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將軍說了你的況，若不想被崔氏拿，早些嫁人為好。”黎川說得婉轉，白應玖讀懂了他眼中的為難。

“黎大哥認為我是任人拿之輩？”

崔氏可以用婚約拿，難道就一定要接不？

“自然不是！”黎川十分肯定。

他所認識的白應玖比誰都有主意，殺伐果斷比起將軍也毫不遜。這樣一位子，怎會被人任意拿。

得到黎川的認同，白應玖的心是熨帖的。

“崔氏憑借著不過是養母份，可若養母德行有虧呢？還能拿著兒的婚事，作威作福嗎？”

不知崔氏得了哪位高人指點，敢到麵前耀武揚威。崔氏以為不敢說代嫁一事？

憑什麽不敢！

“可是……”黎川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牽扯到白應玖的清名，是個好姑娘，不該到非人指責。

白應玖有竹，“我有辦法讓崔氏自食惡果，黎大哥不必擔心。”

這一世，有殺手鐧在手，崔氏想要汙蔑可不容易。

見到黎川擔憂神，白應玖決定早些將話說開為好。

“黎大哥該不會想要娶我吧？”

韓霄有這種心思，還派了黎川前來護送。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雖惱韓霄，可也不願與黎川有所牽扯的。

“咳咳。”白應玖的大膽言辭讓黎川咳得臉漲紅。

“你是子，清名重要，這種話豈能由你來說？”

他臉上紅暈還未散去，強擺出不悅姿態，反差極大。

白應玖倒也配合，“好，我不說，你說。”

“我……”

讓他說了，他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他想要娶白應玖嗎？

在韓霄說此事之前，他隻將白應玖當作需要保護的人。救命之恩當以相許，那是戲文裏的橋段。可當他忽然意識到白應玖是個姑娘家，他其實可以娶後，有些想法就變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黎大哥可不能強人所難呀。”

明明溫和的語氣，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白應玖才不想聽黎川斟酌再三的措辭，務必要讓黎川放棄，沒有這份心更好，有了這份心趁早死心。

此言一出，黎川便明白了白應玖的想法。好在他什麽都沒說，一切隻是白應玖的猜測。

可這樣聰慧的姑娘，大概早就猜了他的想法，所說這些不過為了給他一個臺階罷了。

黎川釋然一笑，像對待妹妹一般輕了下白應玖的頭發。

“你稱呼我‘黎大哥’，我總不能一直喊你‘白姑娘’吧？”

他是的黎大哥，是他的小妹妹。

如同黎歌一般，是他的妹妹。

這一刻，黎川在心底打定了主意。

白應玖到了黎川的釋然，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會作出聰明的選擇。

可要什麽呢？

“家裏人對我一向都是直呼其名的。”

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便是“白應玖”三字。

黎川並無吃驚，憑借崔氏大鬧將軍府的態度也能看出白應玖曾經過的是什麽日子。

“你的年歲比我妹妹還小一歲，你小玖可好？”

“小玖……”

白應玖默念著這個名字，微笑著點點頭。

“我喜歡這個稱呼。”

喜歡一切代表友好的稱呼，自忽略了黎川口中的“妹妹”之說。

一連三日，白應玖均心氣不順。在廚房裏熬著草藥，麵沉。

已經三天了！

已經三天沒有見過韓霄了。

住到這裏之後，前來問診的士兵了大半，就連齊大人和宮裏的醫也不來做客。日子倒是清閑，可整日無所事事猶如廢人。

這與的初衷相違背。

“姑娘，今日韓將軍會來吧？”

王婆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心姿態也讓人不忍責備。

“不知道。”

白應玖攪拌著草藥，盡量不去想有關韓霄的事。

可惡的韓霄居然想把推給別的男人，想起此事就一肚子氣。

“怎麽能不知道呢。”王婆子心心念念，“韓將軍不是每隔三日便來療傷嗎，這三天都過去了，今天也該來了。”

不怪王婆子著急，原先在將軍府們的日子過的多好啊，將士們推崇白應玖，就連吳大將軍也給留著麵。可忽然間從將軍府裏般到了這敗落小院，整日整日沒個人影，王婆子擔心白應玖被將軍舍棄了。

白應玖麵對韓霄時的與眾不同，作為過來人的王婆子看得最清楚不過，當然也希白應玖能和韓霄有個好結果，眼看事走向不錯，怎麽中途發生變故了呢？

王婆子嘮嘮叨叨個沒完，白應玖由著說，也不搭腔。

這種被嘮叨的覺，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雖有些聒噪，但也不失為一種關懷。

王婆子正念叨著，小院的門被敲響了。

“定是韓將軍來了。”王婆子迫不及待跑去開門，喜悅之溢於言表。

然而，開門見到的卻並非韓霄。

來人五大三，滿臉堆起橫，若非穿著一大周軍服，與土匪無異。

“張長上？”

王婆子想起了男人的份，正是前幾日被喊去相親的張長上。這五大三的模樣，哪怕在軍營裏也尤為顯眼。

“張媽媽，您還記得我呀？”張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雖年紀不小，和人說話依舊。

“記得，記得，你手下那幾個兵總往四方園跑。”

王婆子對這些事記得門清，白應玖年紀和長相擺在那裏，不士兵都借著問診之由待在四方園，這位張長上手下的兵尤甚。

“嘿嘿。”張安更不好意思了，“給媽媽添麻煩了，我來替那群小子給白姑娘賠個不是。”

張安提了滿手的禮，又說為道歉而來，王婆子隻得將他帶到了白應玖麵前。

白應玖對這位張長上記憶更為深刻，卻不是因為來自四方園的那幾個小兵，而是因為大軍破城那日，與韓霄在新房時，正是這位張長上帶隊踹的門。

原本也沒什麽，可因齊大人的一句“細”之說，讓白應玖多了心。

韓霄的毒此時尚可製，何至於見到了便忽然毒發？

前世沒時間好好思量，如今回想起來，極不合理。無論是韓霄的毒發，還是黎川的中毒，環環相扣，冥冥中似有一隻手推著事的發展。

若非沒有改變了事的進程，一切就將如前世般讓韓霄萬劫不複。

若果真如此，那麽那一日踹門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作為帶隊的張安，首當其衝了白應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