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陶家主外,其余人都在,正好算一筆舊賬。”司煜寒淡淡開口,語氣雖平靜卻略冷。
世家眾人一聽,除時衡和秦晏塘外,紛紛變了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抹心虛和驚慌。
舊賬!
他們和司家的舊賬,就只有當年司家嫡系消失后,他們瓜分了司家的產業。
如今,這司煜寒是要來和他們清算了麼?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們的臉便越來越白了,他們可沒能力反抗司煜寒。
司煜寒只說了一句,便停下著他們,見他們的臉煞白,他眸便越發冷漠了,緩緩開口,“想來諸位也都能猜到是什麼舊賬,我在這兒先聲明,若主歸還者,我可既往不咎。”
“但若抵死不認,我手中握著的證據,絕對給力!”
唰!
證據!
他手里竟然還握有證據!
世家眾人聽了,心里就更慌了,個個眼神躲閃,都不敢去看司煜寒。
怎麼辦,難道他們真的要主歸還司家產業?
司家產業厚無比,他們當年瓜分的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令他們家族更上一層樓了。
可這司煜寒說得這般信誓旦旦,萬一真的有證據,他們卻抵死不認……
司煜寒真的會像置容敬仁一樣,置他們的!
“裴家主,您可是他的親舅舅,您的親妹妹也在,您趕為我們說句話啊!”驚慌恐懼之下,有人想到了裴鴻坤,趕忙低聲向他求助。
可裴鴻坤同樣臉難看,那日這孽障就說了不會認他這個舅舅。
但被這麼多家主和世家子弟盯著,裴鴻坤又不愿承認自己說不上話。
他看了眼司煜寒,眼神鷙,心中暗哼了一聲,隨即看向裴琬清,語氣嚴厲,“妹妹,一百多年不見,你如今攀了高枝了,就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里了,任由你兒子騎到我頭上來!”
司家產業那般厚,已經到了他的手,他又怎麼甘心歸還?
不,他不會歸還的,到了他手里,那就是他的!
“……”看著一百多年不見的哥哥,裴琬清心十分復雜,想起了這幾天打聽到的那些。
當年尚待字閨中時,天賦出眾,修為更不低,便由來護裴家,一護就是一百多年。
后來得知無邪要離開這兒,便就追了過去。
是留了書信的,并留下了的一本修煉心得,想著再為裴家做點事,可裴家卻在離開之后,各種唾罵,認為忘恩負義,說是白眼狼。
若只是這些,都能忍,可親哥哥,卻把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還打碎了的命牌!
從沒虧欠過裴家,裴家卻如此對,是個人,都會寒心。
“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覺得自己嫁了司無邪了,就能不把我這個親哥哥放在眼里了?”見不說話,還這麼看自己,裴鴻坤惱怒不已。
裴琬清聽得手心慢慢收,著他那悉又陌生的臉,只覺心寒到了極點。
深呼吸一口氣,然后道,“寒兒不過是拿回本就屬于司家的產業,裴家主若是沒有搶過,便無需這般憤怒。”
“但若裴家主也搶了司家產業,我奉勸裴家主,及早主歸還,否則會有什麼后果,我不保證,也管不了。”
“你!”
裴鴻坤一聽這話,尤其是居然自己為“裴家主”,分明是要跟他撇清關系,當下氣得冷笑連連,“好,好好好!裴琬清,你現在是了司家人了,就不管娘家人!”
“我告訴你,就算我搶了司家產業又如何?你是我裴家的兒,嫁到了他們司家,還為他們司家生了子嗣,我搶的那些,便只能算是聘禮!”
他裴家辛苦培養,憑什麼翅膀一,就便宜了司家?
他不過是收了司家的聘禮而已!
“你!”
聽到他最后那番話,裴琬清眸圓瞪,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變如今這副模樣,簡直是厚無恥!
怒目瞪著他,只覺他陌生無比,正要開口,就被一只手給拉住了。
偏頭,便見兒媳朝輕輕搖頭,并將擋在了后。
楚明希可不是裴琬清,溫婉得連罵人都不大會,站出來后,眉目清冷地向裴鴻坤,“裴家主的意思,是承認自己搶了司家的產業,但卻拒不歸還,而是要當作我公公娶我婆婆的聘禮?”
這話……
裴鴻坤聽著這話,心里頗不舒服,但如今他已是破罐子破摔,便干脆仰起頭,冷哼一聲,“沒錯!”
“那好。”
楚明希點點頭,也不生氣,反倒一笑,“從古至今,有聘禮就有嫁妝,且名門族中,嫁妝從來都要比聘禮厚一點點,裴家收了司家給的聘禮,不知,裴家主何時把嫁妝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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