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寧玉蓉趕應了一聲,能和王澤一起吃完飯,自然是高興的。
兩人離開所,坐著馬車便一起前往玉寧樓定好的席位。
王壽讓一個小廝前去侯府傳話。
到了玉寧樓后,寧玉蓉和王澤直接上三樓。
寧玉蓉很好奇王澤吏部要忙的公務,便詢問起來:“能與我說說嗎?”
“吏部負責員派任,升遷考核等等諸事,事也比較瑣碎。”
王澤淡淡地開口,與細說著,等飯菜上了之后,便拿了筷子給夾菜,一邊慢慢說著一邊進食。
寧玉蓉滿足了求知,但這一頓飯卻也是吃了一個多時辰,吃完的時候天徹底黑了。
“我送你回府。”王澤牽著寧玉蓉從樓上走下,溫聲說道:“回去的再晚你哥哥真的要生氣了。”
“嗯。”
寧玉蓉點點頭,又說:“澤哥哥,我明日沒事,也去吏部所那邊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王澤想了想,說道:“明日下朝之后我便會過去,差不多不到上午,但是要與同僚意幾件事,應當是下午空閑一些。”
寧玉蓉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人就這麼往樓下走,經過二樓雅座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座雅間傳出一道冷笑聲來。
“你讓本宮看一眼,只要你腰上沒傷不是我找的人,本宮自然死心,你為何不讓本宮看?!”
寧玉蓉怔了一下,連忙拉住王澤。
“怎麼——”王澤想問,但寧玉蓉卻忽然抬手,捂住王澤的,還拉著到了一大柱子的后面。
王澤挑眉,以眼神詢問。
寧玉蓉踮著腳在他耳邊說:“我好像聽到長寧公主的聲音了。”
而且還說什麼腰什麼傷,怕不是哥也在此!
下意識地就想躲起來聽一聽。
王澤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兩人便躲在那柱子后面細細地聽著。
這個位置,距離方才說話的地方并不算遠,而且正好避開了那間雅間門前的侍衛,只是到底是在外面,聽不清楚里面的對話。
不知道那人回了什麼,只聽到蕭長寧咬牙切齒地聲音:“你這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信不信我告訴皇兄,到時候你不但得讓我知道你腰上到底有沒有傷,你還得被問一個冒犯公主的重罪!”
寧玉蓉樹起耳朵,約聽到“告辭”兩個字。
接著,雅間的門嘩啦一聲開了,一個高大拔的影步而出。
寧玉蓉連忙躲了起來,但順著樓梯那兒一看,可不就是哥哥寧城嗎?
寧城離去后片刻,一華服的蕭長寧也從雅間之中走了出來,那神非常不好,一張臉都鐵青著,然后猛一跺腳,也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寧玉蓉才和王澤從柱子后面走出來,面復雜。
王澤溫聲說道:“城兄是有分寸的人,長寧公主的話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先送你回家。”
“哦,好啊。”
寧玉蓉雖然點了點頭,乖巧地應下了,然而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地擔心。
那日對蕭長寧是撒了謊的。
寧城年時期隨父親一起出征,過一次很嚴重的傷,的確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疤痕。
如今看蕭長寧這般不罷休地追著,恐怕是確有其事,但哥哥卻又不愿承認。
蕭長寧是皇帝的姐姐,萬一真的去跟皇帝告狀,問哥哥的罪可怎麼辦?
回到侯府之后,寧玉蓉立即去了寧城的院子。
寧城也不過剛到不久,上還穿著那去玉寧樓的裳,臉有些復雜。
“哥——”寧玉蓉走進去,但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
寧城面上含笑:“回來了?今日回來的可遲。”
“……嗯。”
寧玉蓉點了點頭,沉良久,才試探著說:“哥哥,我前日和他去神廟的時候,在廟中遇到了長寧公主,與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還問起哥哥的……傷疤……”
寧城立即皺眉,“前日?”
“嗯。”
寧玉蓉又說:“公主說哥哥救了呢。”
仔細地打量著寧城的反應,瞧見寧城暗暗吸了口氣,眼底似有懊惱閃過,便知這件事可能果真就是蕭長寧說的那樣,但寧城卻不愿承認。
為什麼不承認?
寧玉蓉遲疑地說:“哥哥,你在何救的,怎麼也沒與我說過?”
“當時落了水,昏著,我將人提上來了,小事而已,我都忘了。”寧城淡聲說:“你也不必當回事,若找你,你不必理。”
“可是公主。”寧玉蓉低聲說道:“要是想找我,我也不好躲著,而且我瞧著……對你救的事好像非常在意,一直追著我問你的事呢。”
“……”
寧城的神更加復雜,半晌才說:“我知道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
寧玉蓉福了福,要退下,但又擔心地看了寧城一眼,“哥,你是在救的時候得罪了嗎?”
“沒有的事。”寧城安道:“哥哥京之后一向穩扎穩打,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吧,這事哥哥會理好的。”
“好吧。”
寧玉蓉知道話到這兒也說的差不多了,便行禮離開了。
等一走,寧城的臉變得極為難看。
救公主?
天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況,他要能承認就怪了!
如果是蕭長寧只找他,他自然死撐著不承認。
但蕭長寧把手都到寧玉蓉上去了,這事也就不能只是不承認而已,他得想想,怎麼讓這個蕭長寧回自己的皇宮去,再不要到他們兄妹面前來鬧騰。
然而,他還沒想到這事怎麼解決,第二日一早,他剛去上朝,蕭長寧反而跑到了寧都侯府來拜會。
帖子送進來的時候,寧玉蓉愣了好一陣子。
“你說……公主的車架就在門外?”神復雜地看著花云。
這會兒天可是剛亮。
寧城上朝所以走的早,但寧玉蓉可算是剛起洗漱了,連早膳都沒吃。
這麼早,蕭長寧就沖到家里來了?!
花云低聲說:“錯不了,送帖子進來的時候,小廝順著馬車車簾看到了一個華服子,就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