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著新年假期一過,漸漸就有謠言傳出來了。
也不知道謠言從何流傳起的,開始說逍遙侯府的無雙郡主失蹤了幾日,雖然已經回來了,但卻出了事。漸漸的議論的人多了,就傳無雙郡主和某個小白臉私定終,因為家裏不許,雙雙私奔了。
後來傳的越發難聽,甚至連吃果,珠胎暗結都傳出來了。這幾日逍遙侯府部也疑問大起,逍遙侯親自過問,紀宏伯不得已,只能將真相說了出來。
但紀無雙回去后並沒細說,文氏心疼了驚嚇,更不想再提這事。以至於紀無雙失蹤幾天,本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紀無雙自己心裏清楚。
二房三房趁機發難,說紀宏伯連自己兒都教養不好,丟了逍遙侯府的臉。張氏和蒙氏還告到逍遙侯面前,說外面瘋傳郡主如何,影響了侯府聲譽,讓侯爺一正家規。
文氏聽了風聲,雖然逍遙侯還沒表態,但已經慌了。
本來剛病好,這下一氣,文氏又臥床不起,紀無雙覺得自己已經連累了夏錦瑟,哪裏還好意思請來給母親看病?只去外面找了大夫,但幾日了文氏也不見好。
恰好林千亦聽說了這事,去侯府看紀無雙,約知道了點,氣不過紀無雙委屈,這邊剛出侯府,轉頭就直奔晉王府,告訴了夏錦瑟。
「錦瑟,你不知道,他們家裏人傳的可難聽了。當著我的面都譏諷無雙不知廉恥,這哪裏是維護侯府的名聲?分明是要毀了無雙!」林千亦到現在改不過來,依舊稱呼夏錦瑟的閨名,夏錦瑟本來就不計較這些,也喜歡直呼其名。
還以為能瞞過去,沒想到鬧得這麼大,夏錦瑟一聽也難了。
紀無雙一家人子都溫和,如今謠言傳的這麼難聽,多半和二房三房有關。上次去的時候,就覺張氏、蒙氏有心眼了,果不其然出了事。
林千亦著急又無奈道:「我也是氣無雙,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們。若非我聽說了去看,不知道還要瞞多久呢。」
這事著實棘手,事關紀無雙的名節,萬一真被人知道紀無雙被人擄走,這幾天還和紀霄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只怕事還要鬧大。
兩人決定去看看紀無雙,順便給文氏看病,想想有沒有解決方法。
二人的到來總算讓紀無雙有了點笑容,剛請二人坐下,屏退下人,林千亦就埋怨開了:「無雙,你還當不當我們是朋友?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也不說,這下我把錦瑟也來了,你是不是還要瞞著?」
紀無雙看著夏錦瑟,有些意外:「你還沒告訴?」
夏錦瑟拍拍的手,安道:「你都沒說,我哪會說,這不就是來問你嗎,怎麼想的,別讓千亦擔心才是。」
聽著二人的話,林千亦有些傻了,半響才道:「鬧了半天,錦瑟,你也知道啊?」
夏錦瑟歉意的笑笑:「不是我不告訴你,畢竟關係著無雙的名節,不說,我也不能泄。」
林千亦才不怪這點,只氣們不說出來,或許大家早點想法子,事就不會這樣了。
「如果不是當初我輕信,再小心一點,哪會出這種事連累他?若是現在我承認了,肯定祖父會去找他算賬。雖然我知道子的名節很重要,但他為了我差點死,我又怎會將他說出來,再為我承這不白之冤?」
「唉,我就知道是這樣,無雙,你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了。」夏錦瑟也無奈,紀無雙不願意說,也是怕連累紀霄,雖然有可原,二人也是害者,但畢竟兩人共一室也是事實。
林千亦聽得似懂非懂,但也大致知道紀無雙這些天的確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但相信紀無雙事出有因,更信的人品,只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
按照大慶的禮教來說,除非是夫妻,再不然也得是未婚夫婦,不然男共一室還過了夜,對方名節就是損。民間偶爾有發生這種事,一貫的理方法,就讓子絞了發去當姑子,若是查證了.,還要被浸豬籠。
紀無雙和紀霄這樣,除非能親,可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侯府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且如果讓紀霄因此娶紀無雙,也不見得他就會高興,明明是救人,平白背了個不好的名聲,才是冤枉了他。
紀無雙嘆息一聲:「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等過陣子風頭淡了,也就沒事了。」
見這樣,夏錦瑟和林千亦也不知道如何勸,只能先去看看文氏的病。
文氏這些天茶飯不思,夜不能眠,紀子墨正在伺候湯藥,見夏錦瑟來了連忙讓開。夏錦瑟給文氏做了檢查,上的確沒有病,只能讓不要想那麼多,清者自清,不要在意外人的閑言碎語。
但文氏似乎聽不進去,只唉聲嘆氣,夏錦瑟知道事不解決,文氏的病只怕也好不了。想了想,只能給留了一些安眠藥,再開了一些調理胃口的,叮囑了紀子墨服用方法,好歹讓文氏能吃能睡,別熬壞了。
「是,我記下了,多謝王妃。」紀子墨客客氣氣的道。
紀宏伯也來了,謝夏錦瑟又跑一趟,夏錦瑟忽然想起什麼,問他:「世子,我想請問,這些天宮裏可有旨意下來,讓世子升遷的,或者褒獎賞賜之類的?」
元慶帝之前說了,將紀無雙的委屈折算他父母的賞賜,按理說好就該落在紀宏伯夫婦上。可若是皇上有了旨意,為何侯府的人還對他這般不尊重?
難道是更嫉妒了?
誰知,紀宏伯卻驚訝道:「平白無故的,宮裏怎麼會有賞賜?王妃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哦,或許是吧。」夏錦瑟沒有說,但心裏納悶了。
這些天了,難道皇上的承諾還沒有兌現嗎?
給文氏看了病,夏錦瑟和林千亦正要離開,紀子墨準備送二人出門,迎面又來了兩個人。
張氏和蒙氏依舊結伴,彷彿連嬰一樣,走到哪兒都分不開。
兩人見夏錦瑟也在,頓時笑道:「原來王妃也來了啊,正好,我們來找大哥大嫂商量一件事的,王妃若是有空,不妨留下來聽聽,也好幫無雙拿個主意。」
一看這二人就不懷好意,夏錦瑟和林千亦倒不慌走了。
張氏和蒙氏進了屋,先給紀宏伯行禮,倒也裝模作樣的客氣。文氏見二人來了,掙扎著要起,還是紀宏伯讓靠著就行,反正一家人,不用講那麼多規矩。
「對,大嫂不用客氣,我們來也是有好消息要給你商量的。」
張氏一張圓臉,笑的宛如花兒一樣,一綠花帶底的錦緞襦綉著金線,顯得格外富態。鬢邊了一朵金片打造的芙蓉花,手腕上一隻翠玉鐲,將為侯府二房的氣度顯的淋漓盡致。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都是一家人。最近有關無雙的傳言沸沸揚揚,連帶侯府的名聲都污了。本來這事是無雙不對,可終究年輕不懂事……」
張氏的話沒說完,文氏就著急分辨道:「二弟妹,無雙是清白的,沒有做這種事!」
「是,我們都相信無雙,可外人不信也沒辦法啊。」
張氏隨口敷衍了一句,繼續道:「不過大嫂你不用擔心,終究還是有人不介意的。通寶錢莊的老闆楊德貴,他二公子楊虎今年二十二,一表人才,正和無雙般配。楊老闆看上了無雙這個兒媳婦,讓我們來提親,大哥大嫂你們看……」
「夠了,別說了,不可能!」紀宏伯聽清楚什麼事,氣的臉沉沉,當即就拒絕。
紀無雙更是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好在林千亦就在旁邊,趕扶著,才算站穩。
二人見紀宏伯拒絕,當即就不爽了,總算是蒙氏耐著子道:「大哥,我們還沒說完呢!楊老闆說了,只要大哥大嫂答應,他願意出三百萬聘禮,再送一套五進五齣的宅子,五間鋪面……」
紀宏伯氣的直接趕人:「夠了,不用說了,我再是沒本事,也不會淪落的賣兒!你們走,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不然休怪我翻臉!」
張氏一聽也變臉了,怒道:「大哥,我們明明是好意,才給無雙介紹這門親事。你們以為無雙還是以前的郡主嗎?現在外面都傳什麼樣了!」
蒙氏尖酸道:「就是!私定終還私奔,指不定還懷上了野種,連累我們侯府的名聲,就沒想想我們兒還沒出嫁嗎?」
「不要再說了,滾出去!」床上,文氏聽得尖,捂著頭激不已。
「娘,你冷靜點,彆氣著自己了!」紀無雙嚇壞了,連忙過去安文氏。
紀子墨也憤怒的俊臉都泛紅了,忍著脾氣道:「兩位叔娘,請,我娘還要休息。」
張氏冷笑一聲:「好心沒好報,若不是你妹妹做出這種見不到的醜事,連累了全府上下,我們會這麼擔心,急著幫你補救嗎?無雙,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父母和我們。」
紀宏伯再好的脾氣,也被二人氣的面鐵青:「來人,送客!」
眼看們還要說什麼,夏錦瑟眼神一冷,站在二人面前道:「兩位夫人廢話這麼多,是舌頭停不下來還是閉不上,本王妃正好帶了針線,可以幫你們起來!」
聽著夏錦瑟冷冰冰的話,再想起的份,蒙氏和張氏終於閉,灰溜溜的走了。
房間里氣氛沉重,紀無雙勉強出一點笑容,安文氏沒什麼,文氏垂淚,卻也心疼兒,眼淚滴滴答答的流。
紀宏伯長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好意思,讓王妃見笑了。」
紀家鬧這樣,夏錦瑟和林千亦也不好多留,很快告辭了。
出了侯府,林千亦擔憂的道:「錦瑟,雖然無雙家的事我們不好手,但你既然知道,我也希你能幫想點辦法。再這樣下去,我擔心無雙會承不了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夏錦瑟所有所思,是不是該去找紀霄商量一下?還有,皇上說了給紀無雙父母的好,怎麼又沒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