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兮饒有興致的站在林煙霏對面，林家野心不小，拜太子太傅，擺明了太子黨羽，林煙霏嫁進東宮，對林家和太子來說幾乎是雙贏的場面。

互相牽制扶植，犧牲的不過是一個林煙霏罷了。

可眼下看來，這個看著弱的子，里倒是有幾分剛強，否則也不會在游園會前夕，明目張膽的拍買瘦馬，甚至堂而皇之的帶進了游園會！

林煙霏嘆了口氣沒有答話，唐南兮好整以暇的瞥了一眼林煙霏后的子，“看樣子林小姐也不是個弱不風的，反抗固然是好事，但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到底是太蠢。”

唐南兮言辭間不乏勸誡。

林煙霏到底是了幾分，雖說能有這份膽已經是難能可貴，但是這種自曝式的反抗，簡直啼笑皆非。

林煙霏微微發愣，唐南兮也沒有再多說，轉回到了穆北川側。

“打探出什麼了？”穆北川不不慢的抿了口茶，言語散漫。

“大致能猜個七七八八。”唐南堯乖順的坐在穆北川側斟茶倒水，對來往的視線視而不見。

“游園會最后各家小姐都會獻藝，最后十有八九是要從林煙霏和唐云焉之間決個高下，唐云焉對林煙霏嚴防死守，哪想林家那位對太子本就沒興趣。”唐南兮說著忍不住笑出聲。

總算是還有個沒瞎的。

太子那種貨，端著上九流的架子干著下九流的勾當，扔進垃圾堆都不知道怎麼分類，明擺著就是個火坑。

“林煙霏把那瘦馬帶來，十有八九是存了同歸于盡的心思。”絕決和倔強都寫在臉上，林煙霏這樣的子，大抵需要的是一個溫潤如玉之人，好生供養，東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肯定撐不過三集，“到時候讓瘦馬登臺，和唐云焉一較高下，打了唐云焉的臉，落了太子的面子，反了林家的力。”

看著一舉多得，其實自尋死路。

或許從拍下瘦馬的那一刻起，林煙霏就沒想著活。

和當初的唐南兮何其相似。

“然后……死無葬之地！”唐南兮語氣有幾分沉重。

“你想幫？”穆北川一只手撐著鬢角，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

“我沒有。”唐南兮矢口否認，這種時候橫生枝節，幫不幫的了另說，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

“你有。”穆北川輕聲嗤笑。

都寫在臉上了。

初見時這人雖然膽大妄為，但是卻張弛有度，否則也不可能在他手下安安穩穩的活到今日，甚至就幾分蹬鼻子上臉的趨勢。

他一直以為唐南兮和他是一類人。

自持理智到可怕，斂謀算到不毫痕跡。

他們都是獵手。

可如今看來，這人到底是有幾分煙火氣。

會興致的八卦，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林煙霏搖。

“命是你自己的，你可以拿去賭。”穆北川突然開口，讓唐南兮驚詫不已。

“什麼意思？”

“因為你那點可笑的同心，和你的命，打原本的計劃，給那個人一條活路。”穆北川抬頭看著林煙霏，語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