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雋清毫不猶豫的搖頭。
“不同意?那也行,我這里還有一個選擇——你跪下來對我磕三個響頭,說宋爺爺,我服輸了!然后,我也能放過你。”宋桓又說道。
“你找死!”聽到這話,杜雋清臉都青了。
宋桓頓時也臉一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伺候?我都已經給你選擇了,結果你卻哪個都不選,還反過來威脅我?你真當我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可我也從不曾想到,你居然是個心思如此歹毒之輩。畢竟也幫你照顧過你父親,結果到頭來你竟然一點都不恩,反倒將害到了這個地步!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他必定也不會放過你!”杜雋清咬牙切齒的呵斥。
“呵呵,冤魂索命這種鬼話從來只存在于別人口口相傳的故事里,現實里我還從沒見過呢!你要有本事把我阿爹的魂魄給招過來給我見見,那我還要多謝你!”宋桓本沒有被他的話給嚇到,反倒還笑嘻嘻的沖他拱拱手,“就是不知道長寧侯你能否辦到?”
杜雋清咬牙不語。
這個人果真油鹽不進,而且自私自利得厲害。
虧得他以前還覺得扶風子已經很難對付了。結果現在對比一下,他才發現扶風子已經很不錯了,好歹他還是真心疼惜著顧采薇的!
可是這個人……
“你這樣害,把害死了你又能得到什麼?”杜雋清忍無可忍的低吼。
宋桓輕笑。“的確,死了我什麼都得不到,可你一樣也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既然我不得到的東西,那我肯定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杜雋清又眼神一冷。但宋桓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他繼續說道:“而且,從頭至尾,我都沒有得到過,最多不過掛了一個備選未婚夫的名號,而且還是第二名!那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沒有多覺。而且想想這樣的形,為什麼我心還好的?而你……你就不一樣了。你能有今天的就,一切還得多虧了。如今你都已經習慣了全力對你付出了,那要是死了,你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很傷心很失落、本什麼都干不下去了?要是這時候武家再趁虛而,你就死定了!”
說到這里,他哈哈大笑。“然后,我再私底下挑唆幾句,他們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肯定不會放過你。而你覺得,沒了在,狄閣老還會那般護著你嗎?張柬之必定也會放棄你了——一個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被他們另眼相看?”
“到那個時候,就不止是你死,你們京兆杜氏的名號也徹底完了。別說三流勛貴,你們就連末流都排不上!還有你那個兒子,我聽說他長得很不錯?白白,瘦瘦小小的,正好適合給富貴人家買回去伺候枕席——”
“你給我閉!”
最后這句話了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他的妻,他的兒,這兩個是他心頭最最寶貝的人。他平時都不舍得他們一手指頭,結果眼前這個人,他已經坑害了顧采薇不說,居然連他兒子都算計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雋清怒火迸發,忍無可忍一拳往他臉上打了過去。
但是,他拼盡全力的一拳只打得對方形晃了晃,馬上他又站穩了腳跟。
“喲,發火了?”宋桓臉,“不說我說你,你這個人是真沒用,也不知道是看上你什麼了?要權沒權,要本事沒本事,就連和人打架也就這點力氣,就跟蚊子叮似的,不痛不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杜雋清徹底怒了。
“想好好痛一回是吧?好,我滿足你!”
說罷,他長一抬,正對對方雙之間踢了過去。
“啊——”
馬上,一聲凄厲的聲響徹云霄,宋桓疼得臉慘白,他立馬疼得蜷一團。
“你、你耍詐!”他咬牙切齒的低。
“你只說了讓我把你打疼,又沒說不許我打哪里。”杜雋清卻冷冷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又上前一步,一腳將宋桓踹倒,然后騎在他上,掄起拳頭就左右開弓,拳頭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還專往宋桓的臉上落下去!
一旁的侍衛們見狀,他們都不捂臉。
眼前這位清冷淡然的長寧侯……他高冷的形象瞬息在他們眼前崩塌了。
這麼重大的一件事,自然迅速被傳到了皇宮深。
本來皇眼見著顧采薇突然變臉,竟是跟個小孩子似的抓著的角又哭又,就差來回打滾了,就眉頭皺。
盡管宮娥連忙過來將給拖到一邊去,但皇低頭看到擺上那一片漉漉的痕跡,眉頭還是不由自主的擰起。
張昌宗見狀,他連忙浩哥:“顧采薇,你別以為你裝可憐陛下就會放過你。你和你外公欠朕的,陛下自會一筆一筆的和你好好算!”
“陛下,您說什麼呢?我是顧采芹,不是顧采薇啊!”豈料,眼前的人卻眨眨眼,突然語出驚人。
皇眼神一冷,張昌宗冷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刷什麼花招?你當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嗎?”
聽到這個,顧采芹眨眨眼,接著兩串眼淚又落了下來。
一屁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干啊,壞事都是顧采薇那鄉下來的賤貨干的!阿娘,你在哪里?你快來救我啊,我要活不了!”
這又哭又的模樣,跟個市井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
他們明明打聽過,顧采薇雖然也潑辣,但的潑辣絕對不是這等坐地干嚎的潑辣,而是一旦到威脅,就會即刻回擊的那種潑辣!這兩種潑是截然不同的!
皇頓時臉又沉了下去。
張昌宗張義之還在低:“陛下,您別被裝出來的假象騙了。肯定是故意的!”
只有上婉兒思慮一下之后,輕聲開口:“陛下,我總覺得這里頭有些蹊蹺,這個人似乎真不像是長寧侯夫人。要不然,咱們把長寧侯給進來,問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還有宋神醫,他應當也已經到了。”
“好,宣!”皇當即頷首。
然而,還不等太監出去傳話呢,宮門口的人就已經匆忙趕來了。
“陛下,不好了!長寧侯和宋神醫在宮門口相遇,然后他們不知為何拌起來。現在,長寧侯正將宋神醫給按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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