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宮中戒備森嚴,莫說讓趙茯苓去找大夫了,便是他們從這院子里翻墻出去,也恐遭遇不測。
而且這時候去找大夫,只能往太醫院去。
可那等地方又是尋常人能去的?
這一去,八是回不來了。
李京墨的手攥又松開,到他的怒氣,應齊低下頭小聲解釋:“屬下以為是給您下了藥,您才會如此……”
李京墨不想再說,直接下床起了。
藥量過大的后癥,便是他腳都有些疲。
李京墨下地走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應齊忙湊上來扶他,卻被李京墨推開。
應齊覺得委屈,低聲道:“主子為了個人,竟要對屬下發脾氣嗎?”
李京墨原本只是生悶氣,聽到這話,中卻涌出來一火,只覺得腦子都一陣陣暈眩。
緩了片刻,他才沉聲斥道:“莽夫!你可知那趙……”
應齊不高興,耷拉著臉搶先道:“屬下本來就是個莽夫,主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李京墨:“你……”
多說無益,說不過還氣死自己,他干脆閉了。
憑著本能和綽綽瞧見的那點微弱火,李京墨快步往門口走。
直到人出門了,應齊才拿著外追出來:“主子,夜寒重,小心著涼。”
李京墨卻好似充耳不聞,直接翻墻而過,進了竹林。
應齊震驚,隨后忙回神追了上去。
李京墨是第一次越過圍墻。
但他好似來過這里無數次,竟比那視力良好的普通人還要悉。在應齊追上來前,已經繞過竹林進了宣華殿。
宣華殿恰好還點著燈。
李京墨瞧不見,但能聽見里面有人走的聲音,他略略松口氣,溫聲開口:“趙姑娘。”
片刻后,門被人從里拉開。
李京墨聽見是那個小丫頭的聲音:“我家娘娘出去了,杜公子找我家娘娘有事?”
“還未回來?”
“未曾。”
李京墨的心瞬間沉下來。
他輕蹙眉頭,聲音緩緩:“趙姑娘何時出去的?”
“好久了。”芍藥懵懵懂懂,“說是應大哥找拿個東西,去去就來。”
李京墨轉頭,面向跟來的應齊。
應齊的聲音更加心虛幾分:“那、那便是從我們那里直接出去,再未回宣華殿。”
“走。”李京墨扭頭,又往竹林中去。
應齊跟在后面,忙問:“主子,你要做什麼去?”
李京墨的聲音毫無緒:“去接應趙嬪。”
應齊一聽這話,心中卻是跳了下,他忙攔住李京墨道:“主子,您不能去。”
李京墨并不與他掰扯,冷聲道:“讓開!”
“不讓!”應齊固執道,“比起那什麼趙嬪,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
李京墨只覺得他聒噪,遂也不愿解釋,抬手便朝著應齊面門攻去。
應齊震驚,沒想到李京墨竟會對他出手。倉惶之下,他往旁邊躲避開來。
李京墨便借此機會,越墻而去。
……
此時的趙茯苓,正貓在永壽宮外邊的圍墻上。
本是往太醫院去,卻在半路瞧見一個小宮領著位年青男子往永壽宮走。
那男子著服,手上提了藥箱,分明是醫打扮。
趙茯苓便想,那太醫院不好進,但半路打劫個太醫回去還是可以的吧?
便伏在暗,只等著那醫瞧完病出來。
誰知道那醫進屋后,屋的嬤嬤丫頭反倒魚貫而出,就連門也掩了起來。
趙茯苓蹙起眉頭,不明白這位蕓太后犯了什麼病,竟連一個伺候的人也不留在邊。萬一那醫心存歹心,趁著瞧病對下手怎麼辦?
偏偏趙茯苓等來等去,也不見那人出來。
縱是再有耐心,一想到躺在床上那位還等著救命,就不由得心急起來。
趙茯苓思來想去,干脆冒險翻過圍墻,悄無聲息的到了永壽宮里邊。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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