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表便知道肯定是想起什麼來了,玉銘連忙問:「娘娘,您想起來了?!」
「嗯。」樓婉神微妙地看一眼玉銘,「我在青蓮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上——」玉銘一時語塞,麝香混著藏紅花,有孕的人最忌諱聞到這種味道,不僅對孩子會造巨大的傷害,連自己的也會損。「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樓婉茫然地搖搖頭,這哪兒知道啊!
「不會是故意往自己上熏這種香,想跟您同歸於盡吧。」玉銘說出口后才發現這個想法有多麼可怕,他咽了咽口水,不解道:「可是……可是自己也懷著孩子啊!」
這樓婉更加無從得知了。
打從第一次在青蓮上聞到這種味道開始,就覺得這味道奇怪,要麼是青蓮自己熏的,要麼就是邊的人——
樓婉眼珠一轉,立刻把之前安排照顧青蓮的那名宮來。
那宮現在在蒼承年邊打雜,做些無關要的小事,甫一被樓婉來,還有些震驚。
「你別張,我且問你,當初你照顧蓮夫人的時候,上常伴隨著一熏香,那是自己弄的還是你給弄的?」
那宮連忙搖頭擺手,「不是我弄的!是自己……我要伺候,總是不讓。時常自己躲在房裏,只有幾次讓我去準備東西。」
樓婉和玉銘換了一個眼神,「什麼東西?」
那宮不好意思地說,「寫在紙上,讓我去找人採買。我不認識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青蓮警惕很重啊。
樓婉心裏一沉,給玉銘一個眼神。
玉銘去取來了麝香,放在那宮面前,「你聞聞,是不是這個東西?」
那宮連忙低頭嗅了嗅,「是,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東西!」
真相大白。
樓婉讓那宮出去,那宮戰戰兢兢地不敢走x,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樓婉。
「你放心走吧。我不會找你麻煩的。」樓婉無奈地說。
那宮才飛快地跑走了。
樓婉輕笑一聲,覺得,宮裏也不乏一些可的人。
玉銘百思不得其解,「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既然讓宮去弄這個玩意兒,那肯定是知道這玩意的功效唄。哪有人明知這個東西會讓自己落胎,還非要弄來……」
「想跟我同歸於盡。」樓婉冷靜地說,手上卻攥一個拳頭。「不惜以自己掉孩子為代價,也要讓我掉孩子,看來很恨我啊。」
「可是何必呢?」玉銘不解,「有天大的恨,折騰自己的孩子不就好了嗎,折騰你幹嘛。」
「還能幹嘛,不想看見我幸福唄。」樓婉攏了攏頭髮,現在想起來一切都有跡可循,青蓮為何突然同意喝葯落胎,看來就是準備要害了。
不到幾分寒意,青蓮究竟是有多恨,才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傷害?
「娘娘,這件事要告訴陛下麼?」玉銘謹慎地問,生怕和樓婉串不好口供,在蒼懷霄面前了餡。
「你不告訴陛下,陛下也會知道的。」樓婉淡淡地說。
玉銘想想也是,便告退離開,又去給樓婉研究保胎的方子了。
夜裏,蒼懷霄回來時,樓婉正在吃安胎藥。
「這麼乖,平時不是都要朕三催四請才喝。」蒼懷霄的頭髮,在邊坐下。
一天的疲憊在看到樓婉的那一刻都一掃而,蒼懷霄攬著的肩膀,細細端詳著的臉。
樓婉放下碗,,「陛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不等說什麼事,蒼懷霄先說道:「今天跟玉銘胡鬧什麼了?」
樓婉一頓,就知道瞞不過他。
吐吐舌頭,「這些人也太快了,我還想著自己告訴你呢。」
蒼懷霄笑笑,等著的下文。
正道,「我知道是誰想害我落胎了。」
「嗯?」蒼懷霄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樓婉道,「是青蓮。」
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出蒼懷霄預料,但他眼裏還是閃過一抹厲。「朕讓人把抓回來。」
「不是——被逐出京城了嗎?」樓婉詫異地看著蒼懷霄。
有蒼承年力保,蒼懷霄終究還是沒有置青蓮,只是把逐出京城。
「朕一直都有派人跟著。」蒼懷霄別開眼,淡淡地說。
「陛下,你派人跟著幹嘛?你不是答應王爺會放過嗎?」樓婉眨著眼睛問。
並不覺得蒼懷霄這麼做是出爾反爾,相反,在得知青蓮心積慮地害落胎之後,還有慶幸蒼懷霄有這睚眥必報的子。
「三哥好脾氣,不跟計較,朕不可能坐視不理。尤其是還傷了你。」蒼懷霄咬著后槽牙說。
樓婉憋笑地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好脾氣咯?」
「朕——」蒼懷霄轉過頭,著的下狠狠地啃一口的,「不管朕是什麼脾氣,你都不許嫌棄。」
幸福地抱住他的胳膊,「誰說我嫌棄了。我喜歡還來不及。」
「……」蒼懷霄別過頭,耳朵后泛起一陣紅。
「今日玉銘跟我說,三哥的毒正在擴散,可能撐不過三個月。」
樓婉一聽,連忙掰過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看,「你很難過對不對?」
蒼懷霄苦笑,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離他完全掌權才過了多久,三哥便要撒手而去。他甚至沒來得及給蒼承年無上的榮譽。
「玉銘不是說可以封住王爺的道,不讓毒再擴散嗎?」
蒼懷霄平靜地說,「就算封住他的道,一日總要解開一兩個時辰,否則他如何進食。他的毒太『狡猾』,趁機四流竄。」
他本想著,就算蒼承年的毒不能解,至也能活到樓婉肚子裏的孩子出生。
但是現在看來,連這件事都了奢。
「那青蓮的事我們不要告訴他了。」樓婉輕聲說,「不然王爺知道了心更糟糕了。」
「嗯。」蒼懷霄抓住的手放在邊輕吻,心疼的委屈,也激的。「朕不會放過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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