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會遇到蝴蝶公子?
夏錦瑟驚訝不已,還沒反應過來,追雲月就擋在了面前,一臉警惕。紀霄更是直接沖了上去,對準年輕男子就是一拳。
兩人頓時打在一起,拳風陣陣,你來我往。年輕男子沒想到真有人敢阻擋他的去路,紀霄也沒想到這人手不錯,不愧是流竄犯蝴蝶公子!
眾路人遠遠的避開,站在街邊圍觀,打了片刻,有人開始給紀霄加油了。
「紀捕頭加油,幹掉他!」
「紀捕頭好厲害,紀捕頭加油!」
「什麼蝴蝶公子,遇到紀捕頭保管跑不掉!」
一眾大媽小婦人等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開始指指點點,五城兵馬司的差一時也不好上前干擾,迅速將他們圍了起來,隨時準備支援。
夏錦瑟看著紀霄和那年輕男子打鬥,第一次見識了紀霄了手。
雖然打的激烈,但比起月來說,也要差不。如果不是那年輕男子被人圍著,有些心慌,只怕紀霄已經見了。但他卻毫不懼,彷彿熱上頭,只恨休假期間沒有佩刀在,一時半會拿不下這大盜!
轟一聲,紀霄終於出破綻,被這年輕男子一拳打在鼻樑上,頓時鮮長流。
「紀捕頭!」
「哎呀,紀捕頭傷了……」
「這個蝴蝶公子好可惡,竟敢傷了紀捕頭!」
眾大媽們同時驚呼,臉一變,心疼不已。若非忌憚蝴蝶公子臭名昭著,只怕早就有人衝上去關心紀霄了。
夏錦瑟冷聲道:「月,去幫他。」
「是,小姐。」月應聲,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
小的形,俏麗的容貌,月一和紀霄聯手,頓時打的蝴蝶公子節節敗退,紀霄顧不得滿臉鮮,神大作,大喝一聲:「蝴蝶公子,還不束手就擒!」
冷冷的一聲嘲笑,在夏錦瑟邊響起,若非離得近,幾乎聽不清。
夏錦瑟轉頭就看見了旁邊的隆九,他抄著手站著,臉崩的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看著紀霄月跟蝴蝶公子的過招,他眼帶不屑,一言不發。
可能,這就是高手對泛泛之輩的輕視了吧?
夏錦瑟知道隆九武功很好,有這樣的手,看不起其他人也是正常的。不過,看隆九的樣子,怎麼對紀霄有些不爽呢?才第一天見面,哪來的過節?
那眼神直勾勾盯在紀霄上,並不是關心,反而有種……恨不得他被對手打幾拳的衝,然後他才能出手?
就在這時,紀霄一拳打在那年輕男子肩頭,後者踉蹌後退,顯然了傷,他忽的衝天而起,跳到了旁邊的店鋪屋頂上,形陡然加快,已經躥出去好幾丈遠。
「不好,他又要逃,抓住他!」五城兵馬司的差大喊起來,一時疏忽,竟然忘了在屋頂設下埋伏。
紀霄和月追了上去,誰知慢了一步,那年輕男子輕功竟然這麼好。彷彿一隻鳥兒,瞬間就衝出去老遠,將其餘人遠遠的甩在後面。
「小姐……」追雲急的一跺腳,剛要衝出去幫月,可又想起自己的任務。
若是離開了小姐,萬一又有意外怎麼辦?隆九新來,可不相信他。
「隆九!」
夏錦瑟剛出聲,旁邊袂一響,一個黑影拔地而起,快的猶如閃電,眨眼就遠去,消失在眾人眼前。
好快的速度!夏錦瑟有些驚愕。
紀霄一抹臉,滿袖子鮮也不顧,站在屋頂上興的不行,竟然也追了上去:「隆兄,等等我!」
這個表哥,如此鞠躬盡瘁,活像打了一般,他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公休啊?難怪這些年破獲了這麼多案子,被眾人大媽們追捧,不是沒有道理的。
半個時辰后,當夏錦瑟等人追到紀霄時,他和隆九正在一條小巷子裏,面前是彈不得的蝴蝶公子,猶如一條死魚。
紀霄看著隆九,一臉崇拜:「隆兄,你這輕功太好了,練了很多年吧?你師承何人,一定是鼎鼎有名的人,能不能給在下介紹一下?對了,剛才你那招什麼,怎麼一揮手,這人就倒下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啊,莫非是暗?」
「……」隆九沉著臉,一言不發,十足的高手做派。
看見夏錦瑟帶著丫頭來了,紀霄才點了蝴蝶公子的道,將他提了起來,喜滋滋的。
夏錦瑟眉頭一皺:「表哥,你臉上……」
鮮一直不停的從鼻孔里流出來,被他一,連下甚至額頭都沾滿了。若非是大白天,只怕旁人見了真的要嚇一跳,以為是厲鬼出世了。
之前還儒雅爽朗的紀霄,現在活的恐怖如鬼!若是那些大媽小媳婦見了,保管立馬。
紀霄一抹臉上,毫不在意,只見他從懷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點末在臉上,夏錦瑟一看,居然是上次給他的雲南白藥。
合著,這療傷葯被他這般用了?仗著有葯在上,連命都不顧了?
「表妹這葯真的是太好了,就是快用完了!」紀霄慨一聲,如獲至寶的又收了起來。
天不顧的戰在捉拿盜匪的第一線,不傷才怪,這葯當然用的快了!夏錦瑟再一次認識了紀霄,也不知道該氣他不顧自安危,還是該讚揚他為國為民了。
「表哥,現在怎麼辦?」問道。
「好容易才抓到蝴蝶公子,我現在要將他帶回衙門……」
夏錦瑟忽然想起了什麼:「剛才不是兵馬司的差在追蝴蝶公子嗎?不如表哥直接將他給兵馬司的人,豈不是方便?」
紀霄眉頭一挑,有些為難:「這怕是不行。表妹,我們京兆府衙門和五城兵馬司都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要在期限抓到蝴蝶公子,審問出他的幾個同夥。若是我把他出去了,宋大人要罵死我的。」
原來部門之間還有競爭啊,夏錦瑟懂了。
「不給你多說了,表妹,我得趕帶他回去歸案。」彷彿聽到了前面傳來的雜腳步聲,紀霄生怕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截胡,連忙抓起蝴蝶公子,從巷子另一頭離開了。
當夏錦瑟等人原路出了巷子時,正好撞見兵馬司的差匆匆而來。
「幾位,可曾抓到了那蝴蝶公子?」為首的差趕上前道。
他是親眼見到這位小姐邊下人的厲害,既然追出去,那蝴蝶公子肯定逃不了吧?
誰知,夏錦瑟一臉憾:「不好意思,諸位爺,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追雲也惋惜道:「那蝴蝶公子輕功好厲害,一飛就不見了,怕是逃到別的地方去了,你們趕去追吧。」
月:「唉,累死我了。」
那差一聽,居然還是逃了?
直到夏錦瑟等人遠離,眾差還面面相覷,終於為首的差大喝一聲:「還不追?愣著幹什麼!」
終於回到相府門口,夏錦瑟確定後沒有人跟來,才輕鬆了幾分。
表哥啊,也只能幫他到這個地步了。
門房正守在大門口,一見夏錦瑟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大小姐回來了!」
夏錦瑟隨口道:「嗯,我爹呢?」
「相爺已經回來了。」門房恭恭敬敬的道。
夏錦瑟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出門之前,不是調換了趙氏的酒杯,讓喝下了那杯酒嗎?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只怕自作自了吧?
掃了一眼後的隆九,夏錦瑟心頭一,找到院管事胡元道:「胡管事,我剛自己買了一個下人,這賣契是不是可以我自己放著,不算在相府的人事裏?」
胡元一聽,忙道:「是,是,既然是大小姐自己買的,當然算大小姐自己的人,賣契不用出來。」
「但母親掌家,這事總得告訴母親一聲。」夏錦瑟道:「胡管事,你和我一起去見母親,說明一下吧。」
既然大小姐這麼說,胡元也不敢拒絕,帶著夏錦瑟就朝風荷園去了。
到了風荷園一問,趙氏居然不在,只有夏如雪和夏夢瑤兩姐妹,一個在琴,一個在吃葡萄。
放下手中的琴,夏如雪站了起來:「大姐姐是來找母親的?」
夏錦瑟眨眨眼睛認真道:「是啊,我買了個下人,有關奴籍的事要知會母親一聲,可母親竟然不在,會不會是不舒服,看大夫去了?
夏如雪驚訝起來:「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看大夫?」
「之前母親請紀表哥來做客,才坐一會兒,就好像不舒服匆匆離開了。我都出了一趟門回來了,母親還沒回來,我就擔心母親是不是病了?」夏錦瑟分析道,似乎很有道理。
夏如雪也有些擔心起來,們倆姐妹也是一下午沒見到趙氏了,莫不是真病了?
可母親在哪裏呢?
「會不會是在榮禧堂,老爺請了大夫給夫人看病?」胡元猜測道。
「對,去父親那裏看看。」夏如雪和夏夢瑤當即就要去榮禧堂看看,夏錦瑟也表示擔心,一起和胡管家帶著追雲他們過去了。
眾人走的很快,結果到了榮禧堂門口,卻見衛嬤嬤和幾個丫頭下人守在門口,就連夏延修邊的幾個人也在,不知聚在一起做什麼。
「衛嬤嬤,你們在幹什麼,母親在不在父親這裏?」夏如雪皺眉問道。
「二小姐……」衛嬤嬤一看,臉怪怪的。
一群下人瞧見三位小姐浩浩來了,還帶著這麼多人,頓時面訕訕起來,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