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楚樂微都著急起來,畢竟眼看著可就要到楚月苒跟前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楚月苒忽然嗅到了風帶起一陣香氣,再抬起頭時,白淑華已經護在了的前。
楚月苒愣了愣,沒想到平日裏似文文弱弱的白淑華能鼓起這麼大的勇氣面對囂張跋扈的康敏郡主;
白淑華卻只記得自己答應過母親與姑母一定要照顧好兩個妹妹,何況原本此事也因而起。下心中的委屈與氣憤,垂下眼眸,屈辱的對康敏郡主福道:
「臣的兩位妹妹年不知事,出言得罪了郡主,臣願意代其向郡主賠個不是,有什麼責罰臣一概願意領,只求郡主寬恕們。」
楚月苒看著的背影,心中嘆息一聲,雖十分念白淑華能大無畏替自己這第一次見面的表妹出頭,可對著康敏郡主這種蠻不講理的,一位弱只會讓變本加厲。
就好比現在,康敏郡主在看到白淑華向道歉后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比剛才更為火大:
「別再本郡主面前裝出這副假惺惺的狐樣子,本郡主看了便噁心!」
特別是當一想到白淑華就是憑藉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去迷二皇子,一時間又是嫉妒又是恨,急火攻了心,竟抬手就要朝白淑華打下去。
白淑華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視死如歸般閉起眼睛。
「啪——」
隨著清脆的一聲掌響,頃刻間讓周遭沉寂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方聽到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白淑華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明明是落到自己的臉上的掌,卻為何不疼,甚至一點覺都沒有?
慢慢睜開眼,只見離自己半步遠的康敏郡主捂著紅腫起來的半邊臉,呆立在原地,瞪大一雙眼睛驚恐的著楚月苒。
「是表妹你的手嗎……」
白淑華有些難以置信,小聲的朝楚月苒問。
楚月苒蹙著眉甩了甩手:
「真疼。」
簡單的兩字,也算是給了答案。
疼?打了別人,反而還抱怨起疼?
伯爵府五小姐吞咽一口,只覺得這位傳聞中的相府千金莫不是瘋的?
楚樂微也愣住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不曾想到那二姐姐原來比自己之前認為的還厲害不,自己尚且只敢咋呼咋呼,而楚月苒越悶聲上去甩了那刁蠻郡主一掌。
心裏解氣又崇拜,只恨不得上去給楚月苒搖旗助威。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康敏郡主終於慢慢從震驚里反應過來,捂著開始發疼的側臉,目從驚恐變為惱怒、憎恨,腔劇烈起伏,到了整個子都在發抖的程度:
「你居然敢打我!」連自稱本郡主都忘記了。
「這麼多年連父王與母妃都不曾對我過手,你一個賤丫頭,居然敢打我!」康敏郡主指著楚月苒怒吼。
「按郡主的說法,我也不過是代為管教好讓郡主知道尊重這兩個字怎麼寫罷了,有錯嗎。」
楚月苒平靜的著,將以彼之道還施彼演繹的淋漓盡致。
「你——你——」康敏郡主氣到說不出話,所幸也不說了,直接掄起胳膊朝楚月苒打去。
「有本事你就打!」
陡然拔高音調的一聲,讓半空中的掌也為之一頓。
再看楚月苒,將胳膊背在後,冷笑著又重複了遍,一字一頓:
「我說有本事你就打。」
「你以為我會怕你?」
康敏郡主被楚月苒盯得有些心裏發,可事已至此焉有罷休的餘地,若不打,只怕半點面都不剩了。
可當剛把心橫下時,楚月苒的聲音再度響起:
「郡主自然不會怕我,可不知道太後娘娘,能否讓郡主畏懼呢。」
「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些什麼呢。」
康敏郡主表一下子就輕鬆起來,翻著眼睛冷哼道:「你以為得了太後娘娘喜歡便能為所為嗎,可別忘了,論起親疏,我當喚太後娘娘一聲皇祖母的。」
「是嗎,那就不知道這聲「皇祖母」能否在郡主犯了損毀賜這大不敬罪名的時侯還起作用了。」
「什麼意思?」康敏郡主被繞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楚月苒抬手上髮髻上那至纏翡翠蓮花步搖,嘆了聲氣唏噓道:
「我子骨弱,若被郡主打一掌只怕要站不住跌倒,跌壞了我倒無妨,但若跌壞了太後娘娘賜之……」楚月苒掃了康敏一眼,沒有再往下說。
康敏郡主果然有些搖了,上卻逞強:「你不過就是在唬我罷了,這究竟是不是太後娘娘所賜還兩說。」
「郡主見識過的好東西比我多,是不是真的,郡主比我清楚。」
方才細看過那支步搖,的確不是凡品……想到這裏,康敏郡主不得不自認倒霉,
「我們走著瞧。」咬牙說出這句話后,康敏郡主憋著一肚子氣轉走。
「且慢。」楚月苒攔住了的去路。
「你還想怎麼樣。」
「郡主最好還是將今天的事埋藏在心,隻字不提。畢竟若讓旁人知道郡主辱罵忠臣良將家的小姐在先,詆毀當朝丞相不配為人父不會管教子在後,還意圖在皇宮手,以至於險些損毀賜。」楚月苒換了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卻在此事鬧得廣為之人,惹得郡主傾慕之人不喜,可就得不償失了。」
毫不掩飾的威脅,偏偏又拿住了的死,讓沒辦法不從。
「我知道了。」撇下這句話后康敏郡主與伯爵小姐忿然離去,連一刻也不肯多留。
白淑華也終於鬆了口氣,到楚月苒跟前輕道了句:
「多謝你護我。」
「表姐能護我,我又豈能不護著表姐。」楚月苒笑著道。
「不過好在康敏郡主改變了主意,不然若這賜被毀,康敏雖免不了罰,你卻也要被治個看護不利的罪名的。」
話音剛落,楚樂微再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
「華表姐你也被二姐姐騙了,這哪裏是太後娘娘所賜,明明就是三嬸嬸的陪嫁。」
白淑華更是愣了半晌,反應過來想明白後方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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