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笙一一說完，安靜的退到旁邊，良久帝王都沒有反應。

直到——

「崇凜。」贏塵微微昂起下，立在門口的崇凜請皇上示意，永安帝只是一個眼神，崇凜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屬下這就去辦。」

這是去幹什麼去了？曲長笙蹙了蹙眉頭，垂眸看著皇上，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敢說出口。

贏塵面冷，突然，心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皺眉心，旋即大片大片的痛意蔓延開來，隨而來的就是寒冷。

長笙還在旁邊觀察贏塵片刻，卻見贏塵的臉好像是越來越難看，發黑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一隻手抓著椅把，雪的與青筋更襯病態。

但他依然在忍著。

這是怎麼了？長笙回想。

前世贏塵似乎是因為自小練就哪種邪功，傷了子，每每犯病的時候都會這樣。長笙有了些不好的預，半蹲下子試探的問道：「皇上，您這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他明明很久都沒有犯過病了不是嗎？

「……」帝王沉默，眼波沉沉，凝視著的眼睛，微微俯下，痛苦的想要蜷到一起，出手，凝神看去竟是有些微微的抖：「走……」

長笙遲疑的站起一晃，又迅速蹲下，想也沒想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果不其然，手冰涼冰涼，似是要將他凍住一樣，長笙有些慌：「皇上，奴婢這就去太醫過來！您等著奴婢！！」

袖陡然被人抓，贏塵微弱的聲音急促的響起：「別去。」

長笙心念微，不知名的覺從心頭湧起，贏塵何時在面前出現過這種虛弱的神態？分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不行，奴婢一定要去，您不能著！」

曲長笙甩開袖子，這是第一次拒絕贏塵，卻沒想因為自己的大幅度扯得贏塵失衡，險些栽倒地上，卻也一口噴涌而出！

方才他極力忍耐的，就是不想讓自己看見他吐的樣子？

門外的玄月聽見了靜，立即推門而，驚見皇上虛弱的靠在椅子上，鮮竟從他的口中流出，玄月慌了神：「皇上！」

推開曲長笙自己關懷的湧上去，真切的想握住他的手，未想卻被贏塵一把推開，栽倒在地上。

玄月腦子一嗡，沒有反應過來：「……皇上？」是在關心他啊，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給推開？

帝王眼中殺意盡顯，毫不憐香惜玉，森冷低喝：「滾。」

「皇上……」玄月不甘心的爬上前——

「滾！」

帝王怒喝，雙眸中閃現過凜冽的殺意讓玄月止步。

「你也……走。」贏塵又看向在一旁的曲長笙，冷漠似寒霜，方才那目到的那一瞬間，在他雙眼中的掙扎與痛苦仿若錯覺。

長笙羽睫，心裏不是個滋味，但有一種覺。

他不希自己看見這種狼狽的樣子，或者說，他不希任何人能看見他這個樣子，所以才會讓他們離開。

長笙點點頭，將地上的玄月扯起來，幾乎是拖著不甘心的玄月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