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是毒素！”華塵的目從在場幾位柳家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說道:“不僅是柳家主您，還有這位、這位、以及這位，都已有了這種病的征兆！”

柳文軒也順著華塵的目看向被他所指的那幾個人，只見正是自己的老婆，還有兒子明理，還有老`二的孀莫春雪。被華塵指到的他們也都是臉微變。

“秀華，明理，弟妹，你們怎麼也……”柳文軒有點難以置信。

“哼！”柳明理本不信，冷笑道:“誰知道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他說我們得了這種怪病，我們就是得了這種怪病？”

華塵淡然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著用力的按住自己的丹田位置！”

“按就按，待會兒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柳明理面上，但真當要手的時候，卻又猶豫起來，手抬起來，不太敢放到丹田位置。

“柳公子若是不知道丹田在哪里，我可以為柳公子代勞！”華塵‘好心’的說道。

“誰要你幫忙？”柳明理咬牙朝自己的丹田位置按了下去，他不斷用力，按到小`腹右側的位置都有些疼了，周圍忽然傳來一聲聲驚呼。

“怎麼回事？”柳明理連忙松手，他有注意到，這些人都是看著他自己才驚呼的。

“明理，你的上……”柳文軒看著自己的兒子，痛苦的閉上眼睛，有點不敢去看，也是不忍去看。

柳明理心里的不安頓時更加強烈，急忙看向自己的姐姐，柳若若既是擔憂又是驚悸的說道:“弟弟，你的上，出現了幾塊斑，和太有些類似的斑，不過還比較淺！”

“什麼？”雖然心中已有預料，但驚聞此事，柳明理還是忍不住渾一震，心里害怕極了，自己要是變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那真是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柳明理急忙朝華塵撲了過去，恨不得給華塵跪下，他抓住華塵的肩膀哀求道:“華醫生，華神醫，華爺爺，先前都是我不對，對您多有冒犯，我向您道歉，您能不能小小的出一點力，花點時間，幫忙給我治病？”

“柳公子，您不是說您沒病的嗎？”華塵故作驚訝道。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剛剛我說我沒病那都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原來有病！”柳明理急忙說道。

“夠了！”柳文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兒子簡直是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他喝斥了一聲，讓人把柳明理暫時拉了下去。

柳明理被人拉著往外拖，依舊朝著華塵的方向掙扎，好像極力的想抓住華塵，但一種無法抗拒力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柳文軒走到華塵面前，凝重的看著面前這位醫不凡的年輕醫生，語氣誠懇的說道:“我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到底是什麼毒素，還請華醫生明示，那獲病之源到底是什麼，華醫生若有推測，也請盡管說明，此事關乎我柳家的安危存亡，我們必須以盡全力將那獲得病之源給除掉！”

等的就是這句話！華塵面上不分毫，表依舊，正說道:“似這種病，我曾也見到過，據當初那位病人的染病原因，所以剛見到柳老太太，給診斷的時候，才會問及老太太三十多年前，在獲病的時候，是否有吃過魚蝦！”

“難怪華醫生你當時要問我這個問題，只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難道我的病和魚蝦有關？”柳老太太出疑之。

柳文軒眉頭鎖，想到了一種可能。

“莫非我柳家人天生的對魚蝦過敏？這是一種嚴重的過敏反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柳二夫人也會獲病？而且，柳家這麼多人，吃過魚蝦的不在數，可以說基本上大家都吃過，為什麼不是每一個都獲病？”

華塵只是兩個問題丟出去就推翻了柳文軒的猜想。柳文軒面尷尬之，不恥下問道:“還請教華醫生，我們染這種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和魚蝦有關，到底又是什麼關系？莫非是魚蝦的吃法？”

“非也，我華夏人崇尚食，一種魚蝦亦有多種吃法。但也沒有會染上這種病的，幾位之所以會得這怪病，實則是因為幾位都吃過有問題的魚蝦！”

“有問題的魚蝦？”柳文軒目中一縷思索之閃過，隨即就回頭對其他人怒道:“把家里負責采購食材的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問出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有毒魚蝦！”

“或許并非是采購的人弄來的，也可能是別人送來的。至于那有毒魚蝦在哪里，我確也知道，大家若是興趣的話，我可以為大家指路！”

一語驚來眾人目，柳文軒看著華塵，眼神閃了閃，出聲問道:“不知那地方在哪里？”

華塵沒有瞞，直言不諱:“你們跟我來就是了，在東垸鎮，柳家主應該在東垸鎮吃過魚吧，還有柳老太太，當年是不是在東垸鎮住過？”

“啊？東垸鎮？”柳老太太聞言驚了一聲，臉上現出回憶之。

“當年……當年我是住在東垸鎮，那時候老頭子還健在，文軒小子剛滿十六，書讀不進去，就出去工作了！”

柳老太太緬懷了一下過去，接著又陷了沉思，默默不語，良久的良久，忽然說道:“走吧，去東垸鎮，好久沒去過了！”

老太太發話，柳文軒也不敢反對，一群人分了幾輛車，一路開到東垸鎮上，在華塵的指引下，來到了好農民工廠后面的河道邊上。

這是一條挨著工廠流過的河道，寬達三米多，河水較淺，恐怕不會超過一米，河水渾濁不堪，河面上還停留著不垃圾，散發著一令人作嘔的惡臭。

“諸位是否覺得這臭味有點悉？”華塵的話讓捂著鼻子的眾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惡臭還有悉的？莫非你還認真仔細的嗅過不？

柳若若看著這條惡心到讓人看了一眼就絕不想再看第二眼，甚至想去洗眼睛的河水，忍不住說道:“這水也太臟了，這樣的河水，怎麼就沒人治理一下？”

此話一出，柳文軒、柳文漢等人皆面尷尬。柳文漢事先心知肚明，柳文軒雖然事先不知，但來了這里，他豈會不知道，這條河流就是自家的工廠造的。

“沒錯，正是這條河的水太臟了，從三十幾年前開始就太臟了，生活在河水里的魚蝦遭到水質的污染，產生了變異，質里攝了大量的化學毒素，所以，當年老太太吃了這條河里的魚蝦之后，就染上了這種怪病！”

華塵指點河面，繼續說道:“現在這條河的水已經徹底不能用了，這一段河水里面甚至沒有任何活能夠生存，但河水滔滔流淌，流向別，和比較干凈的水質混合，就一路向下游污染了過去，不過在匯下游之后，也被稀釋了，所以下游能夠有魚蝦存活，但也遭到了污染。柳家主等人，正是吃了這下游的魚蝦，然后才染上這病的！”

“太可惡了，把這條河給弄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惡，造這麼嚴重的污染，大量魚蝦蟹變異，攜帶毒素，一不小心就有人吃到了這種有問題的魚蝦，這背后的壞人實在是壞得該死！”柳若若忍不住痛罵，實在是這河流太過目驚心，而對下游的影響，更激起了心中的善良之心。

柳文軒表尤為尷尬，臉難看，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