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又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在顧家也已經樹立了自己的威嚴,現在沒人敢靠近芳華園,顧遠不管,顧長安手里有了那麼多錢,本不需要看人臉。
什麼吃穿用度,顧長安自己給自己花錢。
只是這麼寧靜的日子,顧長安卻愈發不安了起來,這些日子來讓人盯著柳未青跟顧遠的靜,又讓人看著蘇家那邊的況。
明明快臨近武舉,顧遠和柳未青怎麼能沉得住氣。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長安也一時猜測不出。
然而,事遠遠沒有顧長安想得那麼簡單。
心神不寧看不下書,連一旁的鳶尾都能看出來,“小姐,你是不是在想表爺的事?”
顧長安也不否認,“是啊,現在這麼平靜,我反而有些害怕。”
春雨過后,天氣就悶熱了不,偏偏這天還得很,顧長安的心就愈發地沉郁,看著屋外,站在陷了沉思。
芍藥從外面回來,見到顧長安便道:“小姐還記得上次同我說過的十里香嗎?”
“怎麼了?”
“我今日路過十里香的時候,意外看到表爺了。”
顧長安噌的一下站起來,甚至速度太快,自己就先腳步虛浮往地上摔去。
鳶尾連忙扶住,芍藥見這麼著急,疑道:“小姐,你別嚇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十里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著了!
顧長安心里太多話無法跟們道出,也來不及解釋太多,咬牙,呼吸急促。
“我現在要出去,你們在芳華園呆著。”
說罷,顧長安就匆匆沖出芳華園。
只剩下芍藥跟鳶尾面面相覷。
此時國師府,云蘅剛從書架上取下來一本書,風崖這邊卻是一臉急地從外頭進來。
“大人不好了,蘇子軒去了十里香。”
云蘅拿著書的手一頓,他皺起眉頭看風崖,“怎麼會去十里香?”
然而這還不是最遭的,“除了蘇子軒,顧家那邊的探子來報,好像顧長安現在也往十里香那邊去了,現在我們埋伏在那邊的人怎麼辦?”
“怎麼會去那個地方?”云蘅臉微變,收了手里的書,“過去這不是胡鬧嗎?那個地方……”
云蘅說著,又起了
眉心,“罷了,可能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應該是為了蘇子軒過去的。”
風崖抿了抿,道:“那要是讓顧長安把我們的計劃給攪混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對啊,這才是最要的。
他們的人一直盯著李家那邊,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李家那邊出馬腳,現在顧長安跟蘇子軒摻和進去,萬一要是打草驚蛇,那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云蘅沉默了一會,道:“現在就去十里香,沒準不是打草驚蛇,而是正好的機會呢?”
風崖連忙去準備,但是心里卻不覺得這是什麼機會。
什麼時候大人親自出馬過,他這個時候要過去,很顯然是為了顧長安。
他也有點搞不懂,明明之前還跟顧長安不歡而散,怎麼現在還這麼關心?
十里香。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總共三樓,一樓廳堂已經來了不人在這里喝酒,二樓倒是顯得比較空曠,沒什麼人來。
蘇子軒跟著友人來的是三樓。
不得不說十里香真的是奢華。到都能看到金錢的氣息,三樓更甚,地上鋪的都是從西域進貢來的毯,踩上去的,連聲音都仿佛被它吞噬。
這里的熏香味道醉人,聞著還有點酒香,而且除了十里香本的婢在,一個外客都沒見到。
蘇子軒不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竟然能請得起我來十里香的三樓喝酒,我聽說這里可是一般不開放給外人的,想上來還得一擲千金。”
友人一頓,佯裝沒好氣地道:“來請你喝酒,你還要埋汰我是吧?”
蘇子軒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解釋道:“我就是好奇,能有酒喝我還能不樂意嗎?”
“那還費什麼話,趕進去喝酒,趁著武舉前還能最后瀟灑一次,可不得一醉方休嗎?”友人一把攬住蘇子軒的肩膀,哼了一聲笑道。
蘇子軒笑了,“是是是,這就去喝。”
友人拉著蘇子軒進了一個最里頭的包廂,這里環境幽靜,布局又十分講究,在這里喝酒還別有一種風趣,蘇子軒也就不糾結友人到底是怎麼有錢帶他來這里的了。
兩人選好位置坐下,就有婢魚躍而,擺上一壇又一壇的好酒。
婢將酒
壇擱在友人的面前,友人看了它一眼,然后對婢道:“你們都出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
“是。”
婢點起熏香,然后給兩人倒了酒就帶著一眾人離開。
友人看著酒壇遲遲不。
蘇子軒疑,“怎麼不啊,平日里喝酒你可是最撒歡的那個。”他撞了撞友人的肩膀,對他豪爽地笑,“難不是心疼請我喝酒的錢了?”
“怎麼會!喝,現在就喝!”
友人立馬拿起酒壇,給蘇子軒倒酒。
他手有點抖,倒酒的時候還濺出來不,蘇子軒看著還笑他,“還說不心疼,你看你現在這手都在抖。”
友人強笑道:“這就是一時失誤,喏,現在倒好了,你趕喝,嘗嘗這酒好不好喝,要知道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酒。”他迅速把倒好的酒推到蘇子軒的面前。
蘇子軒也不多想,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友人一直盯著蘇子軒,直到他把喝得干凈的酒碗放下來,他的臉好像白了幾分,問道:“味道如何?”
蘇子軒笑道:“不愧是十里香的酒,確實醇香,口回甘。”他看友人一直盯著,以為他也饞,忙拿起酒壇給他倒酒,“你也喝喝看,別我喝啊!”
“喝,喝。”友人點頭,“你也喝,這次可是奔著讓你喝醉來的。”
蘇子軒又被友人勸了一碗酒,他也樂著喝下,這些酒肚,他也覺醉意是涌了上來,一下就勾起了藏在心里的那些思緒。
他說道:“對了,跟你說一件事,最近……我跟那個顧長安見了面,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個顧家人居然會跑過來提醒我防人之心不可無?”
友人聽到末尾的幾個字,眼神大震。
蘇子軒又絮絮叨叨說了不,他把酒碗一擱下,已經喝了不酒了,在這屋里的熏香下,醉的他都有幾分迷糊了。
他還想跟友人說這地方真不錯,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瞧著他臉蒼白。
“你怎麼了?臉這麼……”
他的話被友人一下打斷,面前的人陡然一下撲通跪在地上。
蘇子軒頓時被嚇清醒了,就聽到地上的友人咬著牙抖道:“對、對不起子軒,你別怪我……我不想這麼做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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