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似的大手奔著燕歡揮來，料定不敢躲閃，更是加重了幾分力氣。對一個十三歲孩子來講，這一下要是打實了，怕是印痕沒個十天半月都消不掉。

可燕歡后退半步，冷聲道：

“娘，他是小，三更半夜進門，要我的服。”

周氏的掌打了個空，被慣帶的險些摔到地上，聽了這話，臉是一陣紅一陣的難看。床前，男人廢了好大勁才拍滅燃起的火苗，殺豬似的嚎道：

“給我打死這個小婊子！要害死我！銀子。。。把銀子還給老子！”

“您消消氣，這。。。”周氏傻了眼，目在他泛著焦糊味的下半掃過，連忙道：“我這就收拾，給您訓的服服帖帖的，不然明天。。。”

一手抓住燕歡，狠狠的剜了一眼，口中罵道：

“什麼小，快點給這位大爺道歉！這是你的恩客你知不知道？老娘養你這麼多年，還不賺點錢報答報答我，真是個沒良心的小畜生！活該你家人不要你。”

到底是人小，加上上疼的厲害，怕不是剛被收拾過一頓，燕歡被擰住手腕，背上又挨了一下，越發的難捱。

眼角，掙了一會兒沒掙開，冷聲道：

“我這麼多年，幫你又討又的也拿了不吧，你一定要賣了我？”

“廢話，這可是十兩銀子啊！你要多年的飯能要到這麼多？快，過去給大爺磕個頭，然后今晚給他哄的高高興興的，我可警告你啊，再鬧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周氏在肩上用力的一推，猙獰的面在抬起頭面向男人時消散一空，又了滿臉的笑，燕歡被推到男人的前，順便彎下腰撿起蠟燭拿在手里。

不再掙扎，順的笑笑，輕聲道：

“老爺，您需要我做什麼？”

當真是字頭上一把刀，借著窗外朦朧的亮，燕歡的臉白的像塊上好的玉，領出的小半塊皮更是，低眉斂目的模樣討喜的，男人咽了口唾沫，之前的不快剎那間就忘的差不多，他嘿嘿一笑，道：

“來來來，你過來點，讓爺好好看看你這模樣，長得是真不錯啊，要不然跟我回家得了，當個小妾，多給我生兩個兒子，以后也不差你一口吃的不是？”

周氏在一邊陪著笑，連附和道：

“那是，但要是買走，這價格。。。可就得商量一下了。”

“都好說，好說。”

他們看著燕歡，就像是瞧著一件值錢的貨，似乎也沒有了反抗的意思，乖乖的走到男人邊，抬起頭，出個膽怯的笑臉。

男人看的心難耐，想要手，瞥了周氏一眼，不耐道：

“之后再說，快滾！”

“那我就不打擾大爺您了啊。”周燈弓著背，向后退了兩步，臨走，還不忘叮囑一句，“小畜。。。歡，可要好好的服侍大爺，再惹事，我一定打死你，聽到沒有？”

燕歡握了手里的蠟燭，面向周氏，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