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伽羅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今天就狠狠地鬧一回，宋伽羅會全力以赴地幫。

牛姨娘哭聲道：“嘉欣自小就在我眼皮底下長大，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不就是皮子毒了些，但是昧良心的確實不敢做的，老爺，嘉欣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牛氏，我也不願相信嘉欣是這樣的人啊，嘉欣怎麽說也是我的兒，變這模樣我可比誰都心痛啊！但事實勝於雄辯，證據就擺在我麵前，由不得我不信啊！”宋顧裝出一副悲痛絕的樣子。

宋伽羅暗暗嗤笑，真不愧是做的人，戲就是演得好，門麵話也說得夠漂亮，如果不是早已經將那一本所謂的日誌讓牛姨娘過目，現在還真拿不準牛姨娘會不會被宋顧的表演騙了去。

“老爺，那證據呢？”牛姨娘不甘心地追問。

“已經給尚書大人了，此事也是由尚書大人親自裁度的。”宋顧道。

林氏的目在看向牛姨娘的時候，兇乍現，怎麽會沒有死呢？怎麽可能？暗夜樓的殺手不是說不會失手嗎？難不又是宋伽羅在搗鬼？

“妹妹啊，你路途奔波許久，想必子極為乏累，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日再說。”林氏溫和地勸著牛姨娘。心裏想的是：若是在讓說下去，保不準宋伽羅又搞出什麽幺蛾子。

“多謝夫人，賤妾不累，賤妾的又怎麽能比得上嘉欣呢？那可是我十月懷胎從上掉下來的一塊啊，怎麽會這樣呢？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牛姨娘哭得梨花帶雨的，任何一個男人瞧見了現在這樣子都一定會為心疼難以自己。

“尚書大人，對，我要去找尚書大人問問看，我一定要去問清楚，我的兒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呢？”說罷，抬腳就要往刑部去。

林氏給邊的丫鬟遞了一個眼，讓丫鬟上前將牛姨娘攔下。

“好了牛氏！”林氏板著一張臉，“老爺都已經說過了是罪證確鑿，尚書大人也早已親自裁度，你去找尚書大人，這不是在打老爺的臉嗎？”

宋顧此刻也不願意再憐惜牛姨娘了，事關重大由不得他兒長的。

他沉聲道：“牛氏，夫人說的是，菩提寺距離此地甚遠，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甚是乏累，這幾日你就先好好休息，沒什麽事就不要出清心院了！”

宋顧揮手來管家，“去，把牛姨娘帶下去，好生照顧著。”

牛姨娘焦急地向宋伽羅投去了求救的目，宋伽羅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

“父親，牛姨娘都說了，自己的子和兒相比，那不算什麽，你怎麽能曲解牛姨娘的意思呢？”宋伽羅慢慢悠悠地著包子的頭，“我聽方才林氏說，因為罪證是父親您呈給尚書大人的，若是此時牛姨娘去找尚書大人翻案，那就是打了您的臉，這話我怎麽聽得這麽別扭呢？父親為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人命關天嗎？一條人命，一個孩子的清白，竟然比您的臉麵還重要，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稽的話了，改日我進宮和皇上匯報事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事好好的說與皇上聽一聽，讓皇上也樂上一樂。”

宋顧惱怒，“你這是在威脅為父？”

“我威脅您了嗎？”宋伽羅眨了眨眼睛，裝得極其無辜，“我說的事實啊，事實勝於雄辯，這話不是父親您方才說嗎？”

“宋伽羅！”林氏見宋伽羅時時刻刻都在拆臺，林氏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你蹬鼻子上臉，老爺再怎麽說也是你父親！”

“可說呢！這話我知道！但是，請你們別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擺出長輩的譜兒嗎？你們若是跟我擺譜兒，我就抬出皇上，以牙還牙！”

“宋伽羅，你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宋若雪怒了，“別以為皇上封了你個欽差大臣，你得意忘形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得意忘形？我宋伽羅得意但從不忘形，不想你，剛和大皇子定親不久，就跟我擺出皇妃的譜兒，還作天作地，最後把自己的皇妃位置也作沒了，你才是得意忘形！”

宋伽羅永遠是用最溫的語氣說著最氣人的話，雖然有些茶裏茶氣的覺，但是懟宋若雪和林氏這樣的渣渣，就是爽！

“宋伽羅！”宋若雪最討厭別人提這事了，現在就像是一顆炸彈，已經炸了，撲上去就想抓花宋伽羅的臉，“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宋伽羅冷笑一聲，一腳踹在了肚子上，把人踹出去大約有五步遠。

“就你這樣還做夢想著飛於天？”宋伽羅搖頭嘖嘖嘖了幾聲，“段位太低了，剛說幾句話就炸了，先練練你的耐心吧你！”

林氏見自己的兒被踢飛了，焦急地上前查看況，抱起宋若雪，“若雪，我的兒，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說著話，狠狠地瞪著宋伽羅，“娘，這個人敢打我，居然敢打我！”

以前，宋伽羅最多耍耍皮子，從來不手，但現在居然敢手！簡直是太猖獗了！

“宋伽羅，你怎麽能如此對待你妹妹！”宋顧厲聲質問。

“自己撲上來的，我這正當防衛好嗎？還說什麽要跟我培養，辦什麽鬼家宴，還沒裝一天呢，大尾狼的真麵目就出來了，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林氏聽了這話，恨不得上去把這小蹄子殺了，但是一想到小不忍則大謀，隻能是拚命下心中的怒火，笑著說道：“伽羅，你這是誤會我們了呢！你妹妹失去了皇妃的位置，傷心絕，這一件事就了的心結，誰若是不小心提起，都會暴躁起來，你是姐姐，就讓著一些好嗎？”

臉變得真快！宋伽羅暗暗吐槽！

林氏見宋伽羅神稍有緩和，接著道：“方才母親也是一心為了你父親臉麵著想，跟你說話的語氣這才有些失了分寸，伽羅你應該不會怪母親吧？”

宋伽羅翻了一個白眼，“爺對你們這群小嘍囉的跳梁醜戲沒興趣，我的戲還沒唱完呢！既然牛姨娘對此案有疑，想要翻案再審，那我們按流程走吧。”

“什麽流程？”宋顧口而出。

“父親你可是刑部侍郎啊，你還問我什麽流程？你說說什麽流程？”

宋顧語塞。

宋伽羅道：“牛姨娘，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呢，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帶著你去刑部，咱們按流程走，你先把訴狀準備好。”

“等一下。”宋顧企圖阻止宋伽羅，“皇上不是讓你查定北侯一案嗎？你怎麽會有閑心手此事，就不怕皇上怪罪於你？”

“我的事做得如何還需要向你匯報不，你又不是皇上，你管我有沒有時間！”

接著轉頭對著管家說話，“管家，愣著做什麽，方才父親你把牛姨娘帶下去好生照顧著，你耳朵是不太好麽？”

管家訕訕地看了一眼宋顧，見宋顧微微點頭，這才敢有所作。

牛姨娘走後，宋伽羅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道;“行了各位，都散了吧，戲唱完了！母親可別忘了早些告知我家宴的時間，這樣我好早做安排不是？”

說罷，微微抿，笑著離開了大門口，回了明月軒。

方才在大門口鬧這麽一出，雖然沒有什麽行人，但是正所謂隔牆有耳，員之間相互監視的並不在數，相信，明日的早朝，宋顧敢去的話，那神一定就是彩的。

宋伽羅離開後，宋顧甩了一下袖子，滿臉都是怒氣，“夫人，你先找個大夫好好給若雪看一看。”

“老爺，那這事可怎麽辦？若是被……”林氏的話還沒說完，宋顧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今晚再商議，先回去。”

……

華照著宋伽羅的吩咐，把櫃子裏的東西取了出來，打個結背上，來到了別莊。

因為馬上就要到初夏了，他自小就苦夏，因此在晚春的時候，理政務一律都在別莊裏，除非宮裏有事需要他解決，他才回去一小會兒。

當華把那一大包東西放在顧知珩麵前的時候，顧知珩坐著，眉心一簇，淡淡地問道：“這是何？”

“屬下不知，這是小姐讓屬下拿來給太子殿下您的，說是讓您查一查。”

“哦？”顧知珩眼皮輕輕一抬，“打開讓本宮看看。”

華照做，將宋伽羅包好的九頭蛇呈現在了顧知珩的麵前，待顧知珩看清後，他驚訝地站了起來，這……是九頭蛇！

伽羅怎麽會有九頭蛇這等邪呢？

“確定是伽羅讓你拿來給本宮的？”顧知珩難以置信地問道。

華看清了自己剛才背的東西是九頭蛇之後，也是目瞪口呆，怎麽會是九頭蛇呢？

“是的！”他回答道。

“九頭蛇現世，難不那個預言是真的？”顧知珩心裏忐忑不安，“本宮要見伽羅，去，讓過來一趟。”

華領命正要離開。

“等等！”顧知珩又反悔了，“還是本宮親自去見吧。”

整日裏為了定北侯一案奔波勞，聽說最近又被家中的事纏，忙得是不可開，自己又被他咬了脖子，方才暗探來報今日還遭到了一場暗殺，了一點傷，他應該恤才是。

顧知珩來到明月軒的時候，輕車路般走進了宋伽羅的房間，在房間裏聞到了一清香，不時地還有水聲傳來。

宋伽羅正在沐浴，但人的直覺告訴，的屋子裏闖進了陌生人。

低喝一聲，“誰！”幾銀針也跟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