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柳千璃和寧修寒把書房所有的醫書都抱了出來,放在外面的平地上晾曬。
前段時間雨綿綿,書房氣太重,有的書都已經發霉了。
小煜兒也像模像樣地幫著父王和娘親忙活。
老者著一把竹扇,躺在搖椅上曬太,一邊看著一家三口干活,一邊喝著小酒。
“喂,老頭子,你真把自己當大爺了是吧?”寧修寒怒道。
好家伙,自打來到寒王府,好酒好的供著,每天還得陪著笑臉,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整天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還裝大尾狼,實在不像話。
老者瞥了寧修寒一眼,不慌不忙道:“臭小子,你只要閑著沒事就找老夫病是吧?老夫又沒招你惹你,你要是無聊就去幫柳丫頭干活,別在老夫面前礙眼!~”
哼,臭小子,跟老夫耍皮子,你還太了哦!
寧修寒聽后,氣得牙發,幾步就沖到老者面前,想把他從搖椅上撅下去。
小煜兒見狀,喊道:“父王,不許對老爺爺呀!~”
老者都已經做好防的準備了,聽到小煜兒為自己求,他長長舒了口氣,倒沒那麼擔心了。
寧修寒腳步一頓,攥著拳頭吼道:“死老頭子,你給我等著!”
早晚有一天讓你好看。
老者撇了撇,“你說你,整天跟一個老人家計較什麼,有那工夫,還不如去看看書、釣釣魚、養養鳥呢,這樣好歹能怡養啊!”
“本王想做什麼,還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寧修寒咬牙切齒道。
柳千璃放下一摞書,朝二人這邊看了一眼,表很是無奈。
“你們兩個就打算看我一個人干活、不搭把手嗎?”柳千璃道。
寧修寒聽后,決定暫時不跟老頭子計較,回去幫媳婦搬書了。
書房,小煜兒像一條小尾似的,屁顛屁顛地跟在柳千璃后。
“咦?兒子,你跟著娘親干什麼?”柳千璃好奇道。
小煜兒看了看門外,見父王正忙著干活,便湊到柳千璃的肚子前,把耳朵在上面,“娘親,你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長多大啦?他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出生了?”
柳千璃:“??”
什麼況,兒子這是在說什麼?
據所知,自己現在還沒懷孕呢。
“兒子,你就那麼想要一個弟弟或妹妹嗎?”柳千璃了小煜兒的腦袋,哭笑不得地問道。
從前兒子不想讓生二娃,就怕把那份獨有的寵和關注給搶走了。
現在他好像很期待自己懷上,與之前的態度相比,反差實在太大了。
小煜兒低下頭,對了對手指,“娘親,你不覺得王府就我一個小孩子,很孤單、很無聊嗎?而且皇祖父和皇祖母那麼喜歡小孩子,你就該多生幾個呀,正好可以給煜兒作伴呢!~”
柳千璃聞言,心有些復雜。
低頭親了兒子一下,笑著問道:“那你就不怕娘親寵弟弟妹妹,以后不喜歡你了?”
小煜兒聽后,抱起小胳膊,‘哼’了一聲,“娘親才不會偏心眼吶,如果父王和娘親偏弟弟和妹妹的話,那煜兒就、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啦!~”
他對娘親一百個放心。
柳千璃‘噗嗤’一笑,心里滿是憐,“你離家出走能去哪兒啊?”
“那就不用娘親管啦,反正煜兒有辦法活下去!~”小煜兒一臉傲道。
柳千璃了他的小臉,“好好,我兒子最厲害了!”
老者喝了一壺酒,眼睛有些直了,便溜溜達達回到客房瞇覺去了。
他剛走不久,宇樊就匆匆地過來稟報。
“殿下,王妃,屬下打探到一個消息!~”宇樊神兮兮道。
寧修寒瞪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死東西,沒看本王正忙著干活呢嗎?
宇樊撓了撓頭發,嘿嘿一笑,“殿下,這消息是從宮中傳出來的,聽說大皇子妃,不,聽說柳兒被褫奪了大皇子妃稱號,被趕出皇子府,以后跟大殿下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柳兒此舉,完全詮釋了什麼不作死就不會死。
“什麼?”柳千璃微微一愣,好奇道:“不是被關進天牢去了嗎?怎麼突然被轟出皇子府呢?”
“王妃,皇上這幾日歷數了柳兒的種種罪行,覺得把關進天牢罰太輕了,所以才下了道圣旨,把貶為平民、開除皇籍,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從天牢里放出來的!~”宇樊解釋道。
柳千璃‘哦’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柳兒能走到今天這步,純粹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
再說了,寧墨禹就不喜歡,當初能嫁進禹王府,也是柳兒用了各種手段。
就算父皇不懲罰,寧墨禹恐怕也得把攆出去。
“好,這就是報應!~”寧修寒拍了拍手,目中漾著凜冽的寒,“不是愿意勾引人嗎,這次被掃地出門,可以隨便招蜂引蝶了!”
宇樊聽了,了角,“殿、殿下,柳兒畢竟是侯府的大小姐,如果走投無路的話,還可以回到侯府去啊!~”
“侯府?”柳千璃瞇了瞇眸子,冷笑一聲,“開什麼玩笑,那侯府現在有的容之地嗎?別說柳兒了,就是柳博在侯府都快待不下去了,回去不是純粹找嗎!~”
賈氏被送到青樓之后,柳博整天就跟丟了魂似的,做事魂不守舍,萎靡不振。
他有心去討好長孫氏,可人家就不搭理他。
看一眼就想吐的人,怎麼可能跟他和睦共。
想必用不了多久,柳博也得被掃地出門了。
“璃兒言之有理,柳兒不傻,知道回到侯府后給自己帶不來任何好,與其這樣,還不如另謀出路呢!~”寧修寒淡淡道。
柳千璃整理了一下石桌上的舊書,不以為然道:“算了算了,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以后在王府,我不像聽到柳兒的名字,誰也不準提!”
宇樊跟寧修寒對視一眼,都捂住,不敢說話了。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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