我先去準備。”殷妙高興地帶著祥瑞跑向了灶房,唯留殷博武還在屋。
“……小年歲還小,有些不合規矩,還請蕭公子不要介懷。”
殷博武尷尬無比。蕭玄還在這里,妙兒就當面把人家的仆從用的這麼順手,這樣真的好嗎?
“無妨,殷叔不必客氣,近日都是我們在殷家的恩惠。”
蕭玄說的一臉淡然,似乎并不介意這些。
“什麼恩惠不恩惠,既然住下了,就把這里當自己家。”
殷博武說完后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可是昔日的煊王啊。但見蕭玄臉上并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他才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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