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是玄月所為,帝王的作一頓,掀眼朝玄月看去。
「你不似那麼不小心的人。」
一涼意瞬間從脊梁骨竄腳底,玄月瞳孔驟,跪地勉強保持冷靜辯解道:
「皇上息怒,屬下不過是因為當時沒有注意到長笙姑娘,不小心撞上了。」
說罷,又抬眼看向長笙,咬咬牙,穩住自己的思緒:
「屬下也在這裏,給長笙姑娘道歉,是因為我的心大意,讓玄月姑娘的心意被我糟蹋。」
「玄月姐姐見外了。」長笙笑著走上前,將給攙扶起來,二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長笙笑的從容,更襯對面的玄月面部表僵不堪:
「我怎麼能讓您屈尊降貴的給我道歉,我相信您不是有心的。」
「……」玄月勉強的扯了扯角,長笙適時的想起來什麼:「哦對了皇上,玄月大人看見奴婢的粥灑了之後,就特意吩咐去膳房給您做了一碗新的。您不如,就嘗一嘗吧?也是玄月大人的一番心意。」
「不必了。」贏塵拂袖:「下去吧。」
也不知說的是長笙還是玄月,長笙上前先收拾托盤,手卻被他給按住了。
本來準備告退的玄月瞧見這一幕宛若利劍刺心,手哆嗦了幾番,咬牙關門走了。
待玄月一走,贏塵挑起一邊眉心:
「這銀耳蓮子粥,是你故意有玄月上鈎,存心讓朕當擋箭牌,給添堵?」
「……」訝異的瞧了他一眼,長笙抿了抿,手錘了錘他的肩膀:「看來還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皇上、但是絕對不是奴婢故意惹事的啊,是玄月大人突然衝上來將奴婢的粥碗打翻,奴婢好歹是廢了好長時間的心力,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瞧巧言令,分明是佔了上風卻還要裝乖的樣子,贏塵強忍住想要掐臉蛋好好稀罕一番的衝,面上冷漠道:「你以為朕這麼便宜你做了擋箭牌,你就這樣含糊含糊就過去了?」
「我知道,奴婢一定會恩戴德,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要記著的,而且每天都會在這種時候變著法的給皇上弄補湯、粥喝,您看行不行呀!~~」
「……」哄小孩似得語氣,贏塵實名制的嫌棄:「好好說話。」
「哦。」長笙立即板正起來,「皇上不喜歡,奴才就不這麼說了。」
贏塵一聽這話便立起了眉頭,側瞧,沒了方才俏的模樣,這有板有眼的樣子也委實可得。
凝視片刻,突然長臂一撈,一把將撈在懷裏。
長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勾出贏塵的脖子,二人相,眨眨眼,連忙推搡:「皇上奴婢上都是灰!」
「朕喜歡。」
「……?」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著他,贏塵理所當然的認瞧著,那雙眼中滿滿的全是:「怎麼?」
長笙迅速離他的懷中,臉頰耳朵滾燙,不自在的捋了一下鬢邊碎發:「您能不能不要不就這樣啊。」
贏塵一愣,臉迅速暗下來。
「不喜歡?」語氣也活像低沉到地獄里去。
長笙難得的明,今天卻犯了糊塗,心裏絞著勁,搖了搖頭:「您是皇上。」
「所以?」贏塵挑眉。
「所以,皇上和奴才,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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