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面憔悴,齊氏的一雙眼紅的幾乎睜不開,見到賀頤景進門,齊氏扶著圓桌想要站起來,可是沒有力氣,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琳瑯一步上前,想要扶起,可是齊氏死死跪著,「王爺,求求您,救救阿宗吧,我們隋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一邊的隋大人也是滄桑了很多,深深的躬,「王爺……」
「隋大人,隋夫人,你們起來吧,這案子既然現在到了本王手中,自然是會儘力的。」
說起來這個隋大人也是員中的一清流,算是寒門學子,齊氏是他的髮妻,賣豆腐供隋邦定科舉,這孩子來的也是艱難,隋夫人年紀大,子早年有病痛,能有隋宗這麼一個孩子都是難得了,雖然最後孩子也是腳不便,可是好歹是有一個脈了啊。
寶貝著將孩子養大,如今卻是再也看不見了。
「王爺,我們大人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抓我們的阿宗啊……」齊氏一邊哭一邊哀嚎。
琳瑯扶著齊氏,在一邊很沉默,鼻子發酸,如今的隋家大人是真的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王爺,有我家孩子的消息了嗎,我聽聞之前失蹤了八個孩子,也是沒有一點線索?」
賀頤景看著隋邦定,「隋宗,可能……」
「隋大人,我們一定會為您找到您孩子的,就是不知道您能否再詳細的回想下孩子是失蹤前後的事呢?」
隋夫人紅著眼,「我記得……」
「夫人,您先起來慢慢說。」這一次琳瑯艱難的扶起了隋夫人,還好隋大人也幫忙了,將隋夫人扶著坐下。
「我記得那一日,阿宗要去學堂,臨走之前還和我說,今日是最後一天,夫子會早早放學,我讓府中家僕送阿宗去了學堂,可是我再也沒有等到我的阿宗回來……」
隋夫人捂著心口,「那一日我應該跟著去的,若是我去了,或許我的阿宗就不會失蹤了,這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好,只要想到阿宗會苦我心如刀割。」
隋大人也是了下眼角,「王爺,犬子從小子不好,人剛剛多有失禮還王爺不要介意。」
「隋大人不必如意,尊夫人的心本王明白。」
隋夫人搖頭,「不,王爺您不明白,若是阿宗三日後再不回來,怕是要沒有命回來了。」
琳瑯一愣,「為何?」
「我家阿宗患有心疾,平時里都是要按時服藥。」
隋夫人說著呼吸都是不順暢起來,了下去,「夫人夫人!」
多日的擔憂子終究是扛不住了,「將府醫請來。」
花廳裏面一片忙,寧總管帶著丫鬟和府醫急急趕來,將隋夫人轉移到了後面的小廂房裏面醫治。
隋大人搖著頭,心中擔憂。
「隋大人,有一事,本王覺得你還是要知道。」
琳瑯抬起頭,明白賀頤景要說什麼,剛剛他阻止了,可是現在看著隋大人,深深呼吸一口氣。
「王爺想說什麼?」
「近日,在城郊發現了一節人,初步判斷與隋宗左腳一致。」
隋大人急急後退幾步,直到靠在了門上才停下腳步,「王爺您說什麼,這是玩笑嗎?之前幾個孩子不是都沒有嗎?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阿宗不是最後一個消失的嗎?是不是弄錯了啊。」
琳瑯低著頭,「大人,隋宗爺可是四尺左右高?」
「阿宗一直坐在,四尺……我能看一眼嗎?」
隋大人忍著心悸的覺,就這麼看著琳瑯和賀頤景,琳瑯看了下賀頤景,見王爺點頭,「大人請對我去府衙。」
隋大人跟著琳瑯去了府衙,那骨還是放在那邊,邊上放著很多冰塊。
知縣站在一邊,「隋大人,裏面寒,還是帶件服進去吧。」隋大人擺擺手,「多謝,本不用了。」
「琳瑯姑娘,那就是在裏面嗎?」
看著那個黑的木門,隋大人有點發抖。
琳瑯深深呼吸一口氣,「大人,裏面的景象有點難以接,你若是不舒服隨時說。」
說完,一邊的知縣拿過了鑰匙打開了這扇門。
白的寒氣撲面而來,這個案子自從了失蹤子的案子,這裏就了府衙重點保護的地方,連鑰匙都是知縣親自拿著,裏面更是放著無數的冰塊就是為了保證骨的完好。
隋大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去,那個枱子上有一塊白布,他手了幾次,終於拿起了白布的一角,蒼白的部慢慢展現,隋大人忍心掀開,看見裏面的樣子頓時後退了幾步。
一雙眼就這麼直直看著那骨,從上到腳趾都看著,越看子越抖,「阿宗……我的阿宗啊!」
琳瑯眼眶發熱吸著鼻子,原本就是已經在懷疑這個就是隋宗了,但是如今隋大人的確認讓心中更難。
「大人,你可是確定了這是隋宗的左嗎?」琳瑯著心,努力保持自己的專業。
隋大人的手隔空在部,似乎是在,「這膝蓋,我每日都要給阿宗上藥,就算是閉著眼,化灰,我都不會記錯,還有那第二個腳趾的指甲,前段時間他磕到了,說是傷了……」
琳瑯看了下,之前沒有注意,現在發現指甲那有點發紫。
「大人請節哀。」
琳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安隋邦定了,這麼寶貝的一個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現在不全的躺在這裏。
「是誰?」
「我們正在查。」
隋大人後退幾步,看著琳瑯,「有沒有可能,只是斷了?」
琳瑯低著頭,「很抱歉,從的切口上看,這是死後才被砍下的。」
「啊!」隋大人狠狠的踹著邊上的冰塊,用拳頭猛打,直到指關節都流,「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他!」
「偏偏,偏偏是我的兒子,為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一邊的知縣也是搖著頭,紅了眼眶。
沒有想到,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案子,卻是牽扯到了子失蹤案,更是工部員之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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