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北辰是進宮給元慶帝稟報有關六皇子遇刺的調查況,夏錦瑟想起之前元慶帝承諾的紀宏伯的賞賜一直沒到位,也順便跟著去問問。
明明說了要好好休息,甚至可以不用上朝了,但藍北辰就是閑不下來,除了調查京城中金國探子一事,還連帶藍宇祁遇刺一事也過問了。
倒不是藍北辰好管閑事,只是他勞多年,一切都了習慣,本來藍宇祁遇刺一事是由京兆府和兵馬司去查了,結果三日下來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他才上了心。
「怎麼,你懷疑有?」夏錦瑟那天也是看著藍宇祁遇刺的,甚至親眼看到了那幾個行刺之人。
就連都覺得這幾人武功不算高,應該就是一般的府衛或者護院,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清。可藍北辰道:「整整三日,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幾人像水大海般無影無蹤,自然有問題。」
夏錦瑟:「那你懷疑誰?會不會和你正在查的金國探子有關?」
藍北辰道:「這個不排除,但也有種另一種可能。當時你給老六檢查了傷勢,覺得他傷的如何?」
「雖然刺中腹部,但並不算致命傷,不輕不重吧。」
夏錦瑟回憶道:「所以我才沒有出手,而是讓他們請了蕭院判去治療。而且當時你不是也檢查了,的確如此,只是後來夏夢瑤的緣故,沒想到竟然趁著照料藍宇祁之際下手,但這個和刺殺無關。」
「嗯,所以我覺得老六的傷勢,有些像苦計。」
「苦計?」夏錦瑟眼神一凜,「你是覺得六皇子在演戲?」
藍北道:「這些年來,老六一直跟著老二,表面塑造的是一個好吃貪玩的閑散皇子形象。但當初皇上啟用他抑制老二,卻是我推薦的。」
夏錦瑟彷彿懂了什麼:「你早就知道六皇子不簡單?」
「比起老七,他自然是要強一些的,但簡不簡單,現在還為時尚早。只針對行刺這件事,疑點諸多,關鍵是找不到那幾個行刺之人,而且看老六這幾天的樣子,本沒有重視,彷彿真的將這事給京兆府了。」
藍北辰像是給夏錦瑟分析,又像是自言自語理清思路,夏錦瑟看他眉頭深蹙,猜到他是不是夢境裏又知道了些什麼。但因為夢境的改變,已經不能作為預判,只能勉強參考一下。
「如果六皇子真是苦計,他自然是設計某人,最可能的就是二皇子。等他傷好,或許就顯出端倪了。」夏錦瑟勸藍北辰:「倒是你,皇上已經讓你好好休息了,你卻忙不停,什麼時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
藍北辰回過神來,在臉上輕啄一下:「你不也一樣?」
「我做的又不危險,不像你。」
「我也只是關注一下罷了。」
夏錦瑟撇撇:「就是個勞碌命!」
進了宮,元慶帝正聽了京兆尹江承業的稟報,至今毫無線索,元慶帝將他罵的狗淋頭,藍北辰和夏錦瑟的到來才讓他消了點氣,下令江承業繼續查,讓他退下了。
「老九,你說他們怎麼一個個就讓朕不省心呢?」
元慶帝又大倒苦水:「這麼簡單的案子,若是讓你去查,肯定已經破了,可現在都三天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酒囊飯袋?還有前兩天,鶴城那邊傳來消息,雪崩毀了三個村子,幾百條人命都被埋了,都該春種了,現在卻要朝廷撥款救災,你說煩不煩?」
「還有萊蕪、東黎,至今沒下雨,都說春雨貴如油,已經幹了三個月了,這怎麼春種?金陵郡守上報,說要提前修築渠道,招收勞工,不然夏季又要洪澇,這些都要銀子啊!」
他嘮嘮叨叨,將新春伊始各地員抱上來的問題全部說了個遍,無論是藍北辰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通通說了出來。夏錦瑟一旁聽著,本來沒在意,但聽到後面越來越多,才覺得大慶京城富庶,周邊其他城市乃至縣郡卻各有各的問題,元慶帝難怪頭疼。
聽著就覺得棘手了,何況元慶帝還要解決。
藍北辰才稍微休息幾天,他就忙不過來了,是不是又倒苦水,希藍北辰繼續幫他?
「老九啊……朕心累啊!」元慶帝終於總結一句,說完了抱怨的話。
「皇上心累點,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歷代明君不都這樣?若是皇上想輕鬆,學學前朝燕帝,真是人如其號,日裏縱樂,最後把江山折騰的,皇上願意嗎?」
元慶帝一滯:「朕要是跟帝那個昏君一樣,藍家列祖列宗還不從皇陵里爬出來,將朕掐死了!唉,想國富民強,長治久安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朕已經如此費心了,還有逍遙侯,南國公和老九你輔政,若只靠朕一個人,豈不是得累死?」
藍北辰坐在旁邊榻上,任由元慶帝抱怨完了才淡淡道:「證明皇上是明君,明君當然是辛苦一些,但卻會流芳百世,萬人敬仰。」
「朕才不指流芳百世,只求祖宗們不罵朕就知足了。」元慶帝似乎上了頭,順口道:「倒是老九,你其實比朕有才幹,當初先帝過世時,要是朕沒有給你爭……」
「咳咳咳……」忽然,盧公公大聲咳嗽起來。
元慶帝不滿的看著他:「盧旺喜,你要病了就離朕遠點,去找太醫看看,別咳的這麼厲害把朕也傳染了!」
盧公公幹笑道:「皇上說的是,奴才已經看了太醫了,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夏錦瑟已經猜到元慶帝要說什麼了,盧公公打岔他都沒反應過來,看來這念頭不是一時而起,只怕老早已經想過了。可這種事也只能裝懵,若是不小心泄出去,只怕引起軒然大波。
本來藍北辰就已經位高權重了,元慶帝竟然還自覺不如他,若是藍北辰真有點異心,耍點手段,豈不是哄得元慶帝退位讓賢都可以?再不然,架空元慶帝自己攝政,那也差不多了。
夏錦瑟看了看藍北辰,卻見他面淡然,朝微微一笑,彷彿毫不在意般,類似這樣的話估計他也聽過不止一次了。
盧公公端來茶水,讓元慶帝潤潤嗓子,這麼一打岔,元慶帝終於抱怨完了。
「皇上,我有件事想問問。」夏錦瑟這才找到機會開口。
「什麼?」元慶帝放下茶杯看著。
「有關逍遙侯世子的賞賜……」
夏錦瑟一提,元慶帝就明白了:「你說這事啊,朕早就給逍遙侯說了,準備讓他出任戶部郎中一職。可逍遙侯說世子不適合,拒絕了。」
夏錦瑟驚訝,逍遙侯竟然拒絕了元慶帝重用他兒子?
難道是逍遙侯看了原委,這才拒絕,又或者是真認為世子不適合?
「皇上怎麼想到讓逍遙侯世子出任戶部郎中一職?」
藍北辰忽然道,「世子格溫和,不善心機,讓他去工部任職倒不錯。不過工部太清苦了,又委屈了世子,皇上若是真想知人善用,通政使司的左通政正好出缺,不如讓逍遙侯世子試試?」
元慶帝一聽,點頭道:「嗯,這也不錯,之前南國公和夏相、左尚書他們報上來幾個空缺,其中就有左通政。既然老九你說了,那就這樣吧,明日上朝,朕就宣佈這事。」
藍北辰淡淡應了一聲,彷彿隨口之言。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夏錦瑟真是意外,越發覺得元慶太過依賴藍北辰了,連重用大臣這種事都不考慮。或許是習慣了,也太信任,所以本不去想。
對於藍北辰和夏錦瑟而言,元慶帝的信任自然是好事,但落在其他人眼中,特別是幾位爭奪太子之位的皇子而言,那就不太合適了。
夏錦瑟和藍北辰離開后,元慶帝才鬆了一口氣,慵懶的坐在龍椅上。
盧公公湊過去,小聲道:「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憋著幹嘛!」私下時,元慶帝越發放飛自己,斜睨了盧公公一眼,又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後沒有靠墊,坐著還是,他索起換到榻上,這才的躺了下去。
盧公公小心翼翼道:「奴才知道皇上和九王爺的兄弟之,也知道九王爺對皇上絕對忠心,可有些話,皇上還是不能隨便說啊……」
元慶帝眼神一瞄:「盧旺喜,你拐彎抹角什麼呢,直說!」
盧公公一個激靈,道:「皇上就是皇上,絕對不能自認比誰差。九王爺在政務理上是比皇上要擅長,可皇上慧眼識人,知人善用卻是遠勝於九王爺。所以奴才懇請皇上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說……說、說……」
元慶帝臉已經有些難看了:「說什麼?說!」
渾一震,盧公公壯著膽子進言,小心翼翼道:「請皇上不要再說讓位給九王爺的話,就連暗示都不可以。」
「放肆!」元慶帝忽然怒吼一聲,指著盧公公呵斥道:「盧旺喜,你敢揣測朕的意圖?」
「奴才不敢!」盧公公撲通一聲跪倒,瑟瑟發抖。
元慶帝然大怒,騰站起,狠狠一腳朝盧公公踹去:「你這狗奴才,敢窺探朕的心思了!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敢來管朕?朕這些年來太寵幸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很見元慶帝這般發火,盧公公嚇的拚命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咚咚聲不絕於耳,片刻,他額頭已經紅了一片,可依舊不敢停。
可這句話彷彿點燃了元慶帝心中的火藥,終於在這一刻發出來:「朕心裏在想什麼,你就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朕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天放鬆過,從來沒有一天快活過!朕以為當了皇帝就可以為所為,當年才不惜一切在先帝面前表現,還蠱了太后!」
「可朕要的是什麼,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朕以為了皇帝,就可以心愿得償了,朕才心積慮搶走了本來屬於老九的皇位!朕就是個卑鄙小人,只為了自己,盧旺喜你懂個屁!可現在朕得到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朕後悔了,朕終於明白,朕從頭到尾都不如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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