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夫人,沒有人能讓江樓月就范。”謝流云聲線冰冷,“只要我們拿住了,就算有謝堯手,江樓月也會乖乖隨我們回京城去。”
“那就好。”謝芳菲點點頭,心卻沒安下去,“可是……流云哥哥,世上真有這樣神奇的……人嗎?一點點就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太子哥哥來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個詞呢。
謝流云也沉默了,半晌說:“不知道。”
……
麗水山莊
除了從廊下走過的尋莊護衛輕到不能再輕的腳步聲,夜,一片寂靜。
忽然,遠升起火,正是后院的方向。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
深秋臨近,干燥的很,后院在上風方,這火要是撲不滅,整個山莊都有可能被殃及。
燈火接連亮了起來,下人們拿著家伙什全往后院去滅火。
王氏也被吵醒了。
“著火了?嚴不嚴重?桑嬤嬤,快去把樓兒找來!”王氏聲音焦急。
桑嬤嬤安:“夫人別擔心,已經派人去了。”
王氏點點頭,卻沒放下心來,“這孩子,讓我來的院子陪住,自己倒是沒了人影。”
……
莊子上的下人們忙著救火,幾條黑影從暗一閃而過,目標明確地躍進了不遠的院子。
院子漆黑而寂靜,寂靜的有些異常。
袖子上系著紅巾子的頭領打了個手勢,端詳了一圈,立即下令:“撤——”
但已經遲了。
暗閃出飛索,他們防備不及,全被突襲拿下。
噗的一聲,亮起了火把。
頭領不甘的瞪著暗走出來的那個人影,火焰跳躍下,的臉龐明艷照人,一雙眸子卻冰冷無:“堂堂衛軍隊長,深夜潛我麗水山莊縱火,不知是何道理?”
頭領心頭一突:“老子是山上的山匪,什麼勞什子的衛軍!”
“著一口方言,還像模像樣。”江樓月蹲下子,一把撤掉他的面巾:“我們下午才見過。”
“……”頭領垂死掙扎,企圖拖延時間:“沒有……你認錯人了。”
江樓月可沒功夫跟他廢話,起吩咐:“把這個縱火犯給我捆了,到麗水縣衙去,派人去給平王送信,也請他去麗水衙門!”
未免嚇到母親,要提到麗水去理這件事!
麗水縣丞是個四十多歲的小老兒,深更半夜從床上滾下來,服都沒穿戴好就朝著大堂跑去,一路上心都幾乎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麗水山莊那邊不是一向相安無事嗎?”縣丞氣急敗壞,“大半夜的這是搞什麼!”
“不知道,江家小姐說,有要事請太爺做個見證——”師爺低聲音:“連平王也到了——”
“啥——”縣丞腳一。
“太爺、太爺您振作點,平王殿下和芳菲公主還等著你呢,還有……紫竹莊的那位……派了個手下來,據說那位也正在來的路上……”
縣丞直接栽倒。
麗水風景秀,好多王侯貴胄都來這里置辦產業,麗水周圍的山頭林海全是貴族家的別業,他在這里當縣丞那也是耳聰目明,自知自己就是個給富貴人家看莊護院的差事,對各莊子背后的貴族們也是耳能詳。
那紫竹莊,原來是靜寧伯家的,十八天前剛被京中的宸王強買了!
“太爺!”師爺也腳發,喃喃說:“這一衙門的人都指著您呢太爺,您穩住啊。”
“我穩個!我怎麼穩?”被師爺和一個差役拖起來的縣太爺死活撐著不往前走了,“這些人一個個手指都能要我命啊,我去干什麼?不去不去,這些貴人們分明是要玩死我!”
“不行!”
師爺和差役異口同聲,枉顧縣太爺的意愿,直接把他拖向大廳——
簡陋的縣衙大堂,江樓月姿筆的立在左側,目沉靜而冰冷,而即便是就這麼站著,渾上下也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風采,自信夾雜著生人勿進,糅合在十五歲的上,竟然形一種獨特的氣場,把整個人襯的亮眼無比,瞬間所有人都了背景,連謝流云也有意無意的掃了視線過去。
謝芳菲站在對面,心中有些不甘,作為公主,份樣貌一點也不比江樓月差,但卻一點優越也不到,被江樓月強大的氣場的自慚形穢,妒火中燒。
可想到江樓月可能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謝芳菲心里又有幾分得意,故意搬起臉孔說:“江樓月,這深更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麼?!”
“關于這件事,我也很無奈。”江樓月笑的清淡,角微勾,眼底卻全是冷芒,“等縣丞到了,公主自然就知道了。”
“讓我們等一個縣丞來指手畫腳?”謝芳菲臉一沉:“你把我和流云哥哥當什麼人?不要以為你是武安侯的嫡就能隨意地吆喝使喚我和流云哥哥,你說讓我們等我們就等,憑什麼?!”
“吆喝使喚,這些詞都是公主說的,我可沒說,而且,我是派人送了帖子去,詢問二位可否有時間前來縣衙一趟,你們既然的趕來了,又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說我?”
“你——”謝芳菲氣白了臉。
他們能來,當然是知道麗水山莊出事了。
謝流云卻微微皺著眉,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
江樓月太平靜了,平靜的鋒芒畢,一點不著急……對王氏一向看重,怎麼會——
“平王殿下、芳菲公主、江小姐——”就在這時,縣丞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不知各位到此,有何……要事?”
謝芳菲怒目看向江樓月:“你問!”
縣丞帶著三分賠笑七分討好,點頭哈腰把視線轉向了江樓月,“江小姐,您……有何要事?”
江樓月淡淡說:“昨夜山莊有人縱火,我將縱火犯抓了,想請縣太爺為我做主。”
“呃……”縣太爺怔住。
“帶進來!”江樓月提高音量,瞬間幾個穿著夜行的人被丟到了大堂上。
幾個人的面巾都已經被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