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一顆綵球被裁端於手上,隨著他向上拋去的作,兩隊皆喝了聲「駕」了一聲,策馬向中心疾馳而去。
看到楚月苒練從容的姿勢,康敏郡主一愣,竟是會騎馬的?
當即轉頭惡狠狠的瞪向同樣愕然的楚嫣然,楚嫣然形一抖,害怕的低下頭。
二皇子卻沒這麼多的想法,率先將球奪了下來。
「敏兒你認真些。」二皇子高聲提醒,而後將球傳給了才回過神的康敏郡主。
康敏郡主見開局形勢大好,也安心不,正要調頭擊傳,卻見楚月苒高舉球桿朝自己迎面衝來,不但沒有半點收韁的意思,反而還在加速,毫不怕撞上後人仰馬翻的下場。
楚月苒這個瘋子!
不要命了難不自己也不要了不,康敏郡主不得不兩加住馬肚,往側偏過,這一偏倒讓楚月苒抓住機會,
「多謝。」
反手一揮,那邊的裴子燃順勢接住球,卻又被二皇子攔下。
楚月苒暗道了聲沒用只能擺康敏郡主的糾纏,策馬一個斜阻斷,接著一記勁打,球準確無誤的飛進門。
看著場上馳騁縱橫的紫影,連錦程挑眉,還算有些本事。
席上也是一片喝彩好聲:
「真不愧是你們白家的兒。」太後點頭對白氏誇道。
「不過是僥倖罷了。」白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疑,苒苒哪裏學的這一手好球技呢?
「你騙我。」裴子燃行至楚月苒邊。
「明明會打卻說不會。」
「總比一個球不進還張揚自己會打要好。」楚月苒翻了個白眼,轉返場。
這是在嘲諷自己?
裴子燃苦笑的同時眼裏卻是,自己不過是想把機會給,看來不認真起來,可是要被他的苒苒看不起了。
之後的賽況明顯張激烈更多,四人你來我往,不斷馭馬改變方向陣型,揮球桿將馬球擊去傳回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比賽過了大半,汗珠早已佈滿在每一個人的額角,可比分依舊在四比四上僵持,到了這個時候,任何一球都至關重要,場上的氣氛也尤為凝重。
二皇子沉聲息,在勝負的趨勢下目變得熾熱嚴肅,角卻是揚起的,朝著裴子燃道:「難得能打一場如此暢快的馬球,子燃,下半場你也可要全力以赴啊。」
「二殿下既發話了,子燃又豈有不從的道理。」
話音剛落,裴子燃便策馬向前,背手在後給楚月苒打了個手勢意在讓從另一側包抄。
可楚月苒這邊卻被康敏郡主死死纏住,即便裴子燃傳球給也極有可能會被康敏郡主橫馬攔截。
「看你怎麼接這球。」康敏郡主的聲音自後傳來。
眼看著裴子燃已經做好準備,別無他法,楚月苒暗罵了康敏郡主一句,把心一橫,徑直一個飛躍而起,雙足立於馬鞍之上,又接了一個燕子抄水,當著康敏郡主的面將馬球桿向斜上方去,力一擊,正中口。
觀眾席上霎時沸騰,氣氛儼然就到了最高點。
「真不愧是王爺看上的人,這樣好的本事,莫說在上京城的小姐里,便是把那些爺公子拉出來,能比過的也沒有幾個啊。」崇安毫不吝惜的讚揚。
直到發現連錦程冷眼斜睨了自己,他才嚇得一凜,慌忙捂住了。
「如何就了我看上的人,就因為賽了場尚算不錯馬球?」連錦程反問。
還因為在宛平城時特意派人把的事告訴給楚家爺;還因為向來厭煩這些宴會的人卻在連個位置都沒有的況下站在這裏觀賽許久;而且自己在旁邊看的真真切切,自家王爺這目,可從始至終都盯著一個人。
崇安心裏有充分的理由,但他如何敢把這些說出來。
再回到馬球場上,如今楚月苒與裴子燃已經領先了兩分,二皇子雖裏說著要他們「全力以赴」,心裏卻並不想輸。
笑意漸無,連帶著指揮康敏郡主時也帶了些埋怨與不耐煩的意味。
「你能不能在對付楚月苒時也多留神些,怎麼能一球也防不住呢。」
「敏兒知道了。」
康敏郡主被二皇子指責的有些愧慚愧,新的一局開始后,卯足了勁頭要贏過楚月苒哪怕一次,好像二皇子證明自己。
當球從康敏郡主與楚月苒頭頂飛過,二人對視一眼,當機立斷的朝馬球馳去。可惜這球因力道欠著火候,下落的速度也比預想中快,眼看就要地。
「別管這球了。」裴子燃向喊道。
但楚月苒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側過子,用了個極有難度的姿勢準備撈球。
並駕齊驅的康敏郡主在看到這一幕後,忽然就有了想法,眼底閃過一狡詐的芒,竟牽韁繩朝楚月苒的方向靠去。
「當心!」
裴子燃大驚,當即拼了命一般朝過飛馳趕去,白氏更是騰地一聲站起,眼神抖,面慘白,幾昏厥過去。
「遭了!這要是真跌了下去,即便不丟了命只怕也要落個一輩子殘廢啊。」崇安焦急的喊道,著實了把冷汗。
連錦程微瞇起眼眸,就在他運了氣準備飛趕過去時,目忽然一。
只見楚月苒單足勾著馬鐙借力,抿,整個人幾乎要到地上,拉韁繩,竟生生拽得調轉了馬頭,隨後又一發力,挑飛馬球的同時,重新坐回了馬鞍。
連錦程鬆了一口氣,席間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又讓逃過一劫!
看到化險為夷后朝著自己冷笑的楚月苒,康敏郡主攥著韁繩的手又了幾分,明明是要讓楚月苒丟臉的,現在卻反而讓出了風頭。
不行,絕對不行,哪怕自己逃不過責罰也不能放過!
打定了主意后,康敏郡主「駕」得一聲喝,揚起持著球桿的胳膊,重新往楚月苒的方向奔去,
可這一次的目的卻並不是球,而是在看準了楚月苒正在揮桿那隻胳膊后,卯足了力氣,狠狠的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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