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霄正說的起勁呢,聞言客氣的接過來:「姑母,你也吃菜。」但他並沒有喝,只把酒杯拿在手裏,繼續給夏錦瑟說案。
「上次那案子報上去后,現在是九王爺在查了,九王爺辦事雷厲風行,從不徇私枉法,一定能查出來的!」紀霄正道,語氣間有幾分對藍北辰的恭敬和崇拜。
算算時間,才十來天,藍北辰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想來暫時沒什麼進展。
夏錦瑟打趣道:「雖說追魂樓的案子還沒破,可畢竟還是表哥發現的線索,朝廷對你可有褒獎?」
「這個……」紀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有幾分得意:「大人誇我恪盡職守,盡職盡責,不但這個月會多給我增加餐錢,還添補了茶湯錢呢。」
這就是額外的獎金了吧?
夏錦瑟好奇起來:「有多?」
紀霄又臉紅起來:「不多,不多,二兩銀子。」
他上是說不多,但看他的樣子,分明是非常滿意的神,聽得夏錦瑟一臉黑線。
如此拚死賣命,流流汗,才換來每個月多二兩銀子的獎金?那京兆尹宋大人真的是知人善用,能者多勞啊!
怕不是比黃世仁還會剝削勞力了。
聽兩人聊的起勁,菜都不吃了,趙氏找了個機會進來,夾了一筷子放在紀霄碗裏:「霄兒,別顧著一直說話,吃菜啊。這些都是姑母親自吩咐廚房做的,你多吃點。」
不是親自吩咐,難不還親自下廚?夏錦瑟看了趙氏一眼,總覺得今天怪怪的。
紀霄又客氣了幾句,放下酒杯,吃了兩口菜,忽然正起來:「姑母,表妹,最近你們可要小心點啊。沒事盡量不要外出,當心被人盯上。」
這話說的嚴肅又神,不僅是夏錦瑟,趙氏也容起來:「霄兒,出了什麼事?」
一邊說,一邊又將酒杯遞給紀霄:「來,一邊喝一邊說。」
「不急不急。」
紀霄又擋了趙氏遞過去的酒,低了聲音道:「最近京城裏來了個飛天大盜,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乾的卻是齷齪事,專門半夜裏潛子閨房,行不軌之事。」
趙氏頓時變,旁邊的衛嬤嬤也驚呼一聲:「哎呀,這可糟糕了,居然是採花賊!」
紀霄點點頭,說這賊人是從金陵來的,自號蝴蝶公子,惡行累累,不但劫財,還壞了五個的名節了。卻因為輕功好,善藏匿,府一直沒能抓住他。
後來張了通緝榜文,全城搜捕,設下陷阱,那蝴蝶公子一時大意差點被抓。最終他還是狡猾,逃了出去,幾天前有人在京郊的普濟寺見過他,現在估計已經潛伏在京城了。
「真的在京城?那霄兒,你可要趕將這惡人捉拿歸案啊,不然他要是干起壞事……」趙氏擔心起來,這種採花大盜最是噁心,別說被他壞了貞潔,就算是和他打個照面,也是污了眼睛。
兩個寶貝兒絕對不能出事!
紀霄點頭:「姑母放心,宋大人已經下令全城嚴查了,那蝴蝶公子就算躲到地下,挖地三尺也會被找出來的。不過現在人還沒抓到,大家當心點就是。」
說完,他看了夏錦瑟一眼,發現饒有興趣的樣子,就是沒有害怕:「表妹,你好像不擔心?」
夏錦瑟順口就道:「擔心啊,我很擔心。所以這個重任給表哥了,加油啊。」
看輕鬆的樣子,哪有擔心?紀霄想起夏錦瑟對付追魂樓的人的景,不但三兩下卸了人家的下,還各種恐嚇,給他治傷滿是也毫不在乎……
自己可不能小看呢!
擔心了半天,趙氏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正事還沒做呢。
趕又道:「別一直說話了,霄兒,你難得來姑母這裏一次,可別浪費了姑母的一番心意。這些酒菜都是給你準備的,平時公務也辛苦了,多吃點。」
衛嬤嬤也乾笑著,催促道:「表爺,這酒可是老爺珍藏的桂花釀,夫人專門從地窖拿的一瓶,味道可好了,表爺嘗嘗?」
怎麼老勸紀霄喝酒呢?
夏錦瑟一直覺得趙氏和衛嬤嬤不對勁,這下更發現了,難道是們故意要灌醉紀霄,想干點什麼?不管如何,總之不懷好意!
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水,聞了聞,輕輕的嘗了點,沒問題啊。
趙氏自己面前也放著一杯,之前還喝了點,看來酒水的確沒問題,應該是酒杯的問題了。
紀霄有些為難:「這個,姑母……」
「啊,二妹妹怎麼來了?」忽然,夏錦瑟指著前面,一臉驚訝。
幾人頓時回頭,還真以為夏如雪來了,趁著這個機會,追雲已經飛快將紀霄和趙氏面前的酒杯調換。幾人回過頭來,夏錦瑟才恍然道:「啊,看錯了,原來是一隻鳥兒,我還以為是二妹妹來了呢。」
「錦瑟,你一隻鳥都會看錯,眼神怎麼差起來了?」趙氏埋怨一句。
顧不得浪費時間,又勸紀霄喝酒,紀霄不得不道:「姑母,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從不飲酒的。飲酒會頭暈,神志不清,影響判斷力,喝酒還會誤事!」
夏錦瑟差點給紀霄好了,這年頭,不喝酒的男子太了,何況他還是公職人員!
「表哥,不錯啊!」贊了一句。
趙氏卻是驚訝,竟然不知道紀霄不喝酒?
都設計好了,不喝酒怎麼行!
「霄兒,你平時忙公務,不喝酒也行,可今日卻是在姑母家裏,咱們閑話家常,你喝一杯不為過吧?」趙氏直接端起了酒杯,一副他非給面子不可的架勢。
紀霄實在推拖不過,只能道:「那好,不過姑母,我只喝一杯,不喝多了。」
趙氏大喜:「行行行,姑母只是讓你嘗嘗而已,這酒可是你姑父最珍藏的,尋常人想喝還喝不到呢。」
紀霄一飲而盡,頓覺嚨火辣辣的,差點咳起來,連忙喝了幾口湯。
趙氏又勸,他說什麼也不喝了。
「母親,表哥喝了,你也喝啊。」夏錦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盈盈的道,「聽說最近二妹妹和大皇子走的很近呢,或許是好事近了,真是恭喜母親呢。」
看夏錦瑟真誠的樣子,趙氏都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了,但因為這事,著實高興,端起酒杯也喝了:「若是如雪真的能嫁給大皇子,我這一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夫人一定心想事的。」衛嬤嬤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誰知,沒一會兒,趙氏覺得上熱了起來。
一子熱氣遊走全,熱的渾冒汗,還有種說不出的覺,讓像貓抓一樣難。來去,忍不住抓起上來,忽然覺得不對。
「我、我想起點事,霄兒,錦瑟,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趙氏渾燥熱,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明明沒在自己酒杯上下藥啊!
不行,得趕離開,不然出醜就糟了。
看著趙氏落荒而逃,衛嬤嬤也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夏錦瑟心裏暗笑,這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見趙氏離開,紀霄也坐的差不多了,站起來也要走。
夏錦瑟想起什麼,問他:「對了,紀表哥,你天天在城裏巡視,可知道城東是不是有賣丫頭下人的鋪子?」
紀霄對京城各的店鋪營生都爛於心,張口就說了幾個有名的,這種鋪子的確很多,基本都是大戶人家的管家顧,置辦人力等,也是在府登記造冊,屬於正規的。
「表妹問這個做什麼?若說是買丫頭下人,相府不有的是嗎?」紀霄奇怪的問。
「我想自己挑幾個合眼緣的。」夏錦瑟沒說那麼多,「既然紀表哥要走,不妨我也跟你一起出去,順道去城東看看。」
「那行,不如我陪你去,畢竟街上人雜,我陪著你也放心點。」紀霄道。
夏錦瑟也不推辭,換了服,就帶著追雲和月,跟紀霄一起出門了。
順著大街一直往前走,兩人都沒有坐車坐轎,那太麻煩。
紀霄平時見的千金小姐,一個個溫是溫,但大多風一吹就倒,走路都要人攙扶著,忽然冒出個彪悍又颯爽的表妹,不有種耳目一新的覺,二人還能說上話的。
誰知二人一上了街,一路上遇到的大媽姑娘們各個都朝紀霄打招呼,不是給他塞兩個蘋果,就是遞給他一兜子蛋,才走一條街,紀霄手裏都拿不下了。
「呀,紀捕頭來了,紀捕頭今天真帥!」
「紀捕頭沒當值?今天這一可神呢,要不要去我家坐坐?」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沖著紀霄拋眼。
「紀叔叔,紀叔叔好!」兩個半大的小孩子也沖著紀霄蹦蹦跳跳,讓他吃手裏的糖葫蘆。
夏錦瑟很驚訝,沒想到紀霄這麼歡迎,只怕他就是傳說中的婦之友吧?上到八十老太太,下到八歲小丫頭,甚至男通殺!
紀霄一路走一路和眾人打招呼,從對話中夏錦瑟能夠聽出來,原來是紀霄兢兢業業,盡職盡責,這些年破獲了好些案子,為人還熱心,這才如此老百姓尊敬。
好一會兒,紀霄才從眾多大媽的包圍中而出,帶著夏錦瑟到了城東。
「這家惠民局就不錯,表妹,進去看看?」紀霄指著前面一家店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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