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沒有強態度,點點頭,狀若無意的問道:「那個孩子……」
自從剛剛看見沈息雲認識沈長安之後,老婆子就有些後悔帶沈長安過來,如今一聽問孩子的事,連忙神戒備了起來。
見狀,沈長安也不再追問,順著老婆子的意思,離開了尚書府。
……
叩叩!
「誰?」
沈長安思緒回籠,面向門口。
門外傳來僕人的彙報聲:「小姐,榮輝商行派人來送信。」
榮輝商行……
沈長安開了門,接過了信。
信是白洪寫給沈長安的,希能夠見一面。
之前沈長安就有過去拜訪白洪的意思,只不過一直耽誤,他倒是主的來了信件。
雖然外面已經開始天黑,但沈長安還是換了服,喊了馬車前往榮輝商行。
榮輝商行。
沈長安上樓,白洪就在賬房裏等著,見過來,放下了手裏的賬本,了眉心道:「老了老了,這天一黑,就算是對著燭火,也看不清什麼東西了。」
「義父不是老了,只是以前用眼疲勞,沒有保護好而已,我留給您的眼藥水也沒有好好用吧?」
來之前,沈長安也會有些許的擔心,擔心白洪會因為與白竹的事與隔閡,但白洪一開口,瞬間就讓沈長安沒了那擔心。
白洪聞言,出一個窘迫的笑容。
沈長安上前,繞到了白洪的後,他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沈長安給他按眼周。
「你和竹兒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可不會管你們,不過有一點,不管你們現在關係如何,你始終是我認下的兒,這是不變的。」
白洪語氣淡然的說道。
這句話沈長安早有預料,但真的說出來的瞬間,還是讓不僅的眼眶微紅,「嗯。」
白洪繼續說道:「今天找你過來呢,也是想你了,如果你覺得因為和竹兒的原因,不好再來,那我也不勉強你。」
「不,義父,我沒有勉強,而且和大哥也已經說好了,我們還是兄妹。」
沈長安解釋道。
「好,這就好。」
白洪角出一個欣的笑容,而後繼續道:「竹兒和洪家的親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聞言,沈長安按的手一頓,旋即繼續按,『嗯』了一聲。
「你是白家的人,到時候,能和義父一起去接親嗎?」
白洪詢問說道。
沈長安下意識就點了頭,可是卻又疑起來,「接親不都是新郎去嗎?大哥他……」
「唉,實話跟你說吧。」
白洪拉住沈長安的手,示意坐下來。
沈長安也就坐在了白洪的邊,全神貫注的等著白洪開口。
「這門親事,並非是竹兒自願的,但是榮輝商行卡著一批貨,和刑部正在審的一樁案子有關,揪著這件事,刑部那邊便要提審我,竹兒哪能讓我去遭罪?便想著走一下關係,沒料到那洪家提出來的條件就是……
「竹兒年紀也不小了,我覺得這件事換個方向看,不失為一件好事,所謂民不與斗,如果竹兒真的和洪家小姐恩恩,那對於未來的發展,定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白洪認真的給沈長安分析起來。
這件事的開端,或許是洪家過分了些,但發展到現在,白洪卻還算滿意,畢竟能代清楚白竹的終大事了。
「可是義父,您不是一直說,要遠離朝廷,甚至除卻生意往來,皇室的事,您也不願意手的啊。」沈長安疑問道。
白洪笑了笑:「時過境遷了,這人走到一定的高度,待久了,就還是想往上走。長安,竹兒那邊我已經勸說好了,但我實在是擔心親當天他會……所以,接親的事,你我來做吧。」
本來那天,沈長安也是要來參加的,如今再攬上一個接親的事,其實也無傷大雅。
「好。」
沈長安答應了下來。
……
「沈大人去了榮輝商行。」
與此同時,彙報沈長安行蹤的信件傳了皇宮。
司北辰看了一眼,便將信件燒毀。
「殿下,如今白家就是司馬昭之心,沈大人何必去趟這個渾水?」
肖楓被送走後,司北辰迅速又提拔上來了另外一個謀士,此刻不解的開口道。
司北辰眼神晦暗不定,「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
「可是沈大人如果趟了這渾水,那……」
「白家以為拉上長安,我便不敢他們,難道你也這麼認為?」
司北辰眼神一掃,謀士當即不再開口,低頭認錯,繼而退了出去。
寂靜的書房,司北辰打開暗格,取出了虎符,對著燭火照了照,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
洪大人嫁的事,朝中過半的人都知道,也都紛紛準備好了禮品去相送。
沈長安提前告訴張德沒辦法一起去了后,當天就率先來到了榮輝商行。
榮輝商行外張燈結綵,紅的雙喜得很多,白洪也人逢喜事神爽,笑呵呵的迎接著來賓,見到沈長安后,便讓先去喝杯茶水,吉時一到就出發。
沈長安點點頭,做到一邊,百無聊賴的剝著花生,卻沒注意到人群中有個小廝發現之後,忙不跟跌的跑到了後面。
「公子,公子,長安小姐來了。」
小廝跑到白竹的房間外,顧不得什麼禮儀尊卑,一把推開就闖了進去,忙不跟跌的說道。
白竹穿一喜袍,臉上卻並無半點的笑意,聽到小廝的話后,眼中才綻放了些許的彩,卻又很快的暗淡下來,「平安的回來了就好。」
「公子你……你就沒想著去和長安小姐打個招呼嗎?」
小廝躊躇的說道。
白竹搖搖頭,「不了,父親說的對,我在該把握好的時候,沒能好好把握住,既然沒了機會,那我就只能做一個卑劣的小人,用權勢,將留在邊了。」
聽著白竹的話,小廝嘆息不止,「爺,你這又是何必呢?長安小姐並非是無的人,小的看在大堂角落坐著,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