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居然還有這樣出衆的兒,還以爲就一個季靨畫能拿得出手呢。
“嗯,你莨萋?”司蒼闊難得的問。
“是。”季莨萋回答,眼睛又看向不遠的秋染,“那個丫鬟是我的人。”
順著的目看過去,司蒼闊愣了一下,而後又蹙起眉,“你的人?這個丫鬟在大門口等我,說是落雁房裡的。”
季莨萋沒有回答,只是一笑,“不這麼說姐夫怎麼會第一時間來姐姐這裡,姐夫不知道,您走了多久,姐姐就念了多久,可是想您得呢。”
季落雁吩咐完下人,一轉就看到司蒼闊居然在與季莨萋小聲說話,忙走過去,一過去就聽到季莨萋在說自己的好話,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上前攙扶住司蒼闊胳膊,甜甜的道,“五妹妹真是的,說這些做什麼?”
季莨萋不語了,只噙著雙水潤的大眼睛看著。
沒由來的,季落雁卻被澄清的視線看得心頭一驚。
進了房間,季落雁想將季莨萋趕走,畢竟夫妻團聚,小別勝新婚,可季莨萋卻先一步開口,“姐夫此去邊關,可有什麼好玩的事?”輕言細語的嗓音,溫和,不像季落雁的故意發嗲,而是一種更純粹的鶯弱,聽得司蒼闊心頭一。
“你想聽什麼好玩的事?”司蒼闊臉上難得的出笑意。
一旁的季落雁看得咬牙切齒,要是再看不出來季莨萋在刻意勾引夫君,就白當二十年的人了,現在總算知道季莨萋今日怎麼這麼主的過來了,也知道爲何清楚二皇子今日回府了,這人,分明是別有居心,早就謀算好的。
這個賤人,簡直不要臉!發都發到的地盤來了,很好,這下又多了一個仇了,更不會對這個臭丫頭手下留了。
“姐夫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季莨萋甜甜的道。
司蒼闊好心的連說了好幾個一路的趣聞,季莨萋都很捧場的笑連連,季落雁好幾次想中途,可都被季莨萋眼明手快的截過去。
“姐夫,聽說邊境外面的荒漠很大,有多大?”
這個問題倒讓司蒼闊愣了愣,他反問道,“你覺得有多大?”
季莨萋怨嗔的看他一眼,委屈的道,“姐夫想考我?我知道,我聽大姐說過,荒漠大得無法越,而沙漠之外是另一個國家,穹國,兩國中間由這片綿延無盡的沙漠隔斷,因爲沙漠是活的,所以多年來,穹國雖然兵強馬壯,但一直無法越沙漠,襲擊我們蜀國。”
季落雁愣住,從沒跟季莨萋說過這些,爲什麼要說是說的?
司蒼闊沉下眸子,皺著眉看了季落雁一眼,隨即又按下眉,“說得對,你還知道什麼?”
季莨萋笑得更加甜了,“我還知道穹國最近發生了政變,穹國皇上駕崩,太子失蹤,穹國國,姐夫去邊關,應當就是勘察地形的,穹國如今羣龍無首,若蜀國能想到辦法橫沙漠,我們直搗穹國,便指日可待。”
這下司蒼闊的表已經青得不能再青了,他著怒氣道,對季莨萋道,“五小姐,我與你大姐還有話說,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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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聽話的點頭,爽快的起離開了房間。
前腳剛走,就聽屋子拍桌聲響起,接著是司蒼闊的怒喝聲,“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隨便告訴別人?季落雁,你瘋了嗎?”
季落雁嚶嚶的解釋,“夫君,我沒有……我沒有說過啊……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告訴別人?”
“沒有,那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我告訴的嗎?”穹國國的消息如今還並沒多人知道,因爲兩國之間的鴻實在太大了,那片沙漠如果無法征服,其他一切都是空談,所以近一個月,他都在沙漠中勘察,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可行的路,回來剛要稟報給皇上,可這個消息居然已經泄了,消息是什麼時候泄的?還有誰知道?又知道多?
司蒼闊只覺得憤怒得無法言喻,恨不得一掌拍死季落雁。
季落雁畢竟是流之輩,如今也只能可憐的一團,小心翼翼的解釋,可越是解釋,司蒼闊越是憤怒,接著,就是一陣掀桌聲和尖聲……
季莨萋聽夠了,心滿意足的對門口靜若寒蟬的丫鬟們道,“我的房間在哪兒?”
丫鬟們面面相覷,皇子妃本沒安排的住,皇子妃說了,來了就把季五小姐打殘廢,然後隨便丟到柴房去,再派幾個人去折磨折磨,折磨到死爲止……
所以,哪裡有什麼房間?
季莨萋眼睛在幾個丫鬟中掃視一圈,淡淡的道,“怎麼?大姐千方百計把我來,難道是打算讓我睡花園嗎?”
其中一個丫鬟立刻道,“不是不是,季五小姐跟奴婢來,客苑就在前面。”
小丫鬟想隨意找間普通的房間給季莨萋,卻不料一進房,季莨萋就不耐煩的道,“我與大姐姐妹深,大姐怎會留這樣一間房給我?你要去問大姐,看看是不是弄錯了,再去問問姐夫,難道二皇府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
小丫鬟急的額上都冒汗了,二皇子和皇子妃現在正吵得不可開,這位季五小姐明明知道,還讓去問,又不是不要命了。
“啊,是奴婢搞錯了,季五小姐恕罪,是這邊,是這邊……”丫鬟忙蓋頭,又領著季莨萋往裡面走。
走了一會兒,幾人停在一間雅緻明亮的房間外,季莨萋探頭看了一圈兒,這才點點頭,滿意的道,“還不錯。”
小丫鬟角,什麼還不錯,這間房間是二皇子特意爲其他幾位皇子來留宿時準備的,佈置得格外用心,連窗外的梅花都是宮裡移植來的,這還只是不錯嗎?
“秋染,小巧,將包袱收拾出來,靈竹,去倒壺茶來。”一番吩咐完,季莨萋又對那小丫鬟道,“你回去回稟我大姐,就說房間我很滿意,讓放寬了心伺候姐夫,妹妹我會當這兒是自己家,不會與姐姐客氣的。”
小丫鬟差點吐,但口中也不得不道,“是,奴婢會將話帶到的,那奴婢告退了。”
丫鬟一走,季莨萋沉下了眸,轉首道,“秋染、小巧過來。”
兩個丫鬟放下東西,急忙過來。
季莨萋看著們,點點頭,“你們方纔都做的很好,我很滿意,那麼接下來該幹什麼,你們知道嗎?”
小巧口而出,“小姐又有什麼主意了?”在小巧眼中,小姐簡直是最聰明,最有本事的,不管是回府當天的家宴,還是昨日的丞相府壽宴,包括今天的一切,都是全賴小姐神機妙算,這些人對們不懷好意,沒關係,只要有小姐在,這些人就佔不到便宜。
秋染也對這位新小姐格外佩服,最開始被老夫人派給五小姐時,還有點不願意,但是隨著一天一天過去,看到這位五小姐的冷靜,睿智,機敏,聰慧,小姐並非池中,就算比之衆人捧在手心的二小姐,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有預,只要跟著小姐,往後一定會有更好的日子等著們!
季莨萋一笑,神的將們招到跟前,小聲在們耳邊嘀咕幾句,兩個丫頭先還一愣一愣的,但後來越聽越震驚,最後兩個人都面慘白了,“小姐……二皇妃真的會這麼對我們?”小巧擔憂的問。
秋染也錯愕極了,“如今二皇子都回來了,應該……不敢了吧?”
季莨萋搖搖頭,“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隨時做好準備,再去找點帷幔和書籍來,若是敢手,我就要,有來無回!”季落雁若是真敢對手,會讓嚐嚐,什麼悔不當初。
一整個下午,季莨萋都在客苑裡看書,窗外的梅花開的很好,花香四溢,手裡的雜書是從房間裡看到的,只是一本散記,不知是誰丟在那兒的,看了兩頁,倒是不錯。
看得正迷時,突然,一抹淡淡的異香飄來,下意識的閉住呼吸,凌厲的目箭一般向香氣的來源,卻見梅樹之下,一個筆的影正屹立在那,雋朗的形,配上俊清逸的面孔,一襲素白纏枝的天蠶錦袍隨風而起,肩頭幾朵梅花花瓣燦爛點綴,紅,與他溫潤清朗的神態融爲一,讓人僅是這麼看著,便賞心悅目。
此人,正是太子司蒼斂。
他怎麼會在這兒?
季莨萋有些發愣,但很快的調試過來,衝著對方揚脣一笑,“這位公子,這裡是私人地方,你是不是走錯了?”
司蒼斂挑挑眉,好看的臉上出一分淺笑,“小丫頭,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說著,他握在後的手出來,手指間,紅線纏繞的正是一枚小小的竹哨。
凝了凝眸,季莨萋有些錯愕,他居然還留著,並且還認出了自己?怎麼可能,當時在汝城時,不過是個著簡樸的小婢,這男人的眼睛怎麼長的,這麼容易就認出了。
失神片刻,季莨萋很快的回神過來,放下手邊的雜記,站了起來,“原來是公子,真是好久不見了。”
“也沒多久,就兩個月而已。”司蒼斂低笑著道。
季莨萋點頭,“也是,不過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兩個月前的我,與兩個月後的我,公子是否刮目相看了?”
“確實。”他很輕易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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