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金小小低聲笑:“許你油舌喚我姐姐,倒不許我喊你弟弟,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江承慶臉半黑。
親的這一段時間,起居都在一起,他便偶爾聽到巧燕和金小小議論,說他在人世故和生活瑣事上面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單純的可。
聽聽這都是什麼詞?
他都二十歲了。
和孩子半分關系都沒有,而且他還是個威武不能屈的將軍,單純可這種詞匯,怎麼能冠到他的頭上。
“弟弟”這個稱呼就像是在提醒他那些事一樣,很是讓人不爽。
江承慶沉聲說:“反正就是不行,不許!”
金小小無奈,平素兩人私下其實是沒有什麼稱呼的,稱呼似乎也不重要。
但現在瞧他黑著臉,金小小就想逗逗他,便說道:“好吧,小夫君。”
江承慶臉又黑了一層,“夫君就夫君,干嘛要在前面加個小?!”
金小小輕笑:“我喜歡。”
江承慶瞪著,想要糾正對自己的印象,然而這一瞪可不得了。
金小小本是衫不整,現在兩人拉扯半晌,裹著的被子也落下去些許,不知覺間就出了春許。
雖然負責卞南十三州的生意,時常出門奔走,但卻是好山好水養出來的人,平素自己也很注重保養,皮白皙如珠玉一般,還似泛著澤,漆黑的發披垂,擋住肩背大多。
黑白分明,織在一起,帶著猛烈的視覺沖擊。
尤其是,外的白皙之上,還有些許紫紫,那些紫,就像是小花點綴在上面,著實人心神。
江承慶盯著看,幾乎是下意識地,結滾,咽了口水。
他那目太過直接。
金小小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別著臉說:“時辰不早了,你今日不去軍營嗎?!”
“我已經告假了。”江承慶朝前湊,去抓被角:“我現在只想和你探討一下,關于小夫君和弟弟,給個面子吧,姐姐。”
“這事以后有的是時間探討。”金小小連忙往后退,結道:“天、天亮了,你該出去做正事了。”
江承慶眼底冒火,極為認真地說:“這就是正事。”
江承慶是武將,金小小那點力氣,哪能和他比,三兩下就被扯走被子丟了出去。
金小小連忙抓了枕頭,也被江承慶搶走。
胡地手,還想抓什麼,奈何床榻空空,沒東西可抓,只得雙手抱自己,臉赤紅地說:“不用探討了,我以后不喊了,夫君便是夫君,我絕對不加‘小’字。”
“我也絕不再喚弟弟,沒有下次!”
“真的嗎?”江承慶笑得有點得意,手一,金小小避無可避,便被拽了過去。
冰涼的綢了上來。
他穿戴整齊,而幾乎不著寸縷,這讓金小小無限恥,臉瞬間漲的通紅,甚至那一片紅波及到了的脖子,肩膀。
金小小艱難道:“不、不能放過我嗎?”
“不能。”江承慶搖了搖頭:“我要振夫綱。”
金小小弱弱地說:“可、可我不太舒服。”
“是嗎?”江承慶皺眉,還正兒八經地思忖了一會兒,說道:“可是,昨日那同僚說,若是男子做的好,子肯定不會不舒服,你不舒服,那便是我做的不好,我做的不好,須得多練習才是。”
金小小哭無淚,這都什麼歪理。
“姐姐。”
江承慶咧一笑,出角的梨渦來,眼底火焰熊熊,輕輕松松把錮在自己懷中,嚴合,“你勾引了我,逃不掉了!”
被放倒的那一瞬,金小小心中很是郁悶。
他不許自己打趣他“弟弟”,他反倒喚“姐姐”這麼順口。
這是不是只需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能不能抗議!
……
江承慶氣方剛,力充沛,一番折騰下來,金小小累的又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上干爽,也已經換上了干凈的服。
金小小約記得,好像是他抱自己去浴桶,然后巧燕帶著的嬤嬤幫自己沐浴的?
“不?”江承慶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已經換了一青的束腰常服,束著箭袖,看起來英姿發,很是神。.七
“……”金小小默默片刻,從昨晚到現在一整天沒吃東西,已經的前后背了。
江承慶微笑說:“飯菜一直讓人溫著,我帶你去吃。”
金小小慢條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托著有些發的子起來披裳。
江承慶含著笑意上前,“我幫你更吧。”
金小小啪一聲拍開他的手,淡淡說:“你又不會。”
江承慶的確不會,子裳那麼繁瑣,他哪里會?
只是喚旁人進來服侍,他是不太想的,便立在哪兒瞧著整理。
他看著金小小穿好了對襟短褂,馬面,坐在鏡臺前把海藻一樣的長頭發理順了,隨意用發帶捆了垂在后背上。
分明簡簡單單的作,他卻覺得好看的很。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看一個子整理自己,竟然是這麼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那邊,金小小整理好了,起要去外面。
江承慶回過神來,上前去雙臂一,將人橫抱了起來,笑瞇瞇地說道:“是我任,累著你了,我現在抱你過去。”
“哦?”金小小挑眉,含笑說道:“弟弟原來也知道,自己很任。”
“……”
江承慶無言地看著,便想警告不許,但恰逢此時,金小小腹中咕嚕一聲響,頓時場面有些尷尬。
金小小惱加,臉泛紅,瞪了江承慶一眼。
“我的錯,我的錯,這就帶你去吃東西。”江承慶大笑,便帶著到了外面的小廳去。
巧燕在小廳里吩咐人布菜,瞧著兩人進來,掩笑著說道:“都是小姐喜歡吃的,小姐快座吧。”
金小小現在慘了,也是無心理會巧燕眼神里面的微妙和曖昧,便到桌邊坐下,斯斯文文地開始進食。
江承慶本打算陪著坐下,恰逢小兵前來,說江護有事找他。
江承慶便給金小小盛了一碗湯,叮囑道:“你慢慢吃,我等會兒就回來。”
“嗯。”金小小點了點頭。
待到東西吃完,巧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小姐啊,今日一早,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故人,想約您在玉寧樓見一面。”
金小小一怔:“信呢?”
“奴婢去拿。”巧燕快步回去,拿了信來。
金小小瞧著,上面一片空白,就是很普通的信封,“什麼故人……”
低聲說著,隨手把信拆開來看,卻驟然臉轉白。
那信上只有兩個字——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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