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魚晃晃悠悠也進了電梯,兩目送他離開,一時氣氛有些凝滯。過了一會兒之後,穆芷嫣才眨眨眼睛道:「你相信那傢伙真的是去吸煙了?」
錢林芳搖搖頭,抿著道:「我不知道。」
「切,什麼不知道,你就是子太了。」穆芷嫣瞧瞧桌上煙灰缸里躺著的六七隻煙頭,撇了撇,「我現在強烈懷疑尹子魚那廝是去搞破壞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傢伙對小怡可是有種極為古怪的態度,哼,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里的,這個小保安不老實啊。」
「別這麼說他,他其實人很好,而且他救過我兩次。」錢林芳怯怯地道。
穆芷嫣瞪大了眼睛看著錢林芳,長吸了一口氣,好像第一次認識:「我說芳芳,不要告訴我你打算以相許來報恩,這什麼年代了。我知道你重,為了宋宗致心甘願待在驚凰,可沒必要真的跟了個小保安吧?」
錢林芳急忙搖頭:「怎麼可能啊,你才是想多了呢。」說完逃避似的扭頭從窗子裏下去,心虛地不敢再跟穆芷嫣說話。
下面是一片晶瑩的湖泊,在月下反著人的芒,在山水蔥鬱的掩映之下,的確是無比浪漫的調。
錢林芳看著看著,眼神變得有些迷濛,不知道實在欣賞景,還是在找尋著什麼人的蹤影。
穆芷嫣托著香腮無聊地了下錢林芳,噘道:「喂,你們倆人士多久了?」
錢林芳沒有多想,隨口老實的回答:「兩天了,怎麼了?」
穆芷嫣怔住,隨後霍地站起來:「什麼?才兩天!才兩天你們就發展到了可以暖床的程度了?芳芳啊,你好像沒這麼開放才對。」
錢林芳急忙手把穆芷嫣按坐下來,霞飛雙頰道:「大驚小怪做什麼,我們開玩笑的。你還沒發覺那傢伙嗎,臉皮厚又沒正經,本沒辦法坐下來跟你正兒八經說話。」
「你來,別想蒙我。」穆芷嫣瞇著眼湊到錢林芳跟前,出福爾斯般的表,兩條大長在桌子下面翹起來一晃一晃,哼道,「開玩笑開得拉住小手不鬆開,這麼別開生面的玩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老實代,小丫頭你是不是春心了?」
紅暈不控制地爬到了錢林芳的臉上,不過還是道:「哪有,他連續救了我和董事長兩次,為了怕興徾還有行,我就替董事長請他吃頓飯表示謝。那傢伙自來,不知不覺了朋友,就這樣。」
「真的?」穆芷嫣眼睛瞇得更細。
「真的!」錢林芳用力點頭,好像也在給自己打氣。
「那你臉紅什麼?咱們多年的閨了,你從裏到外有什麼我穆芷嫣不知道的?平時對男人從來不假辭的你可是驕傲的像只白孔雀,現在居然會帶男人來我這裏約會,連包養暖床這種的話都說出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什麼?」穆芷嫣手指敲著桌子,一副包青天斷案的模樣。
錢林芳怎敢承認,咬著道:「屋子裏太熱了,你想像力太富了,都是沒有的事。」
「哦,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穆芷嫣突然笑起來,眨眨眼睛道,「那小保安有意思,也救過本姑娘,看著也蠻帥氣。嗯……既然你們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那我就跟他一吧,看看能不能發展出一場邂逅出來。」
「啊!」錢林芳玉手一,剛剛拿起的茶杯差點跌落地上,口中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
穆芷嫣立刻笑得花枝,得意地道:「哎喲喲,瞧瞧這被扎了心的反應,還說沒看上人家。被我給詐出來了吧?」
錢林芳頓時氣得不行,賭氣把手邊的包丟到穆芷嫣上,扭過頭去氣哼哼不理。
穆芷嫣咯咯笑,破錢林芳的小心思一直是最喜歡做的事,從學生時代開始就特別喜歡做這樣的惡作劇。不過錢林芳不是小氣的生,生氣一會就會原諒,知道儘管喜歡捉弄人卻也真心的為朋友著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也是充滿了理解。
笑了一會之後,穆芷嫣靠近了錢林芳,神變得鄭重了一些道:「芳芳,你的我不會幹預,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只會祝福你。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警告你。」
錢林芳奇怪的回過頭來,不明白穆芷嫣什麼意思,詫異地道:「警告什麼?」
穆芷嫣難得鄭重,蹙起眉頭道:「我是經歷過那晚事的,雖然那個尹子魚沒有殺人,但是我卻在他上到了一種極為悉的氣息,那是經歷過殘酷殺戮和在你死我活戰爭中才能磨練出來的鐵殺氣。我的二哥就是特種部隊的士兵,他的上就有這種味道的氣息,但是比起我的二哥,那個尹子魚上的氣息濃重了不知道多倍。這種殺氣是用無數條人命才能澆灌出來的,而且此人的氣質跟我二哥還有很大不同,沒有軍人上的紀律與鐵氣勢,而是一種在叢林中的獵豹上散發的兇狠與毫無原則。這樣的人來歷一定是非常神的,不客氣地講,跟你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你跟他在一起,容易傷害。」
錢林芳沉默了片刻,拉起穆芷嫣的手,輕輕道:「我見到過的,他拿著槍淡定的把一個個將匪徒擊中,看著匪徒們在地上翻滾,子彈在腦袋邊呼嘯而過,還能夠淡定的吸煙,好像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
「什麼,你親眼見過?」穆芷嫣吃驚地看著,這才意識到一件事,「你是說,除了昨晚之外,還有其他的更厲害的衝突?」
錢林點頭,將前天的經歷說了一遍,完了眼中泛起迷的表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就像風一樣,很難把握,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好像把自己藏在了厚厚的面之中,不想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