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一看,更覺得不對勁了,莫非母親病重的厲害?
「讓開,我要進去。」著急就往裏走。
「二小姐,別去啊。」衛嬤嬤連忙阻止。
知道衛嬤嬤是母親的娘,夏如雪客氣了幾分:「怎麼了,衛嬤嬤,我們是來找母親的,莫不是有什麼事?」
衛嬤嬤尷尬不已,期期艾艾的道:「這個……二小姐,夫人現在不方便,你們還是回去吧,等會沒事了,夫人自然會去見二小姐的。」
越說越奇了,但夏如雪明顯看出衛嬤嬤有難言之,正想著是不是先回去,等會再聽母親細說,夏錦瑟的聲音忽然響起:「母親是病了嗎?之前紀表哥來的時候,母親就有些不舒服的樣子,該不會病的更嚴重,起不來了?」
「我去給母親瞧瞧,若真的生病了,得趕治好才行。」說著,就往裏走。
「不行,大小姐!」衛嬤嬤連忙擋在前面。
夏錦瑟臉一沉:「你什麼意思?不讓我去給母親看病?」
衛嬤嬤哪裏說得出來?旁邊的下人也圍了過來,想要阻止的樣子,但就是不說原因,弄得夏如雪和夏夢瑤姐妹也生疑了。
「我和姐姐什麼時候來見父親母親,還被擋在門外的!」夏夢瑤小姐脾氣來了,一把推開擋路的下人就朝前沖:「你們這些狗奴才,讓開,我要進去看看母親,是不是出事了。」
「三小姐,不能去啊!」衛嬤嬤苦苦拉住夏夢瑤,哀求一般。
夏夢瑤才不像夏如雪這麼好說話,一把推開道:「為什麼不能去?我要見母親,你個老奴才還阻止我,莫非你害了母親?」
衛嬤嬤吞吞吐吐,有口難言,就是說不出來原因。
夏如雪也覺得不對了,衛嬤嬤的確是母親的心腹,但從來沒有這麼古怪的。還有父親邊的人,本該伺候的,結果一個個都守在院子裏,不敢靠近正廳,難道……
一個恐怖的念頭冒出來,難道這些下人謀害了父母?
不好!
夏如雪顧不得禮儀,起擺大步就朝前面走,夏錦瑟也道:「一定有問題,我們進去看看。誰敢阻攔,通通家法置!」
眼睜睜看著三位小姐沖了進去,衛嬤嬤和一眾下人面面相覷,頓了頓,還是追了上去。
穿過天井,夏如雪等人終於到了夏延修居住的臥房外。
只見房門閉,連窗戶都是關著的,夏如雪更是擔心,驚呼一聲:「父親、母親……」
兩步剛衝到臺階上,忽然,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嗯嗯啊啊的,是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又像是極度歡愉,織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分明是母親的聲音。
如此詭異,夏如雪站定在臺階上,一時竟然不敢上前。
胡元跟在邊,才一聽,臉就漲紅了。
他是過來人,哪裏聽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這聲音從老爺房裏傳來,毫不顧忌,而且還是大白天,縱然真的是和夫人在裏面,那也未免太……
胡元的滿臉通紅,慌忙退下了。
聽主子的牆角,他可沒這個膽子!
「姐姐,怎麼不進去……」夏夢瑤一看夏如雪愣在當場,胡管事也一臉怪怪的,更是滿臉狐疑,也要上前看看。
胡元終於明白為什麼衛嬤嬤他們要守在門口,不敢過來了,連忙道:「三小姐,別去,老爺和夫人在房裏。」他這麼說,已經夠明顯了吧?
夏錦瑟也上前來,一副不懂的樣子:「胡管事,既然父親母親都在屋裏,為什麼不進去?」
正說著,又是一陣怪音飄了出來。
這聲音抑揚頓挫的,彷彿是被住嗓子的母在,聽得心冷。
雖然夏錦瑟沒有親經歷過,但也知道怎麼回事,一聽就懂了。趙氏吃下酒至已經兩個時辰了,藥居然現在還沒消,可想而知藥的強烈。
竟然把這種東西給紀霄吃,不但害了自己親侄子,更想毀了名聲!
「怎麼這個聲音?難道父親在打母親?」夏錦瑟臉微變,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就想上前推開門阻止。
「別去,別去啊,三位小姐。」胡元冷汗都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衛嬤嬤和一眾下人也趕來了,一聽房中還沒完,衛嬤嬤臊的面紅耳赤,眼看瞞不住,連忙走到夏如雪面前,在耳旁小聲了幾句。
夏如雪臉一變,頓時紅了,低著頭就下了臺階,彷彿屋裏有鬼似的。
經過夏夢瑤邊,還不忘拉著妹妹,沖著狠狠使了個眼:「快走,什麼都別問。」
誰知,夏夢瑤一筋,本不懂姐姐為什麼要拉,看著眾人一個個都古里古怪的,就是不告訴,也急了:「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都瞞著我,父親母親到底在幹什麼?」
掙夏如雪的手,徑直上了臺階就要去推門,嚇的夏如雪驚呼一聲:「夢瑤!」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夏延修只了個頭出來,藏在門后,可即便是這樣,眾人也看的出來他冠不整。
一眼掃到門口竟然圍了一圈人,不下十多二十個,夏延修猶如當頭一棒,只覺得腦門子有一要衝出來。剛才他和趙氏在屋中的靜,難道全被人聽去了?
「混賬,你們一個個要幹什麼?」夏延修惱怒,大喝一聲。
「爹!」夏夢瑤驚的退了兩步,差點踩不穩從臺階上摔下去。
夏如雪連忙扶住妹妹,面紅耳赤的後退了幾步。
難怪母親一下午都不在,原來是和父親……腦中頓時浮現一些畫面,的趕搖頭。為兒,怎可想父母的閨房之樂!這是大不敬!
就在眾人雀無聲,尷尬自己撞見主子好事的時刻,忽然又從屋中傳來了一個婉轉的聲音:「老爺~~!」
一雙白的手,過一尺寬的門,出現在眾人面前,環上了夏延修的腰。
所有人齊刷刷的背過去,誰都不敢再看,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原來大夫人私下這麼豪放啊!
夏錦瑟驚得捂住,聲音卻依舊從指裏傳了出來:「母親,你們……」彷彿這才明白過來,也趕轉低頭:「對不起,打攪父親母親的好事了,兒這就離開。」
說完,招呼幾個丫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夏延修一看,臊的老臉都要滴了,一聲低喝,一把甩開了趙氏的手:「放手!你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他剛才回府,還沒坐穩,趙氏就從裏屋走了過來。本來夏延修想問什麼事,誰知趙氏眼如,竟然只穿了一件裏,直接就撲到了他上。
如此熱的趙氏,夏延修已經多年沒會過了。
原想拒絕,哪知趙氏不管不顧,那熱的樣子也挑起了他久違的衝。本想淺嘗即止,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整整兩個時辰,差點讓他起不來床。
好容易累的老腰都快斷了,誰知夏延修就聽到了院子裏的聲音,一開門,才知道自己和趙氏在屋裏乾的事,被所有下人包括自己的兒都聽見了。他再是臉皮厚,那一瞬間也生出了將所有知人通通殺的念頭。
白日宣銀……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這張老臉?!
趙氏卻剛解藥,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捨不得離開夏延修的懷抱。
聲一句,又撲了過來,夏延修再也忍不住,一個耳狠狠扇在臉上:「你有完沒完!滾開!」呯一聲關上了門。
呼啦一聲,眾下人躲得遠遠的。
糟了,老爺發火了,這幾天可要小心點才是!
……
直到天黑,趙氏才的回了風荷園。
夏如雪和夏夢瑤終於等到,母相見之下,雙方都有些尷尬。還是衛嬤嬤和幾個丫頭問兩位小姐怎麼還沒睡覺,要不要吃點宵夜,話幾句,氣氛這才漸漸緩和。
這事終究瞞不了,衛嬤嬤委婉說了,是夏錦瑟故意捉弄大夫人,不尊長輩,太放肆,簡直沒將大夫人和老爺放在眼裏。
「這個小賤人,竟然如此暗害本夫人,我非弄死不可!」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趙氏氣的又將手裏的茶盞砸了,頓時茶水四濺。
今天的事丟人丟大了,堂堂左相夫人,竟然做出這種事,傳出去以後還好意思出門嗎?萬一傳到那些貴婦人耳中,們天閑著無事,就喜歡討論這種閨房八卦,桃新聞的……
一想到後果,趙氏就要抓狂。
「夫人,老奴已經吩咐下去了,誰敢嚼舌,直接打死,沒人敢說夫人和老爺的閑話。」衛嬤嬤連忙道。
夏如雪臉微紅,但還是道:「母親不必在意,這不過是母親和父親好罷了,旁人還羨慕不來的。不過大姐姐這麼做,也實在太下作了些,果然是養野了的子,再有份,做出來的事也不堪目。」
趙氏咬牙切齒好半天,才緩和了幾分,可眼中的恨意依舊止不住。
本想促夏錦瑟和紀霄的好事,也算賜一段良緣,哪知道這死丫頭竟然算計到頭上。這一次,不管夏錦瑟還搶不搶皇子妃之位,也不會放過了。
「想要收拾大小姐還不容易嗎?」
衛嬤嬤角一獰,又森森的說開了:「不仁,夫人也不用再憐惜,有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應該讓大小姐嘗嘗苦頭才是。」
夏如雪想起了什麼,腦筋一轉道:「母親,我倒有個主意。」
趙氏的握住了兒的手道:「如雪,你最聰明了,有什麼辦法收拾那臭丫頭?」
「皇太后不是在普濟寺清修嗎,前兩天我聽大皇子說,皇後娘娘準備和幾位貴婦人一起,找個吉日去接皇太后回來。」
趙氏一聽,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夏如初湊到趙氏耳邊,嘀咕一陣,聽得趙氏也獰笑起來。
「好,就這麼辦,這一次,本夫人要徹底毀了,看還怎麼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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