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

四爺這是要去哪，蘇培盛呢，怎麼不在邊伺候著。”

四爺一邊心里憋屈，一邊毫無目的的走著。鈕祜祿氏看著四爺腳步有些不穩，快步上前摻扶著，見他邊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有些抱怨出聲。

鈕祜祿氏住所是整個府邸最偏僻一，距離前院遠更是遠。

四爺現下心里不痛快，自然專門挑選著偏僻的路走。

能夠見鈕祜祿氏也就不奇怪了。

“爺嫌他們聒噪礙眼，不許他們跟著。”四爺順著聲音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扶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只迷迷糊糊的說著。

“奴才扶四爺回去歇息。”鈕鈷祿氏聞著他上刺鼻的酒味，知道他現下怕是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在說什麼也無用，只能扶著他連哄帶騙的往前院走去。

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四爺扶回了正院，蘇培盛見著只笑著打了個千，也不上前去接手。

鈕祜祿氏心里有一瞬的猶豫，最終一咬牙只吩咐人去打了熱水過來，而自己則扶著四爺進了屋。

說起來，府也是有兩三年的景了，從前高氏得寵，四爺就不曾看一眼。

如今新來了年氏，寵不低于從前的高氏，而還從未伺候過四爺，如果錯過這次，以后只怕是老死也不能得一次四爺的寵幸。

“奴婢來吧！”

白棋端著銅盆進來，見鈕祜祿氏拿著帕子去沾水，連忙手去接。

鈕祜祿氏躲開過來的手，擰干凈帕子一邊替四爺拭臉頰一邊說著:“你先下去吧！四爺這里我伺候就行了。”

白棋臉上閃過一抹糾結，又站了好一會兒，見沒人搭理自己，面上有些尷尬，這才垂頭退出去。

蘇培盛見白棋出來，只笑了笑便把頭轉到一邊去，并沒和說話。

白棋只覺著臉上有些臊得慌，蘇培盛是四爺跟前的紅人，又是前院公公里頭yi把手是不敢過去找麻煩的，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四爺？”鈕祜祿氏看著他睡，有些忍不住蠢蠢的心，手覆在他臉上，仔細描摹著。

四爺被吵醒，平日里破顯銳利的雙眼，現下半睜著，鈕祜祿氏被看的生了幾分退卻之心，只是還沒等離開，手腕就被人攥著，用力一拉順勢倒在了四爺懷里。

此時才聽清，四爺里呢喃喊著的是年清婉的名字，角的淺笑還未徹底綻放，就已經僵在了臉上。

天才將將亮，四爺被醒。

四爺足足喝下一大茶茶水才徹底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伺候著自己的人，在記憶里搜索了好一會兒功夫，都沒把人對應上。

有些煩躁的蹙著眉，出聲問著:“你是哪個院子的？”

原本鈕祜祿氏還有些，在聽著四爺的話，一顆心徹底涼了下去，知道他這是完全不記著自己，忍下所有緒說道:“奴才是清月閣的格格鈕祜祿氏。”

“昨個兒是你伺候的？”

四爺往日里的酒量也是不錯的，只是昨個兒喝的太多又喝的太急，現下竟是一點都想不起昨個兒的事。

“正是奴才。”鈕祜祿氏應了一聲，又抬頭瞧了瞧四爺的臉，一顆心有些不安。

“嗯，回去歇著吧！”四爺一揮手把人打發離開后，又重新躺回去繼續睡著。

早上，白棋伺候著四爺穿戴完畢后，便去收拾了床榻，見著上頭一抹已經干了的跡，臉有些難看。

鈕祜祿氏伺候了四爺的事，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已經傳遍了府里上下。

在年清婉一些人過去給福晉請安時，有些人看著鈕祜祿氏眼神已經變了。

“鈕祜祿氏，你不顧三阿哥才沒的事，就不顧臉面去gou引四爺。”高氏從解了足到現下，在沒伺候過四爺一回，眼下瞧著誰得寵都要嫉妒的眼紅。

鈕祜祿氏又是突然被寵幸，也是出氣的最好人選。

“奴才不敢。”鈕祜祿氏起跪在地上，也沒什麼好替自己辯解的，左右也都是在三阿哥頭三之際和四爺同房，這個時候若是在替自己辯解，也只會引得福晉和高氏更加不滿，連著李氏也會怨恨上自己。

福晉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替解圍:“雖是弘盼的頭喪，可四爺的心思，豈是鈕祜祿氏能夠推拒的。”

眾人正說著話時，白棋手上捧著一個梨花木的托盤，上面放著極為醒目的染布，沖著福晉行了一禮，也不避諱著眾人，只高聲說著:“福晉吉祥，這是昨個兒鈕鈷祿格格伺候四爺的落紅。”

屋其余人見著，臉有些發紅的別過頭。

“我說鈕祜祿氏怎麼不惜自己臉面，也要趁著這個時候去gou引四爺。

原來府里面竟還原封未，也真是難為你了。”

高氏瞧著，忍不住又嘲諷起來。

年清婉抬頭撇了福晉一眼，見福晉只是角含笑的看著眾人，顯然對于這件事不打算手。

而鈕祜祿氏臉難看的坐在一旁，任由著旁人說著自己。

離開時，鈕祜祿氏住年清婉，拉著走到一旁無人的地方才開口:“妹妹不會因此怨恨了我吧？”

“姐姐說什麼呢！

你我同為四爺的侍妾，怎麼姐姐承寵，妹妹就要怨恨姐姐，這是什麼道理？”年清婉臉上劃過一抹淺笑，似是半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妹妹于四爺終歸是不一樣的。

昨個兒，四爺即便喝醉了里著的仍是妹妹的名字。”在說著這句話時，鈕鈷祿氏本就不大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姐姐莫要胡說。”這番話唬的年清婉臉上笑意立馬落了下去。這樣的話是斷斷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的，若被有心人聽了去，一個小小的侍妾怕是再沒了好日子過活。。

“妹妹放心就是，姐姐在府里的日子你也是瞧見了的，別怪姐姐有私心。

妹妹不用費心思就能得到四爺的寵，而姐姐我確要費盡心思才能得到些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鈕祜祿氏反而把年清婉當做了親近的人，說著推心置腹的話。

“姐姐別多心，妹妹我亦說了，你我姐妹同為四爺侍妾，伺候四爺是應當的。”

“妹妹放心，我只想求一個孩子，日后也絕不會和妹妹為難的。”

“姐姐說這些就是見外了，誰也不能規定誰如何。”年清婉手拍了拍手背，言語之間盡是安之意。

對于鈕祜祿氏的不安，心里明白。只是就算再如何明白，也不好宣之于口。

“格格，外頭冷咱們回去吧！”秋憐過來時正好見年清婉和鈕祜祿氏在說著話，倒也沒多想，心下只擔憂著雪天寒涼，自己主子萬萬莫要了風寒才好。

“天涼，妹妹回去吧！”

“姐姐也回去吧！”

年清婉點了點頭，又說了兩句話后才帶著秋憐回去。

“現下雖過了年關，便算是開春了。

可外頭天氣仍舊能凍死個人，格格怎麼都不惜自己個的子。”

秋憐才進了屋子，替年清婉解開斗篷，便忍不住抱怨著。

“不過是和鈕祜祿姐姐說了兩句話罷了，怎麼就那麼貴了，連著點風也不得。”

年清婉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今個兒起的早了些，現下給福晉請安回來，倒是覺著有些困了，合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時已經是吃午飯的時辰。

原本還不覺著，在看見秋憐拎回來的午膳后，才覺著肚子都要扁了。