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寶香覺得這一次的飯菜,比在味樓吃的時候更加味!
而遠,在那里可憐坐著看吃的楚可卿,更讓楚寶香心暢快,猶如出了一通惡氣。
現在是斗不過楚可卿了,可是還有爹啊!
楚可卿能有什麼給撐腰的人?
楚寶香不僅嚼得很大聲,還對楚可卿嘲諷:“看著我們吃,是不是壞了?楚可卿,要不你爬到我腳下來,用你的口水把我的鞋子干凈,我就賞你一塊大,怎麼樣?”
出繡鞋。繡鞋本沒有任何臟污,楚寶香純粹是想找個借口,辱楚可卿出氣罷了。
楚可卿輕笑,“好啊。”
本來懶得的。
恭喜楚寶香,功讓起來了。
那麼,你們可要不好了。
楚可卿走向楚寶香,步伐從容淡然,一派平靜,眼睛里帶著戲謔。
楚寶香怒道:“楚可卿,我要你爬著過來!”
一句話落下,楚可卿步伐忽然變得迅速,來到楚寶香面前。楚可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自己的腳丫,毫不留地往那繡鞋一踩!
楚寶香如鳴的慘響起——
響亮得不像話。
“楚可卿,給我退下!”楚侯怒而拍桌。他一面覺得楚寶香太蠢笨,一面又覺得楚可卿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囂張至此,眼里連侯府主人都沒有。
誰給的膽子?!
楚可卿松開腳,雙眼彎彎,開心不已。同時,垂落側的雙手抬起來拍了拍。
好像是在拍什麼灰塵。
這一腳下去,楚寶香的腳趾鐵定骨折了。
往后退了幾步,就像是怕了楚侯似的,還很有心地說道:“還不來把你們的寶香小姐扶下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別像楚思思一樣,一不當心就落了個終殘疾,那就不好了。”
嚇得楚寶香扯開嗓子哇哇大哭。“大夫,我要找大夫……”
才不要像楚思思的手一樣被廢掉。
楚可卿不厚道地笑出聲。
隨即退回自己的椅子坐下,“叔叔,吃啊,怎麼不吃了?”
楚侯臉微青,他好像突然明白過來,此刻的自己,竟然拿這個小丫頭沒有辦法!
這怎麼行!
在這麼多下人面前,他被一個小丫頭制,丟盡了面。
好在,這一桌飯菜,楚可卿不敢搶回去,越忍氣吞聲,自己就越能找回面子。
楚侯臉稍寬,夾了一筷子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一邊吃,他的腦子里就在想,如何將楚可卿一擊斃命。
屋,楚蘇氏被楚寶香的慘驚醒,猛然坐起。
“夫人,你先休息,小姐在外面呢。”喜寶連忙來扶楚蘇氏。
楚蘇氏欣點頭。
這幾次,都是兒在前面,擋下了所有。每一次都平平安安地度過了。
的兒,本事極大。
反觀自己,除了拖后外,一無是。
反倒了卿兒的拖累。
楚蘇氏角苦,在喜寶的攙扶中重新躺下來,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外面的靜。
“喜寶,你去幫卿兒吧。我自己在這里躺著,沒有關系的。”楚蘇氏說。還是怕卿兒吃虧。
楚侯那個混蛋,老巨猾,卿兒再厲害,也只是十八。
喜寶有些意,不過很快,堅定地說道:“不行啊,夫人,小姐讓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我就得守好你。”
屋外氣氛詭異。
楚侯在認真吃著,仿佛吃得越多,他的面子就能回來越多。再加上他也了,沒有想到對付楚可卿的好辦法,就一直不斷地吃著食。
楚可卿也不說話,不鬧事,托著下無聊地觀,心里在掐算著時間。
一名下人小跑進來,附在剛吃飽喝足的楚侯耳邊,低聲說了一番。
楚侯臉變得難看,“他來干什麼?別讓那種沒有份的人進來,平白玷污了侯府的地方。”
下人又道:“可是……他說,要是不讓他進侯府,那二小姐也別想進味樓了。”
楚侯心神一凜,太后吃味樓的幾道菜式,但命侍出宮去請,味樓卻婉拒宮為太后做菜的榮耀。
所以每次太后想吃,為表忠心的楚蘭都會親自出宮買回來給太后品嘗。
如果楚蘭不能進味樓,就相當于了一個對太后好的表現機會。
楚可卿到底給了味樓什麼好,能讓味樓頂著不惜得罪太后的風險,也要來幫。
“讓他進來!”楚侯抑著怒火說道。
很快,冥九霄帶著幾個侍衛來到冷院,他與楚可卿對上一個眼神,冥九霄笑了一下,揮了揮手。
“楚侯,初次見面,鄙人名冥九霄,今天來得匆忙,沒有給侯爺備上厚禮,還請見諒。”
冥九霄,京城的第一首富,楚侯當然知道他。
只不過,首富又怎樣,再有錢,也只是一介白。
楚侯冷漠相對。
冥九霄并不在意他,讓后的侍衛拿來一個箱子。箱子被打開,裝滿閃亮的黃金。
楚侯的冷漠破碎了,他臉上掛出一抹笑容,“冥老爺,你上門拜訪就來,何必拿來如此重禮。”
“這禮對我來說輕如鴻,而且,是我答應過你們侯府的大小姐,要親自送給的。”
什麼?不是送給他的?
楚侯的臉崩了,變得比之前更冷,甚至帶著幾分難堪。
楚可卿笑著接過箱子,隨后指了一下那桌殘羹剩飯,“味樓的飯,他吃了還沒給錢。”
像是在告狀。
冥九霄忍不住笑了一下,“侯爺,這頓飯菜一共五十兩,還請結賬。”
“什麼?”楚侯再也藏不住心底的惱怒,他指著楚可卿,“沒給嗎?”
冥九霄搖了搖頭。
“這飯菜,誰吃了就是誰結賬。”
楚侯豁然開朗。難怪那丫頭不阻攔他。原來本就沒給飯錢!
太可恨了!
楚侯連忙對管家囑咐道:“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出來。”
他吃了飯要是不給錢,這臉丟不起!
“哎,稍等。不是五十兩銀子,而是五十兩金子。”冥九霄笑瞇瞇的攔住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