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早就知道外面的靜了,卻不得不出來。一看見夏錦瑟好端端的活著,還有那個紀霄,面無表,甚至看都沒看這個表姑媽一眼,就悔不當初小時候抱他那會,怎麼沒失手將他摔傻了!
現在竟然夥同外人來對付這個表姑媽!
「老爺,聽說出了事……」
話沒說完,一聲驚呼,跟著趙氏出來的夏如雪瞧見地上擺的四,嚇的花容失。夏延修一看,皺眉道:「誰讓你帶如雪出來的,還不趕回去!」
「父親,兒聽說母親出了事,心裏著急,當然要出來看看。」
夏如雪撐著聲說道,一副擔心又孝順的樣子。
從家門口停著沈姨娘的,還有夏錦瑟活著回來時,和趙氏就明白眼前這一關相當難過了。必須想法為母親辯解,更要利用父親對的疼,讓母親度過這一劫。
眼看人來齊了,紀霄正道:「夏相夫人,在下紀霄,今日夏大小姐之託,前來相府調查沈姨娘之事,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若說不知道,趙氏這個掌管府中人事的大夫人就太不負責了。只能道:「是,霄兒,姑母知道這事……」
「勞煩夏相夫人稱呼在下紀捕頭!」
「呃……好,好!」趙氏氣的幾乎吐。
等紀霄又將事說了一遍后,才指著跪在大廳中的兩人道:「他們招認,說是大夫人和夏相指使的。剛才外面人多雜,本捕頭已經是給夏相面子了,如今勞煩夏相和夏相夫人給本捕頭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本捕頭就只有將你們帶回去,接調查!」
宛如當頭一棒,夏延修沒想到這兩個狗奴才竟然還供了自己出來,當場變。
趙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沉聲喝道:「胡說!本夫人本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歹人,竟然造謠誣陷本夫人,說!誰指使你們的?」
兩人早就知道會被當棋子拋棄,一臉絕的樣子。
夏延修也板著臉,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本相為何要殺害沈姨娘,為何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兒?這未免太荒謬,說出去都沒人會信,難道紀捕頭反而相信這種無稽之言?」
「本捕頭就是不願相信這種人倫慘案,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所以才請夏相解釋。」
紀霄正道:「但夏大小姐也是人證,的話不能不聽。」
每次都是這個逆惹出來的禍事!
夏延修心頭厭惡,卻不得不耐著子道:「錦瑟,聽吳管事說,沈姨娘要投案自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怎麼遇襲的,都說出來,為父給你做主!」
所有人目都落在夏錦瑟上,一個個心思不已。
夏錦瑟微微掃了眾人一眼,彷彿一隻驚的小綿羊,這才道:「今天,沈姨娘來找我,說昨晚夢見的菩薩,菩薩點化,忽然大徹大悟了,悔過過去的所作所為,決定投案自首說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沈姨娘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只能讓吳管事去請紀捕頭來。」
紀霄證明道:「不錯,的確如此。」
夏錦瑟又道:「紀捕頭來了之後,沈姨娘說要去祭拜孩子,然後再去公堂,我們就陪去。哪知回來的半路上,衝出來幾個人襲我們,沈姨娘當場死了,好在兒倖免於難……」
趙氏一聽的話,就知道是在瞎扯,知道的本不是這樣。
頓時指著其中一人道:「那這個人又是誰?他和沈氏什麼關係?」
「咦?莫非母親認識這人,不然怎麼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歹人?」夏錦瑟很是驚訝。
餡了!
趙氏心頭一跳,連忙道:「我怎麼會認識他?但就算不認識,看也看的出來。這人細皮的,一看就不是下人,當然與眾不同,我自然要問問。」
夏錦瑟看了看夏延修,有些吞吞吐吐:「這個……怕是有些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指不定沈姨娘被害,這人就是主因!」趙氏催促道,彷彿察覺了夏錦瑟的。
「兒真不好說,怕父親、怕父親……」
「讓你說你就說!」連夏延修也不耐煩了。
夏錦瑟再三猶豫,只能道:「既然父親也問,那我只能說了。這人就是沈姨娘背著父親,在外面找的那個……那個男人,他們已經好多年了,父親竟然不知道?」
這話一出,夏延修又窘又怒:「放肆!」
沒想到居然是沈氏的姘頭,而且兩人還勾搭好多年了,當著眾人的面被拆穿,簡直是狠狠打了他幾掌!
「這個沈氏,簡直是不要臉,若沒死,老夫非打死不可!」
夏如雪聽得臉紅,父親的醜聞聽在這個做兒的耳中,是很不自在,只能背過去,假裝沒聽見,沒反應。
夏錦瑟卻沒管那麼多,繼續道:「沈姨娘剛給我說了這些,那些歹人就衝出來了。好在我的兩個丫頭和紀表哥殺了幾個,還抓住了剩下的,他們招供說是母親,還說父親要殺了我和沈姨娘……」
話沒說完,夏延修一拍桌子:「胡說,為父為何要殺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夏錦瑟點點頭道:「對啊,兒也相信不是父親。畢竟骨親,世上哪有父親殺兒的,這豈不是豬狗不如?」
這話說的在理,聽在夏延修耳中卻無比諷刺。
若非夏錦瑟表無比真摯,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已經確定了什麼,在故意諷刺他了。
「自是如此,所以錦瑟,為父是絕對不可能害你,這點就不用再質疑了。」夏延修只能收起滿腹的憤怒,假裝大度鎮定的道。
「那麼說……那就是母親咯?」夏錦瑟忽然反問。
趙氏一聽,臉沉沉,慍怒道:「錦瑟,你為何總覺得我要殺你?我雖然沒生你,卻也是你母親,哪有母親害自己兒的?」
「母親說的有道理,應該是如此吧。」
誰知,夏錦瑟卻沒有糾纏,話鋒一轉道:「但沈姨娘卻對我說,母親當年嫉妒得了父親的歡心,又怕生了弟弟搶走母親的寵,所以就一碗葯,害的沈姨娘落了胎……」
「胡說,我沒有!沈氏這個賤人,瘋瘋癲癲這麼多年,的話怎麼能信!?」趙氏又氣又急,沒想到當年指使蘇氏去對沈氏說的話,被夏錦瑟全部照搬,攀咬到了上!
「我本來也不信的,可沈姨娘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說,當年我娘故去,也是母親毒死了我娘。就連我才從邊關回來,差點被歹人謀害,也是母親一手策劃的。原因自然是為了那婚書,想除去我,把皇子妃的位置留給二妹妹。」
「甚至還有哥哥當年墜馬,也是母親派人乾的。有原因、有理由,聽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一派胡言!」趙氏大:「在撒謊,騙人,沒有這些事!」
夏延修眉頭一皺,不痕跡的看了趙氏一眼。
別的事也就罷了,他竟然沒想到兒子當年墜馬一事,也可能是趙氏乾的?
別的事他心裏有數,當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可唯獨大兒子的意外,他至今耿耿於懷。否則的話,他現在就有個文武雙全,讓人羨慕的兒子了,豈會如現在一般?
可今日之事,夏延修不得不幫著趙氏,等這一關過了,他再慢慢查這件事!
「這個沈氏,胡言語,竟然敢攀咬主母,簡直是死了活該!」夏延修一拍桌子,慍怒道。
他剛說完,夏錦瑟就奇怪起來:「父親為何查都不查,就直言沈姨娘一派胡言呢?當初沈姨娘也是父親納進門的,還曾經給父親懷了孩子的,可父親卻半點不信,就說沈姨娘說謊,這是為什麼呢?」
夏延修被反問的啞口無言。
紀霄也點頭道:「不錯,沈氏之死必須調查,夏相夫人,若是你拿不出證據的話,就請跟本捕頭走一趟吧?若不是你做的,自然會真相大白,但你若真的殺了沈氏,律法無,罪不可恕。」
眼看紀霄要帶走,趙氏慌了:「不行,我不去!本夫人堂堂左相夫人,豈能跟你去公堂?沈氏不是本夫人殺的,要調查你自己去查,跟本夫人無關!」
「紀表哥……」
這時,夏如雪也哀求起來:「你為何要針對母親呢?畢竟是你姑母,我們都是一家人,就算要查案,也不用帶走母親去府衙吧?這要傳出去了,豈不是讓我們相府的名聲掃地?」
「人命關天,本捕頭豈能徇私枉法?這種話夏二小姐還是不要說了。」紀霄板著臉道。
夏延修面鐵青,想不到紀霄如此執拗,非要帶走趙氏,真得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難道要將紀霄轟出去?
「錦瑟,你怎麼就不為你母親說句話?有你這樣當兒的嗎?」
一轉頭,夏延修看著夏錦瑟淡然的樣子,彷彿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頓時抑的怒火沖著發出來。
「父親,現在真相還沒大白,我怎麼給母親說話?」
誰知,夏錦瑟非但不懼,反而正道:「我也不確定沈姨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畢竟為此都付出生命了。若是母親心裏無愧,為何不跟紀捕頭去調查,早點洗清冤屈豈不是好?難道非要躲躲藏藏,被人質疑有嫌疑,最後壞了相府的名聲才來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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