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道影正是曾經為人界做出極大貢獻的雙天至尊。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曾經責任心最重，為了世間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命也要守護的二人，居然會墮落為死靈。

九天至尊的瞳孔前浮現著黑的死氣，那是死靈的象征。和戰妖皇不同，在其所散發的氣息明顯要比前者強出很多，而上所穿的也并非盔甲，而是散發著黑芒的長袍。

看得出，蒼天似乎很重人族的雙天至尊，無論其上所穿的還是手中的兵刃，都屬于至尊當中最為上品的法。而九天至尊手中所握的乃是一柄散發著魔氣的刀刃。這柄刀刃令天道以及天靈二人的表微微一滯。因為這正是曾經魔族三大神之一的棄鬼刃！

魔族三大神無論每一柄都帶著極其濃烈的殺伐戾氣，而棄鬼刃的殺伐戾氣更是排在魔族三大甚至之首，只是后世無人知曉這神兵利的下落。沒想到卻落蒼天的手中。

棄鬼刃散發的殺伐戾氣令在場之人無不頭皮發麻，也有很多老一輩的人已經認出高空兩名穿黑長袍的份。他們紛紛出不敢置信的神，哆嗦著開口道：“是……是……是曾經的雙天至尊啊！為什呢？為什麼雙天至尊會為我們的敵人？這絕不應該啊！”

的確，哪怕天道以及天靈兩名至尊也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在他們看來，哪怕人族十大至尊全部墮落為蒼天的走狗，雙天至尊也不會。因為沒人能夠搖他們的信念。

天靈至尊死死盯著高空之上的九天至尊，要說在場就屬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及其神。后世之人有說他們是亦敵亦友的關系，也有人說他們乃是亦師亦友的關系。但卻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如今再次見到九天至尊的出現，天靈的神看上去頗為復雜，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不過天道至尊見狀眉頭忽然皺起，朝著雙天至尊的方向沉聲道：“兩位前輩這是何意？”

虛天至尊聞言忽然冷笑一聲，道：“正如你們所看到的，還需有什麼解釋嗎？”

天道至尊不聲的緩緩朝二人的方向靠近，而后輕輕揚了揚角回應道：“不知二位前輩可曾知曉晚輩從小就很敬佩你們的神。或許人族所有至尊當中，唯有你們的戰績最為輝煌，能夠記載到史冊當中永垂青史。然而你們如今卻選擇了自甘墮落，究竟為何？”

“天道至尊。人族末世的最后一位至尊，而且也是人族歷代天賦最高，實力最強的至尊，年名，同時修有天靈至尊當年所創的全套不滅神功，以及自己獨創的無敵劍道。”

開口說話的是九天至尊。然而天道至尊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了解的如此徹，愣了愣，出聲笑道：“兩位前輩調查的還真是詳細。既然我們同為人族的至尊，是否應該繼續守護人族不侵犯？你們如今選擇站在蒼天的一方，豈不是要把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全都否決？”

“那又如何？這樣的世間本不值得我們傾盡所有去守護。”九天至尊輕輕搖了搖頭，而后將目轉移到天靈至尊的方向，出一冷笑，緩緩開口道：“真是許久未見。”

天靈至尊的表看上去有些沉默，就連九天至尊的問候都沒有直接回應。看得出，他對九天至尊居然會選擇墮落為死靈而異常震驚，這不像是九天至尊會做出的選擇。

猶記得當年的九天曾對他說過一句話。就算世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又能如何？守護天下蒼生的那顆炙心，永遠不變。哪怕心臟停止跳，哪怕已然腐爛，但只要意志不消，戰意不滅，便永遠守護著這片天地，不為異族之人所侵犯……

時隔百萬年，卻不曾想對方居然已經墮落，似乎將曾經說過的這句話，忘得一干二凈。

天靈至尊并不想承認眼前的事實。因為當年是他發現了九天，并將畢生所學傳與對方。然而那時的九天并沒有接，反而走出了自己的道。如若不是自己先一步踏至尊，或許以對方的追趕速度，隨時都將超越自己。看著九天略顯悲哀的神，他不得已將其封印到了下一個時代。雖然這麼做可能會惹怒蒼天，但他卻不想眼睜睜看著對方就這麼墮落下去。

而當他再次醒來，聽說了九天在下一世為至尊，而且為了守護整片世間不惜帶領自所創建的勢力鎮守邊塞時，他的心忽然到些許容，同時又有些欣。因為當初的選擇并沒有錯。然而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對方時，卻早已站在相互對立的陣營。

天道至尊似乎看出了什麼，沒有等天靈至尊開口，直接回應道：“當初我敬你們是守護天下蒼生的英雄，如今不同。這種只存在于你們早已死去的軀之上，既然你們選擇了為蒼天的走狗，這杯酒結束，從此以后世間將再無雙天至尊。”

話音剛落，天道至尊忽然從儲空間里取出一壺清酒，仰天豪飲。

酒盡，杯碎，曾經那顆敬仰雙天至尊的心，也隨著這一刻煙消云散。他將佩劍再次召出，而后面無表的出聲道：“只要我天道不死，人族的地盤你們休想踏進半步。”

此話一出，下方不斷抖著的人群竟不約而同的跪在地上。他們不曾怨恨過雙天至尊，因為他們沒有資格。遠古可謂是人界最為輝煌的歲月，每隔十萬年將會走出一名人族至尊。就算妖魔兩界至尊再多，也能將他們殺得聞風喪膽甚至不敢出世。這是人界的驕傲與輝煌。

然而遠古時期的至尊晚年也是最悲慘的。因為后世沒人能夠知曉他們當年的戰績，因為這一切都在被一神的力量所阻礙，所抹除。而其中最為悲慘的，莫過于雙天至尊。

他們真的為人族帶來了無限的輝煌，如若不是當年的雙天至尊，就不曾有如今的現世。但雙天至尊是唯一擁有后代的至尊，但現世的人們又做了什麼？即便知道雙天至尊的后代，被蒼天囚在至尊牢籠中，他們也不曾前去看一眼，甚至將他們當罪人，害怕蒼天懲罰。

或許只有秦宇才知道背后的真相，因為軒轅闊老前輩曾經告訴過他。至尊牢籠中當年囚的只有兩名至尊的后代，那便是九天至尊以及虛天至尊。因為其他至尊本沒有后代！

然而擁有后代的至尊卻一個比一個慘，而他的命數也已走到了盡頭，或許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坐化。而在臨走之前，他唯一的請求就是希秦宇能將他的孫兒帶走。

試問這樣悲慘的晚年再加上后代一個個慘死的結局，有誰能夠接得了？

雙天至尊在得知真相后，被魔氣攻心，最終墮落蒼天的走狗。或許秦宇能夠再早幾萬年前往至尊牢籠，一切都將改變。但現在說再多都已無用，因為結果已定數。

雙天至尊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漠然盯著下方抖的人群，抬起右手想要將一切摧毀。然而天道至尊卻忽然站了出來，以一己之力抗衡著雙天至尊的強勢攻擊。雖說有些吃力，但天道至尊不愧為遠古時期最強的一名至尊。沒隔十萬年，天道束縛便會加強一分。

可以說當年的天道能夠為至尊，就連蒼天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