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正廳麵前的空地上,排排,列對列的,整整齊齊!
宋伽羅在他們的麵前一邊踱步一邊打量著他們,道:“諸位想必已經知道我為什麽來了,是為了查清楚許副將的死,但是……許夫人好像很不想知道真相啊,皇上那邊已經是焦頭爛額,諸位也知道,許副將為國為民,如果就這麽不明不白死了,那有多讓人寒心,我希你們如果知道點什麽有用的信息,盡管說,如果對破案有功,我一定稟明皇上,對你們重重有賞!”
收買人心嘛!
下人們一聽這話,一瞬間炸開了鍋,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他們七八舌的,宋伽羅聽得是有些頭疼,做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各位,時間不等人,咱們速戰速決,派個代表說話吧。”
下人們麵麵相覷後,一個小廝站了出來,“小姐,如果我們說了,被夫人知道了,我們回來可是要挨鞭子的。”
另外一個小廝也站了出來附和道:“是啊,夫人吩咐過了,不論是誰來問,都不許說,前陣子左相大人還有刑部尚書也來過,都被夫人轟了出去,皇上也就斥責了幾句。”
實際上他們這已經算是勺了……一本正經地勺,隻因夫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一言難盡……
“你們夫人脾氣就這麽大?”宋伽羅就跟著他們嘮了起來。
眾人齊齊點頭。
一小廝道:“夫人的脾氣總是喜怒無常的,誰都不準會什麽時候發火,但是一發火,就拿鞭子人,好幾十個丫鬟小廝已經被死了,連都被丟到了葬崗,連家裏人都沒辦法領走,連老爺都不敢說什麽。”
宋伽羅佯裝倒吸了一口冷氣,嘖嘖道:“那你們每一天豈不是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一丫鬟歎氣,“小姐,都是討生活的,我們的賣契還在夫人手上,也沒辦法啊,左右就得著了。”
宋伽羅歎了一口氣,“早聽說過許夫人脾氣火,對下人則打罵,不則就言語侮辱,我原以為也就是一個驕橫的夫人罷了,沒想到事竟然這般惡劣,竟然將人活活死,下人就算是伺候人的,那也是個人吧,那也算是一條命吧,你們隻是簽了賣契,又不是簽下賣命契,憑什麽剝奪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的這番話激起了下人們心中下的對許夫人的怒火,紛紛道:“沒錯,沒錯!”
一時之間,許府又像炸開了鍋,下人們義憤填膺的。
那丫鬟接著說道:“小姐你可不知道,夫人不隻是隨意拿鞭子人,還不就把人做人,泡在地下的牢裏,奴婢有一次不小心見到了。”
丫鬟此刻對宋伽羅有莫名的信任,看到了宋伽羅方才都敢把夫人打那般樣子,還這樣的氣定神閑,一定是有大來頭的,現在就想把夫人的罪行一一公布。
“人?”宋伽羅的聲調不自覺的拔高了,與顧知珩對視了一眼,都瞧見了彼此的眼神裏的困。
宋伽羅了然,這件事恐怕連顧知珩都查不到!
丫鬟點頭,道:“是的,這件事是奴婢無意中看到的,就在夫人住的院子,那有一假山,往裏麵直走就就可以到達牢,裏麵裝滿了泡著人的大缸,奴婢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壞了。”
說的時候整個人麵頓時煞白,像是回憶起了什麽恐怖的場景。
“你怎麽發現的?”
“有一晚,是奴婢負責守夜,不知道是哪裏跑來的夜貓闖進了夫人住的院子,奴婢就想過去把它趕走,誰知道恰好就看到夫人披頭散發的,往假山那去,奴婢好奇,就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夫人來到了室裏,看著室裏麵的人,笑得很恐怖,那笑聲仿佛是從地獄裏的惡鬼,嚇得奴婢差點昏厥,為了活命,這件事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往後的日子,奴婢守夜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以免惹禍上。”
宋伽羅思忖道:“管家,幾個人,照剛才的那個丫鬟說的地方,去查看一下。”
指著那丫鬟,“帶路!”
“是!”
接著,一眾人浩浩地往許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路上,顧知珩和宋伽羅兩人咬著耳朵說話。
“在西秦國的律法中,人這算什麽刑罰?”宋伽羅問。
顧知珩答:“人隻有皇上下了旨意,下麵的員才能實施的一種刑罰,是針對一些罪行比較嚴重的員設立的,照許夫人的品階,完全沒這個權力,所以這屬於濫用私刑!”
宋伽羅微微勾,“濫用私刑啊!這許夫人膽子還真大!”
下人們果真在假山裏麵發現了牢,牢中的確有好幾口缸,缸裏的的確確是放著人,那人的模樣可把下人們嚇破了膽子,腳發,哆哆嗦嗦的跑了出來。
“小……小姐,裏麵……裏麵實在是太可怕了……”管家麵都嚇了土灰。
宋伽羅和顧知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同進了牢。
等到宋伽羅看清牢的況的時候,差點想要嘔吐。
我的天吶!宋伽羅慨,這是室呢還是實驗室?這些人怎麽回事?
室裏擺放了大小不一的缸大約是幾十個,大缸裏放著的是人,就是把一個人雙手雙腳全都砍去,然後放進缸子裏用酒泡著,確定是酒!至於小缸裏,放的是那些砍下來的手和腳,還有一部分是人的心肝肺,同樣的都是用酒泡著。那一人的腐臭和酒的味道摻雜在一起,就好像是大便裏噴了點風油!
地板上那也算得上幹淨,牆麵上還掛著幾十種刀,刀的形狀各異,估計是用來切割的。
宋伽羅看不下去了,這許夫人是什麽變態心理?
顧知珩看得一臉嚴肅,“還真是沒想到,堂堂副將的夫人,竟會有如此變態的嗜好!”
“行了行了!”宋伽羅用手掐住鼻子,“趕人過來,把這些運到皇宮裏,不是喜歡找皇上哭訴嗎,那就讓皇上看看許夫人的作品!”
顧知珩一怔,“你要把這些搬進皇宮?”還要搬到他父皇的麵前?!
“當然了!快一點的,許夫人的戲準備要唱完了,我們要及時救場,不能讓獨自尷尬啊!”宋伽羅眼裏都是狡黠的芒,顧知珩看得竟然有些著迷了。
顧知珩立刻找人來把這幾十口大小缸搬進了皇宮,而宋伽羅則是在一眾下人裏找出了無父無母的下人,把他們也帶進了皇宮。
皇宮裏,皇上正和皇後在花園散步,帝後正濃意之時,一太監來報,說是許夫人求見。
皇上一聽,有些不高興了,他正和皇後聊得正好,這許夫人這會兒來打攪什麽?
“人呢?可有說是何事?如果是皮蒜的小事就把打發了!”皇上不耐煩地說道。
太監也是一臉的為難:“皇上,許夫人說是要告狀,看的樣子,應該是大事!”看那豬頭樣子,恐怕天要黑了……
告狀?皇上心道,這許夫人又要搞什麽幺蛾子,許副將的死,他已經給了足夠的麵子了!
“皇上,既然這許夫人要告狀,那就讓進來吧,看一看究竟要狀告何人何事。”皇後道。
“既然皇後都這般說了,那就讓進來吧。”
太監領命而去,許夫人被帶了進了花園,帝後此刻已經左道小亭子裏了,許夫人一進了婷子,撲騰跪了下來,開始嚎啕大哭,“皇上,你要給臣婦做主啊,那宋伽羅未經同意闖我府中,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臣婦打了這副模樣!”
皇上定睛一瞧,暗暗點頭,的確是宋伽羅的傑作,手法就和打安樂郡主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效果都是一模一樣的,要不是聽自報家門,誰知道這位跪著的豬頭竟然是許夫人呢!
不過,這宋伽羅又是怎麽一回事,前些天剛打了安樂郡主,怎麽現在又把許夫人給打了呢?
皇後看著許夫人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這……這是是宋伽羅打的?的兒子心悅的那一位宋伽羅嗎?這……
“許夫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本宮細細說來。”皇後迫切想知道事詳細的經過,如果他兒子找的人是這般暴力,那可絕對不行!
這許夫人領命,將事的經過一一講述,但……都是歪曲了事實,把所有的過錯都往宋伽羅上堆,用那一張被打歪了的叭叭叭地說了一大堆,還拚了命地出了幾滴眼淚……
聽完,皇後麵凝重,“皇上你如何看?”
皇上扶著額頭,覺得十分的頭疼,這什麽事啊?
“朕認為許夫人單憑一麵之詞,就想著讓朕治宋伽羅的罪,這於於理都說不過去,朕也不是一個不注重證據就胡下定論的人。”皇上沉道。
“皇上!”許夫人扯開了嗓子繼續嚎著自己的委屈,“都把臣婦打了這般模樣了,這還不是證據嗎?求皇上給臣婦主持公道,不然我夫君在九泉之下瞧見我了這般委屈,恐怕也難以安心啊!”
“朕自有定奪。”皇上高聲了侍總管嚴公公,“去,把宋伽羅給朕來!”
“是!”嚴公公領命正要離去,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皇上……皇上……宋伽羅在外麵求見,還說給你帶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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